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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
兩名近侍忙不迭縮手,就見到手掌心有一道白氣。白氣騰騰,向四周擴散,隨即他們的手掌,便彷彿被燒融了的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化為齏粉,簌簌的粉末掉落如雨。
這是什麼氣息,如此霸道?
兩名近侍駭然若絕,假如就這般不可抑止的消融,恐怕一時三刻,全身都會化掉,渣滓都不剩了。
好在把巴掌消融掉後,那白氣就慢慢揮發消失了。兩名侍衛這才鬆一口氣,暗呼僥倖,只喪失了一隻巴掌,日後凝練回來便是。
“哼!”
臥榻上的大官人冷哼一聲。
陳劍臣心神大震點浩然養吾劍差點要被動顯出原形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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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三十五章:判官
坐在臥榻上的大官人身子沒有動,光是冷哼一聲,這聲音便如同結結實實地打在陳劍臣心坎上,差點要逼出浩然養吾劍來。
好厲害的修為!
陳劍臣心中一凜:他知道陰司絕非說起來那麼簡單,乃是一個龐大無比,存在數千年的機構,其內大能不可勝數。沒有雄厚的儀仗本錢,只怕早被人下來滅了。
眼下這一位,就不會是好惹的主。
“你這陽人好生無禮,闖入陰司來,還敢打傷本判官的部下!”
話音渺渺,很是漠然,語氣之間,自有一股能裁決他人生死的霸道。
陳劍臣昂然回答:“我本受汪城隍之請進入的陰司,何來一個‘闖’字?剛才判官近侍拿在下不成,反受傷害,只能說自取其禍。”
“哼,既然本判官的近侍要在陰司拿人,那你就該束手就擒。膽敢頑抗,便是罪!”
陳劍臣哈哈一笑:“不問青紅皂白,這般陰司,以我看來,還真沒存在的必要了。”他心中怒極,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蠻不講理。
以前那景陽村土地小鬼,欺上作亂,還能說是情有可原。畢竟陰司家大業大,難免會冒出許多無視法紀的鬼蜮之徒。不料半路遇到的這位高高在上的判官大人,也是如此囂張跋扈,不講道理。
或者,正附和了那句“上樑不正下樑歪”?
為上位者,脾性驕奢,目中無人,橫行霸道。下位者怎麼會不跟著胡來呢?只怕更加會變本加厲才對。
“大膽!”
“找死!”
一干陰兵見他辱及陰司,當即暴跳起來,手執各色兵器,就要群起而攻之,當場將陳劍臣打入輪迴,永世不得翻身。
“武判官息怒!”
關鍵時刻,一聲大叫,就見到汪城隍帶著幾名鬼差疾步而來。奔到臥榻之前,汪城隍撲通一聲跪倒。畢恭畢敬地道:“不知判官大人來到,卑職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
這一套,正是照搬陽間的官場禮數。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陰司興起的。
那武判官掃了他一眼,沉聲道:“汪城隍,這名陽人是你邀請而來的?”
不得話語,汪城隍不敢起身,跪伏在地:“正是。”
“哼,你行事越來越不規矩了,為何胡亂請些不相干的陽人進來?”
汪城隍身子莫名地抖了一下,道:“稟告判官大人。卑職乃是奉命要在江州尋覓挑選人徒。此子乃是明華書院的廩生,又受到學政的推薦,不日將進讀國子監。才華橫溢,前途光明,正是不二人選。”
武判官冷然道:“依本判官看來,此人出言無狀。脾性狂傲,不知天高地厚,還敢毀謗陰司。何德何能可以擔當人徒重任?驅逐出去吧,以後不得再有來往,否則本判官定要參你一本,摘掉你的城隍之職。”
汪城隍唯唯諾諾。腹誹道:人家本來就沒有答應……轉念一想,暗呼慚愧,如果先前陳劍臣答應了,如今又鬧這一遭起來。就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武判官瞥一眼陳劍臣:“書生,你適才毀及陰司,念你初犯,既往不咎;若敢再犯,定懲不容。”一舉手,鼓樂再起,旌旗招展,前呼後擁的去了。
聽到這般言語,胸中一股濁氣火辣辣騰昇,陳劍臣差點忍不住要衝上去,將這判官一把從臥榻上揪下來,痛打一頓方消不平。
等隊伍走遠,汪城隍才敢起來,暗暗噓口氣。
陳劍臣道:“汪城隍,多謝了!”
剛才情形一觸即發,他倒不是怕和陰司徹底決裂翻臉,大戰一場;而是要多謝汪城隍敢於替自己說話。
汪城隍苦笑道:“留仙,你還是快回去吧,這武判官,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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