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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呢。
原來這丫鬟的小姐叫魯公女。
魯公女?
陳劍臣猛地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彷彿聽誰說起過,暗地一思索,終於恍然,是從王復那裡聽說過,說這魯公女年方十四,姿sè無雙,乃是江州遛鳥樓的當家清倌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會針灸醫術呢,非常了不得。
只是,她怎麼跑到蘇州來了?
陳劍臣頗感疑huò,那香兒卻一把拉住他的手,急聲懇求道:“公子,你救救我家小姐。”這一下陳劍臣更納悶,沉聲問:“不要急,你慢慢說是怎麼回事?”香兒眼淚嘩啦啦地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分說道:“我家小姐本出身蘇州的大戶人家,只因家道中落,家產都被同鄉豪強強取豪奪了去,為此老爺夫人都被氣得一病不起,雙雙撤手西去,剩得小姐一人孤苦無依,被迫流落到江州做清倌人,多年來忍辱偷生,只為等待機會回來為父母報仇。十天前,小姐帶我回鄉祭拜老爺夫人的忌辰,祭拜完後並沒有返回江州,皆因小姐說找到了一個可以報仇雪恨的好機會,因為今天那豪強要來蘇州河上包下一艘畫舫請客,小姐就趁機趕來,想混上畫舫之中,然後找機會手刃仇人。但此事之兇險,可想而知,我苦勸不住,小姐根本不聽,還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然而小婢自幼跟隨小姐,豈能獨自逃生?所以就追尋了過來,看還有沒有迴旋的餘地。
天可憐見,讓小婢撞見公子,公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
第九十一章:上船
(今天帶老婆去醫院檢查了大半天,查出竟然得了甲亢,真是時運不濟……哎,更新晚了,大家多多海涵,稍晚時候應該還有一章,求安慰!)
狀告無門,公道沒處伸張,故匕首相見——這是最為簡單的匹夫哲理。只是以魯公女之身,年稚力弱,竟也敢鋌而走險,做此“刺客”行徑,復仇豪強,替父母雪恨,倒令陳劍臣為之動容,暗暗有幾分佩服。
這種敢於抗爭的勇氣,等閒人豈能具備?
香兒眼巴巴地看著陳劍臣,心理忐忑,不知對方會不會答應下來——她過來尋求小姐,只憑一股信念,根本沒有絲毫的把握,也不知該從哪裡著手。天可憐見,讓她撞見陳劍臣,雖然當初雙方只是一面之緣,更不知彼此底細,但正所謂病急亂投醫,香兒只得豁出去了,活馬當死馬醫了。如果陳劍臣願意幫忙,肯定比她一個小丫鬟要好辦事得多。
“公子……”
陳劍臣一擺手,沉聲問道:“你可知你家小姐大概會在哪艘畫舫之上?”他並沒有一下子就許諾答應。畢竟此事過於複雜,情況不明,以自己的能力不一定能幫得上忙,自不可能大拍胸口,說如何如何。到最後做不到,反而會虧欠於人。
香兒眉毛微蹙,想了一會,沉吟道:“這個我倒不知道……嗯,不過我知道應該是一艘大船,因為賓客數量有好幾十人。”
既能確定是大船,那就成功踏出了第一步。
蘇州河上,大型畫舫只有三艘,搜尋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下來,比較好辦了,至少不再是大海撈針。然而就算如此,就算確定了船隻,陳劍臣也無法闖上去救人的。那些畫舫之上的客人非富即貴,身邊又帶有僕從護衛,基本個個都是地頭蛇,陳劍臣拿什麼上船救人?突兀地衝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
陳劍臣又問:“對方姓名,你可知曉?”
聞言,香兒面露恨色:“當然,他姓李,字逸風,為一名舉人進士。”
這時王復已經挑中了畫舫,興沖沖跑過來,見到陳劍臣在和一個丫鬟聊天,覺得奇怪,便問:“留仙,怎麼啦?”
陳劍臣搖搖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瞥見那掮客還在,連忙問道:“這位大哥,我想問下你這蘇州河上那三大畫舫都有些什麼名堂?”
那漢子嘿嘿一笑,道:“公子可問對人了,對於這蘇州河上,就連河中有多少水,河邊有多少棵樹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見他言語間東兜西轉,言之無物,陳劍臣不禁一皺眉。
那邊王復八面玲瓏,立刻喝道:“說那無用的作甚,趕緊上正題……來福,看賞!”
接了賞錢,漢子眉開眼笑,言辭不再閃爍:“蘇州河三大畫舫,一名‘出水芙蓉’、一名‘黃龍飲水’、一名‘百花舫’,它們分屬三家所有,船上的姑娘有近百數之多,個個都是花容月貌的……”
聽後面的內容也沒有多少價值了,陳劍臣一下子打斷,開門見山地問:“據說今天李逸風李大官人大開宴席,不知定在那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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