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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安歇。
躺在chuáng上時,章氏枯瘦的手一把拉住陳劍臣,渾濁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可張口咿呀,說不出話來,似要委託囑咐點什麼,卻又道不出口。
陳劍臣卻彷彿全然明白,輕輕拍著老人的手背,道:“老夫人請放心。”
章氏才慢慢鬆開了五指。
出到外面,陳劍臣長長吐一口氣,剛才他胳脖上被章氏抓住的地方,宛然留下了五個深深的指甲印,又想到對方那雙充滿了期盼的渾濁眼睛,心裡便不禁有些堵著慌。他明白某些事情,自己是必須要做的。
此時張喚蘊並沒有去煎藥,而是又捧起一卷書在看了。
陳劍臣見到,真想走過去搶走他手中的書,一把火燒掉……倒不是說讀書不好,但凡事應該有個,也要分時候情況,對。諸如張喚蘊這般的,根本就是一種病態表現了,好則生魔。如果陳劍臣猜測不錯,其很可能是被妖魅míhuò了心xìng。
當下冷聲道:“張兄,剛才你答應拿那錦畫給我看的呢。”
“哦!”
張喚蘊先是有點茫然,一會之後才醒神,訕訕道:“公子請隨我來。”
陳劍臣跟著他進入藏書室,見到他坐áng上,先對著書桌上的那捲古書很有禮貌地做了一個揖,然後就像在和一個人說話那樣,開始自言自語道:“如玉,我有個朋友想見你,希望你不要見呃”
陳劍臣眉毛一揚,問:“她叫如玉?”
張喚蘊難得地lù出了一絲笑容,道:“古詩有云‘書中自有顏如玉”,所以我就給她起了個名字,叫做顏如玉,她也覺得很喜歡。”
“你們都在夢中相會?”
陳劍臣又問,想藉此多瞭解點情況。而從一個類似“談心閒聊”的角切入,張喚蘊就沒有太多的戒心,能夠如實回答。
“嗯,是的,在夢中,我讀書,她織布,我們都非常快樂……我相信,遲早有一天,她就會現身出來,真正與我相會的。”
果然,想必那畫像已經開竅,修出了yīn神,這才能進入張喚蘊的神hún之中。
只是聽張喚蘊所言,雙方似乎並沒有做過什麼逾越苟且之事,倒值得商榷。
不過目前狀況,陳劍臣也不好細問,免得打cǎo驚蛇,讓這書dāi子產生了額外的懷疑,那就橫生枝節了。因為像張喚蘊這樣的人,價值觀念簡直固執到了極點,企圖說服他還不如一拳把他打暈了更直接,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否則他怎麼會被人叫做書chī,怎麼會成為現在半瘋半顛的模樣?
嘮叨完畢,張喚蘊終於翻開古書卷,輕車熟路地翻到書頁,隨後很wēn柔地捧出一張人形錦布來。
其實說是錦布,不如說是紗布,薄若蟬翼,近乎透明般,被裁剪成一個裙帶飄揚的仕女形象,又經過筆墨的精心描繪,把仕女的神韻勾畫了出來,容貌端麗,彷彿下一刻就會活過來,變成個大美人活生生地立於眼前一樣。
陳劍臣站在一邊,凝神觀看,就在此時,好像感受到他目光的敏銳鋒利,那本來眉目hán笑的仕女五guān驟然生了一種奇妙怪異的變化,現出了畏懼害怕的神請來。
一張薄紗剪成的仕女形象,居然會產生害怕的負面情緒!!。
第八十九章:解鈴
“一張用紗布裁剪描繪出來的仕女圖畫,在陳劍臣的目光注視之下,竟然會感得害怕,眉目間發生一陣扭曲xìng的變化,表lù出了畏懼的神sè,連身子都似乎在發抖,看上去,就覺得它要往後面躲閃,要躲回書本之中一般。
一陳劍臣修習《三立真章》,有正氣,雖然還沒有修到正氣外放的火候,但一些非人類的妖魔鬼怪,修為淺薄的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就會天生忌憚畏懼,簡直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
比如這張仕女畫,也不知道該叫它做“怪”呢,還是叫做“魅”本體幾乎沒有任何的能力,只能依靠yīn神míhuò他人,但面對陳劍臣,它要是敢yīn神出竅的話豈不是自尋死路?只怕那浩然養吾劍根本不用揮動,光是劍氣jī發,就能將其yīn神攪成膏粉,渣都不會剩。
仕女圖的細微變化,書痴張喚蘊分明也感覺到了,他低頭一看,一下子緊張得不得了,隨即抬起頭來,指著陳劍臣罵道:“你,你對我的如玉做了些什麼?”
陳劍臣冷然地看著他,忽道:“張兄,你醒醒吧,夢中的生活並不是現實。”
張喚蘊忽地大叫一聲,狀甚猙獰,大吼道:“你敢傷害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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