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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恐康熙老爺子認為自己是怕事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不敢堅持己見,正因為有著這種種的顧慮在,胤禛這才會舉棋不定,哪怕此際戴、年二人都已表露了參與其事的態度,可胤禛還是在猶豫之中。
“阿瑪,孩兒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就在四爺沉吟不決之際,站在一旁的弘曆卻突然站了出來,規規矩矩地行了個大禮,略帶一絲遲疑地開了口。
“講。”
讓自家孩兒旁聽議事乃是天家的傳統,四爺也一向是如此做的,然則旁聽歸旁聽,通常情況下,這些天家第三代是斷然沒有開口的權力的,四爺一向重規矩,自是素來不喜有違規之事出現,此際見弘曆冒然出頭,臉色頓時便耷拉了下來,咬著唇,似有動氣狀,只是到了末了,卻還是給了弘曆這個開口的機會。
“阿瑪明鑑,孩兒七夕時曾見過弘晴其人,略有交談,印象頗深,孩兒以為此人心機實非尋常孩童可比,行事每多出人意表,卻又滴水不漏,此番驟然露出如此大之破綻,恐非大意所致,若有後手之策,彈劾於其之人恐反遭其咬,且,若是如戴叔所言,諸方群起而攻,其勢已大,多我不多,少我不少,既如此,何不坐看為上。”
弘曆人雖小,可一番話說將下來,卻是條理清晰,言而有物,當真可算是少年有成之表率,原本因其冒然出頭而微怒的四爺至此臉色稍霽,但並未加以點評,而是揚了揚眉頭,將目光投到了戴鐸的身上。
“主子,奴才以為歷哥兒所言確是有理,此事若從面上來看,我方出不出手,似都與大局無妨,只是奴才以為聖上要看的應是幾位爺的態度,在這等事關國策之是非面前,若一無表示,怕也是不妥,故,依奴才看,本章還是得上,只攻農商之分,立於大義之上,而少攻訐具體,或許是最穩之策也,還請主子明察。”
戴鐸雖沒少聽聞弘晴的種種事情,可畢竟都是耳聞,還真不怎麼將一七歲孩童看得有多重,只是弘曆此番乃是初次建策,該給的面子自是少不得之事,這便略一沉吟,給出了個折中的辦法。
“嗯,那就這麼定了也好,春風就辛苦一下,整個摺子出來,回頭我自看了再定。”
胤禛思忖了一番之後,心中也認定戴鐸的策略相對穩當,屬進可攻、退可守之法子,也就不再多猶豫,這便點頭應允了下來。
“是,奴才這就辦了去。”
一聽胤禛決斷已下,戴鐸自不敢稍有怠慢,緊趕著應了一聲,幾步走到了一旁的文案前,提筆蘸了下墨汁,揮筆便速書了起來,弘曆見狀,嘴角嚅動了幾下,似還要進言,可看了看四爺的臉色,卻又不敢再多嘴,只能是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旁,然則眼神卻是就此閃爍了起來……
“晴哥兒,你可算是來了,唉,糟了,糟了啊!”
乾清門前,一臉焦急之色的胤祿大老遠瞅見正施施然行將過來的弘晴,立馬便飛竄了起來,也不管周邊大內侍衛們的驚詫,急衝到了弘晴身前,一把拽住弘晴的胳膊,跺著腳,氣急敗壞地嚷嚷著。
“十六叔何事驚慌若此?”
弘晴哪能不知胤祿在煩心些啥,但並不出言點破,而是一揚眉,假作不知狀地問了一句道。
“唉,晴哥兒,你還矇在鼓裡啊,這天都要塌了,奶奶個熊的,老大那渾球指使萬方敏上了本章,將你我都給參了,這狗東西,老子斷饒不了他,竟敢跟小爺過不去,回頭小爺不找人參他個十遍八遍的,這事兒就不算完!”
胤祿也是昨夜回宮之後方才得知的訊息,心急如焚之下,一宿都沒睡好,到這會兒,眼珠子可都是紅著的,此際見弘晴還跟無事人一般,當真是又急又氣,跺著腳便罵了開來。
“十六叔莫急麼,不就一彈章麼,那萬方敏身為御史,自有風聞奏事之權,他要上彈章,就讓他上好了,這天還在頭上呢,塌不了!”
弘晴對此事一點都不意外,實際上,早在當初搞商號時,他便已算到了可能會有這麼場風波,也早就打好了腹稿,心有定策之下,不僅毫不驚慌,甚至還有心情調侃了胤祿一把。
“好你個晴哥兒,到了此等時分,還有心說笑,爺我可都要急死了,皇阿瑪若是見怪下來,這可怎生得了,唉,也罷,算爺倒黴,這虧咱先吃了,回頭爺這就上了本章,所有的事爺一肩擔了,有啥懲處爺也自受了去!”
這一聽弘晴居然還在說笑,胤祿實在是有些個哭笑不得,罵了一聲之後,又甚有義氣地打算將所有事情攬在了自個兒的頭上。
“十六叔,不必如此,天真塌不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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