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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
這下子莫三娘頓時急了,差點爆粗。如果不是心存敬佛,只怕都要罵出來了。真是有毛病呀,兒子青春年少,學業如意,很快就成為國子監的高材生;眼下更是剛成親,才進一晚上的洞房,人生諸種如意……這什麼元寶大師倒好,居然莫名其妙地藉著化緣的名頭,想要度化兒子出家當和尚,簡直豈有此理!
阿寶也是氣呼呼的,她年紀小,性子直:“有言道,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哪有像他這樣的出家人的。”
箇中意味很難解釋,陳劍臣沒有多說:“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怎麼會去當和尚呢。”
所謂“四大皆空”,對現在的他而言根本沒有什麼吸引力。在他看來,如果真得看破紅塵去出家,棄母親不養,是不孝;扔嬌妻不理,是不義,敬奉青燈古佛,對天下蒼生毫無貢獻,又是不仁了。
不孝不仁不義,實在枉為人子。
寬慰幾句後,陳劍臣擔心嬰寧,快步進入屋子裡,卻沒有找到嬰寧,問阿寶,阿寶也覺得奇怪,說剛才她還在的。
陳劍臣心想,是不是嬰寧知道元寶大師在外面,生怕被發現被“降妖除魔”,所以趕緊先找地方躲出去了……
果不其然,很快嬰寧就從外面回來了,解釋說剛去外面買東西了。
吃午飯的時候,莫三娘有問起去府衙的事情。
陳劍臣大概地回答,說是知府大人找自己問些話。
宋崇一干人等莫名其妙的橫屍街頭,訊息早傳揚了出來。莫三娘自是不虞有它,阿寶更是大拍手掌:“惡有惡報。”
而新作人婦的魯惜約則寬慰之餘,又有些疑惑,她心思玲瓏聰明,頗有想象力,居然就聯想到昨晚洞房前相公的那番貌似古怪離譜的行為。
難道說相公早就知道宋崇會帶人來作惡,故而提前安排好了手段。只是在大事不成的情況,所以不敢那麼早洞房,要等到有了結果後,才能放心?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這條幅的意思,不正有幾分特殊意味嗎?
魯惜約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她早就知道自家相公能量大著很呢,絕非尋常秀才。不過這些事宜,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的,其中輕重,牽涉太大。真實的也好,猜測的也好,都應該永遠的爛在肚子裡,哪怕面對陳劍臣時,都不應該問。
如果能說的,相公一定會跟自己說的;如果不該讓自己知道的,那相公隱瞞下來亦是天經地義……
迅速理清楚頭緒,魯惜約巧笑倩兮,舉起筷子夾過一大塊雞胸肉,輕輕放到陳劍臣的碗裡:“相公,請吃肉!”
“謝謝娘子。”
陳劍臣報以一笑。而坐於斜對面的嬰寧和阿寶兩個,互相對視一眼,又露出那怪怪的笑靨了。()
第兩百三十三章:屠龍
“相公,聽說有個老和尚來到家門口想度化你去出家?”
皓腕輕搖,慢慢地將那濃黑的墨汁磨出來,一邊磨,魯惜約一邊好奇地問道——自從正式過門,在家中的時候,她便接過了嬰寧的書童工作。
陳劍臣正看著一卷書,聞言沒有抬頭,只輕輕“嗯”了聲。
魯惜約鼓起腮幫:“聽阿寶說,這老和尚還是城中崇陽寺的主持,號稱大師呢,真是好生沒道理。”
在她的立場上,可以的話,甚至都想用銀針去扎元寶大師幾下,最好把聾啞穴都紮了,看他還敢不敢再來度化自己相公去出家。
陳劍臣道:“確實沒道理。”
他心裡也有些搞不清楚,為何素未平生的元寶大師會專程找上門來。頓時又想起當初在蘇州,佛曉請自己進金山寺,只怕也有如意算盤。
敢情在這些大和尚心目中,自己還是香餑餑不成?
魯惜約又道:“妾身都被嚇壞了。”
陳劍臣微笑:“不至於吧,你覺得相公我真會聽他的,去出家?”
魯惜約鼓起眼睛:“相公你不知道,這元寶大師在城裡久負盛名,口綻蓮花,據說念起經來,連石頭都會點頭,還會跟著他回崇陽寺呢。”
這傳聞便有些玄乎了。
然而轉念一想,覺得倒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元寶大師不是普通的釋家子弟,他修為有成。昔日廣寒略施法術,讓數以百計的銅錢通靈,自動豎立起來,朝他點頭,還咕嚕咕嚕地跟著屁股走。
換了元寶大師,他施展手段,使得地上的石頭聽話,大有可能做到。既然連石頭都能被說得聽話,一個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