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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們經營的經國維世的理學,芸芸眾生自有民間文娛。西安灑金橋北口內側有座安慶寺,寺內殿宇按地勢由東向西逐步升高於五座土臺之上,由於城南終南山上有南五臺,耀縣有北五臺,這裡便稱做西五臺。西五臺有古會,每年的農曆六月十七開始,十九結束,古會中有一項重要內容就是長安古樂賽會。老西安的樂社是十分多的,它們並不是什麼組織嚴密的音樂團體,既有宗教性質,更是業餘愛好者的自願組合,這樣的賽會便為敬神和自我娛樂和諧的統一。樂社大致分兩類,一類是由鼓、鐃、鑼、鈸等打擊樂器組成的銅器樂社,一類則是由笙、管、簫、笛等吹奏樂器組成的細樂社。樂譜都是用宋代的俗字記錄的,流傳演奏著我國古代傳統音樂,特別是保留了相當豐富的唐代燕樂遺音。廟會期間,因安慶寺是尼姑住持,會期多售兒童玩具、地方小吃,商販設攤叫賣,所以城內婦女兒童多來趕會,香火極盛,熱鬧非凡。這些傳統的樂社至今還保留了一些,西安從八十年代舉辦起“ 長安古文化藝術節”,民間樂社演奏的古樂一直是壓軸戲,現已作為陝西戲劇中一個劇種的“ 長安道情”,即是從這些古樂中繼承發展而形成的,而已經名揚海外的擊打樂節目《鴨子拌嘴》、《老虎磨牙》等,也正是在這些古樂中推陳出新創作出來的。如果去長安縣何家營村參觀“ 長安鼓樂陳列館”,就可以看到原在西安市區和市屬長安、藍田、周至等縣街道、鄉鎮、會社和寺觀廟宇的鼓樂社使用過的樂器,和這類古樂世代傳留的譜本百餘冊、樂曲四十餘種。提起了古樂,我不禁想到了在西安東郊的半坡遺址上發掘出的樂器:壎。壎吹奏出的是土音,剛而濁。可以說,在現今的中國再沒有一個城市的樂器店中、旅遊貨攤上那麼普遍的在出售壎。我在《廢都》一書中寫到壎的時候,國內能吹奏壎的專家並沒有幾個,當我同幾個朋友帶著壎夜裡登城牆吹奏,城牆下湧集了那麼多人傾聽,它是那樣的渾厚、神秘,有極強的穿透力,以致使一些年幼的少女驚恐而哭。壎的聲響最能表達中華民族的性格,最能與西安這座古城氛圍相融,如今城內大小文藝晚會上總有壎的演奏,那是拳大的泥葫蘆形狀,而巨大的壎,該稱做的,大若水缸,現放置於半坡母系氏族村中的陶山上,卻無人能吹動,只等著天風旋來吧。
老西安(12)
到這裡,不能不說說秦腔了,說秦腔又怎能避開了易俗社呢?唐玄宗在長安宮廷中時,充分表現了他偉大的戲劇活動家的氣質。他愛女人,更愛藝術,不但親自編排曲舞與楊玉環演藝,更設立了專門訓練俗樂樂工的機構,“ 選坐部使子弟三百人,教於梨園”。梨園是戲曲的代名詞,歷代的戲班所敬神主就是唐玄宗,如同妓院是設立豬八戒神牌一樣。唐時的梨園就在當今市的北郊大白楊村,而西安的戲曲藝人早在二百年前就於騾馬市建立了“ 梨園會館”。有傳統的淵源,西安的劇社代代不絕,出現了許多傑出的戲劇家,民眾是聽戲、看戲,自己清唱作樂更成了生活的重要內容。曾發生過一個軍人因犯軍法被五花大綁拉上了斷頭臺,他突然激憤地吼唱了一段秦腔,使他的將領念其豪爽赦罪還生。辛亥革命前後,西安進步的知識分子組織了易俗社、三意社、榛芩社、正俗社,以鮮明的民主主義觀點編演新戲,寓教於樂,啟發民智,移風易俗,其中易俗社最為有名。一九二四年的夏天,魯迅先生和北師大教授王桐齡、東南大學教授陳鍾凡、南開大學教授陳定謨、北京大學教授夏元以及孫伏園等十多人應邀到西安講學,其間就專門到易俗社看戲。先生是南方人,在西安不服水土,數天裡腹瀉,又聽不懂陝西話,特意請在西安的紹興人來解說,當解說人講他們初到西安看戲,一是覺得西安人唱戲要嘴大喉嚨粗,二是自己的耳膜受不了,曾相互打趣:“ 誰誰誰某事若是說謊,就罰他去看秦腔。”先生樂得仰天大笑,卻言,話一時聽不懂也不習慣,但戲的內容好,表演好,尤其曲牌好。他竟在不足二十天的西安之行中五次去易俗社,並親題“ 古調獨彈”四字贈與易俗社。那時的易俗社裡正唱紅的是花旦劉箴俗,他十歲上粉墨登場,演出《慈雲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