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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樣,嘿,厲害,厲害啊!”
能看到老三倒黴,老十自是覺得解氣,這便一挑大拇指,笑呵呵地捧哏老九了一把。
“十哥,您怕是還漏說了一條罷,這香皂可是好東西來著,三哥若是急著出手,咱們也就勉強接下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麼,該幫的忙,咱兄弟幾個還是得好生幫上一把的。”
一見兩位兄長逗趣不已,老十四也來了勁,緊跟著也湊上了幾句。
“哈哈哈……”
哥三個這麼說相聲般地一唱一和,極盡挖苦之能事,逗得眾人盡皆放聲大笑不已。
“好了,議正事罷。”
樂過樂,八爺卻是不會因此而忘了正事,在他看來,弘晴被參應該是打擊誠郡王一系的大好機會,可該怎麼打,以及打到何等程度,卻還須得好生計議一番才成,若不然,打不著狐狸反惹一身騷可就不美了。
“八哥也太過小心了些,這等小事又何須我等齊聚議之,嘿,老大那廝既已出手,我等跟著鬧騰上一下也就是了,何愁拿老三不下,呵,老三這回斷然逃脫了去,就算我等不動,太子與老四怕也難耐寂寞吧。”
老十就是個大嘴巴,一說到議事,頭一個便跳了出來,大大咧咧地扯了一大通。
“嘿,先都別急,這是萬方敏那份彈章的抄本,都先看過再議好了。”
八爺是個謹慎人,他可不敢似老十那般孟浪地便下個決斷,這便一壓手,止住了老十的話頭,而後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份摺子,隨手丟給了老九,言語慎重地吩咐了一句道。
八爺乃是眾人的主心骨,他既是這麼說了,眾阿哥們自也不敢違拗了去,也就不再多言,輪流看起了奏本,偌大的西花廳就此安靜了下來……
第50章 麻煩來了(三)
貝勒府的書房相當之寬敞,足足有七丈餘見方,然則偌大的書房裡卻只點了兩枝的燭臺,光線不足之下,房中自也就昏暗得很,微風拂過,燭光搖曳,對映得人臉晦暗難明,很有種陰森之感,只是四爺卻顯然並不介意,手拈著枚棋子,高高地舉著,卻遲遲不曾落下,眉頭緊鎖成了個“川”字。
“四爺,舉棋不定,實行棋之大忌啊。”
四爺有個習慣,那便是每逢不決之大事,總喜歡邊下棋邊思忖,偏偏他的棋藝原本就臭,再一分心之下,那更是臭不可聞,低階錯誤多如牛毛,與其對弈的文覺大師應付起來,自也就輕鬆得很,渾然不用費啥心思,此際見四爺猶豫了半天都不曾落子,文覺大師不禁莞爾一笑,語帶雙關地提醒了一句道。
“嗯,此局晦澀難明,不好下哦。”
四爺聞言,眉頭立馬便是一挑,手動了一下,可到了底兒,還是沒將棋子落下,而是輕吭了一聲,回了句同樣語帶雙關的話。
“主子,奴才以為此局雖尚略有不明處,然,大勢卻是已定了的,推上一把,或許能別有天地也說不準。”
儘管都說的是相關語,可在場人等都是四爺的心腹,除了勇猛有餘、智謀不足的了因和尚之外,個個皆是伶俐人,自是都聽得懂其中的奧妙何在,只是各人的反應卻是不同——弘暉兄弟倆是有話不敢說,頭角猙獰的年羹堯則是面帶冷笑,一派不屑進言狀,唯有戴鐸卻是不得不開這個口,只因他眼下是四爺身邊最聽用的謀士。
“春風(戴鐸的字)斯言甚是,奴才以為自古以來重農重商本就是君子小人之分際也,身為天家子弟,更是該為天下之表率,失了此心,又何以教化萬民哉?而今萬方敏既已上本,八爺那頭斷不會閒著,我等隨機而動,卻也不失為穩妥之道也,何樂而不為哉?”
戴鐸話音一落,剛回京述職的湖廣巡撫年遐齡(年羹堯之父)也跟著從旁進諫了一番,言語間不再玩隱喻,而是直截了當地指出了問題的核心之所在。
“唔……”
胤禛何嘗不知此番彈劾乃是一舉打垮三爺的大好機會,也並非不明白箇中之蹊蹺,之所以慎重再三,原因有三:
其一是聖心難測,萬一所上之本章不契聖心,那不免就有弄巧成拙之虞;其二便是在考慮有沒有必要將三爺往死裡得罪了去,畢竟三爺也不是等閒之輩,豎起這麼個大敵,將來的路顯然要難走了許多,倘若大阿哥與八爺一方聯手便能底定大勢,他胤禛似乎也沒必要去跟風;至於其三麼,則是隱隱覺得這樁彈劾案似乎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萬一要是三爺那頭還埋伏著後手,急著上本顯然有踏空之危險,然則話又說回來了,倘若不出手的話,一者有可能被三爺死裡逃生了去,二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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