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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到工藝這些行業去,學以致用。遂招致更加猛烈的攻擊,說這些理論簡直“誤人子弟”要知道在天統王朝,工藝人的身份屬於“下民”讀書人一般是看不起的:又怎麼能自降身份和他們廝混到一塊兒去?
根本就是胡來。
來到開泰書院,陳劍臣聽聞了許多橫渠先生的傳聞,甚是欽佩,從他的立場看,對方的主張極睿有遠見,和前世的理論多有契合之處,充滿了真知灼見。
陳劍臣也曾遠遠見過橫渠先生一面,正是一個身材中等的清癯老者,衣裝樸素,留三縷長鬚,長長的拂到xiōng前,根根雪白,看上去,倒有點像一把拂塵。不過彼此身份懸殊,卻不得一談。
由此,陳劍臣大概也知道為何橫渠先生要安排詩詞比試的場所在這高塔之上了,除了要生員們身體力行地登高實踐外,只怕和馱馬塔本身的來歷也會有些關係。
陳劍臣走得快,並沒有耗費太多時間便走到了九層處,半途中鄭書亮等人見被他超過,當即不服氣地咬緊牙關加快腳步。只可惜無論他們如何使勁,最後都只能落到了後面。心裡只能自我安慰道:陳劍臣乃山野出身,自小肯定幹過不少粗活,才具有如斯體力。一言以蔽之,山野秀才是�
……,
坐鎮九層的夫子姓章,身材矮胖,此時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依次上來的十人,目光一掃,眉頭不禁皺了皺:他本以為上來的生員代表會有二十人左右,看來第一關就淘汰了不少,當下輕咳一聲,站起來,手指連點,指著最先上塔來的前五人,道:“你們,可以上去塔頂了。”
有指著後面五個:“你們,可以下去了。”
“什麼?”
“怎麼回事?”
“搞什麼名堂?”
諸人爬上九層來,汗水都還來不及擦,正擔心無法聚精會神應試就聽到評委一刀切地說誰誰過關,誰誰被淘汰了,簡直就像當頭一悶棍,一點反應都來不及表現出來,只是滿臉的驚愕凝固在面目上,面面相覷。
被章夫子點名透過的五人,除了陳劍臣和鄭書亮外。
歲寒三才子只有莫遠入圍…剩餘兩個,俱是來自開泰書院的生員代表。
“夫子,學生敢問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不比詩詞就妄斷結果了?”
塵依一步踏出來,大聲問道。
別說他,就連陳劍臣都覺得此事發展到這個程度,實在太坑爹了。
又或者說,整個所謂的“天下第一才子才藝競賽”整個過程都有一種不類不倫的感覺。
章夫子一攤手:“這就是我這一關卡的規矩,最先上到的前五人直接過關,至於落後的,只能下去了別問我,這規矩是橫渠先生定下來的。”“荒謬,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塵依氣呼呼的,實在沒有想到會有這麼荒謬的比試規則,他們是來比才子的,不是來比誰的腳程快的。
章夫子也有點無可奈何地道:“你等有不滿,可以直接回書院找橫渠先生抗議。但是現在,你們還是先下去吧。”
“我一定會將此事公諸於世的,哼!這般的規則傳揚出去,開泰書院定然會成為天下之笑柄!”塵依一拂袖,蹬蹬蹬率先下塔而去,只是心情jī動,下樓梯的時候差點一腳踏空。
下去的下去,上去的當然繼續往上走。
等所有生員都離開後,章夫子呼的一下坐回椅子上,苦笑著道:“張三變呀張三變,你要和聖上慪氣,但不該拉我們下水呀,哎何苦來著?”
不說下去的五人覺得冤枉憋屈,就連上去的五人也是滿頭霧水,大有啼笑皆非之感,這次通關真是通得糊里糊塗。
莫遠見到鄭書亮如有所思的神情,心中一動,一抱拳,問道:“鄭兄,對於此事,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鄭書亮呵呵一笑:“橫渠先生一舟別出蹊徑,以作風奇特聞名,就算制定這般規則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莫遠觀其神sè,知他有所隱瞞。
莫遠不是笨人,忽而腦海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念及其中很可能涉及到廟堂之上的爭鬥,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多問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該問的東西還是不要問的好。關乎橫渠先生所代表的新學和朝廷之間的政見不和,他也是多有耳聞的。
由此推測出去:這開泰學院立院三百週年,本來屬於一大盛事,但大張旗鼓地舉辦這個“天下第一才子才藝競賽”再加上當今聖上御賜的牌匾,規格之高,實在百年難得一遇,兩者情況一結合起來,不免就讓能人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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