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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大了,從西邊捲來一大片烏雲,遮蓋住了天空,顯得有些昏暗。
江鈺勒住馬匹,抬頭一看,正是山雨yù來的前兆。他眉毛一皺,問旁邊的一位副將:“朱副將,大雨將至,這附近哪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
這朱副將是浙州本地人士,熟悉浙州附近的地理狀況,等同於一個嚮導存在。他今年三十五歲,長得虎背熊腰,正是標準的軍伍,聽到江鈺提問,不敢怠慢,手執馬鞭,往前面一片茂密的樹林裡一指,道:“將軍,那裡有一座義莊,可以避雨。、,
所謂義莊,就是存放死人的地方,寄放棺柩。這些死人,或者是客死異鄉者,或是貧窮無地安葬者,又或者是特殊死亡的人,故而他們的屍體被裝進棺材內,運放進義莊裡。這樣的地方向來被視為禁地,一般人絕不願進入裡面去的。
聽到是義莊,江鈺心中不喜,問:“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地方了?”
朱副將搖搖頭,道:“這一段路甚是生僻,前幾年倒還有一兩個小村莊存在,不過後來他們都搬走了。”
“搬走了?”
江鈺疑雲大起:“難道他們遭遇了天災**,所以才搬走的嗎?”
一般百姓,鄉土情結很重,等閒情況都不會背井離鄉。況且,另外還有官府管轄,搬走可不是隨便搬的。
說到這件事,朱副將驀然面lù古怪之sè,搖搖頭:“災禍倒沒有……………,其實是因為鬧鬼的緣�……”
鬧鬼?
江鈺更迦納悶了,追問:“鬧什麼鬼?”朱副將手中馬鞭遙指前方一片高聳蔓延的山脈,道:“將軍,依照我們的行程,明天中午就將到達那邊那山叫朱厭山,山脈中有一座古寺,名曰“蘭若寺”鬧鬼的,就是蘭若寺。根據傳說,近年來被鬼害死的百姓已達百人了。”
江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聽到鬼蜮之事,心頭莫名火起,喝道:“胡說八道!當今聖上英明,一統天下,四海昇平,哪裡有什麼鬼!”
被他一喝,朱副將唯唯諾諾,不敢吭聲一江鈺乃是黑衫衛遊擊將軍,權柄極大,積威如山。不說他一個小小的官兵副將,就連浙州知州大人面對江鈺,都是客客氣氣的。只是,蘭若寺鬧鬼的事情在浙州地界,尤其是金華那邊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路人皆知的。然而由於此事過於荒唐,金華那邊,浙州這邊都不能聲張,更遑論上報朝廷了。
管轄之地鬧鬼,死人無數。這般的事情上報朝延。那不等於自找死路?只怕御史們登時群情洶湧,彈劾奏章如雪片般飛上去,迎接浙州頭頭們的,除了罷黜,不會有第二個結果。皆因有些東西,是上不得檯面的。
蘭若寺鬧鬼,猛鬼害人,人心惶惶。官府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可自從接連派出去的三批官兵衙役進入蘭若寺後就泥牛入海,屍骨無存後,就沒有人敢再進去搜查了久而久之,在蘭若寺附近百里的村莊百姓都擔驚受怕,靠得近些的,都搬掉了。如今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寥寥幾個小鎮子,寥落得狠。
當日陳劍臣一行從江州來,所路經的是蘭若寺的南面,南面還有個青田鎮:而現在江鈺他們從浙州出發北上,所必要經過的卻是蘭若寺的北面地帶。一寺存在,宛如成為一處交通樞紐般的存在。只因當年建造蘭若寺的釋家弟子們選址,很有獨到之處,這才能把蘭若寺經營得風生水起,成為天下三大名剎之一。
可惜,眼下俱已成雲煙。
這時候,天上烏雲更濃,沉沉的壓下來,風呼呼吹過,一場大暴雨一觸即發。
江鈺無奈,只得吩咐隊伍前往義莊,看先避過這一場大雨再說。
囚車蕭箸,速度不由快了幾分。但他們再快,也比不上風雨的速度。有閃電劃…過,猙獰如銀蛇,隨即轟隆一響,黃豆般大的雨滴披頭蓋面就打落下來,打在人的臉皮上,一陣生疼。好在官兵們早有預備,紛紛從行囊裡取出蓑衣斗笠披戴上。
江鈺忽而打轉馬頭,跑到囚車邊上,拿過自己的斗笠,幫聶志遠戴上,道:“聶大人,風雨不期,還望你能堅持住。”
聶志遠沉聲道:“江將軍,聶某如今已為階下囚,大人之稱,從何談起?”
江鈺朗聲道:“當年在京城,江某就聽過大人之名,身為敬慕。
我相信到了京城之後,聖上一定會還聶大人一個清白。”
關乎聶志遠的案子,江鈺也有所瞭解,他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聶志遠成為黨派之爭的犧牲品。但他認為,只要到了京城,聶志遠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或者說,他始終相信以聶志遠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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