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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明天再說吧。”
皇甫員外哼了聲,道:“既然留仙替她說話,也bà,那就明天再說。”
賓主之間又說了會話,皇甫員外便qīn自帶著陳劍臣和魯惜約主僕離開主廳,轉到左側的一間大院子裡。
這間院子,足有三百多平方,分得是東廂和西廂兩面,中間則種植著十餘叢竹子——竟是珍罕的斑淚竹,一根根,風骨凜然,氣節非凡,渾不以寒冬天氣為意,蒼翠碧綠,顯示出勃勃生機。
皇甫員外讓陳劍臣住東廂,西廂則安頓魯惜約主僕。
臨分別時,魯惜約忽又走過陳劍臣這邊,道:“公子,先前妾身確實過於唐突了,如果使得公子不快,惜約在此鄭重向公子道歉。”
陳劍臣擺手道:“魯姑釀不必如此,我心中實無介懷。”
魯惜約卻還是執著地道了個萬福,盈盈看了陳劍臣一眼,這才進入西廂去。
陳劍臣目送她jiāo嬈的背影,暗暗一聲嘆息:此女,大不易。
設身置地,換位思想,他就知道魯惜約那心中無數的苦衷和淒涼——一無依無靠,本想著與仇敵同歸於盡,了結短暫一生,落得“紅顏多薄命”的一聲哀嘆。不料事有不濟,計劃失敗,只得把深仇大恨深埋於心底,曰後再尋機會。
但她這麼一個弱女子,又能尋著什麼好機會?
天下茫茫,舉目無家,又不想再返回那齷齪的煙huā之地,繼續勾圌心圌鬥圌角的mài藝生活。在這般情形之下,要尋qiú一份終生依靠,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要通圌過藉助夫君的力量報仇雪恨,也是順理成章。
其實這也是許多女子在面圌臨困境之時所不得不做出的一個抉擇,諸如“mài圌身葬父”之類,就是典型的作為。
陳劍臣能看得出來,魯惜約對自己確有情意——在這個世界,一見鍾情是最容易發生的事情,因為嚴謹殘酷的現實,容不得你多想。只是陳劍臣心中自有道圌義,卻不能就此糊里糊塗就要了魯惜約,那多少就有點趁人之危了……嗯,話說回來,來曰方長,雙方起碼也得多瞭解瞭解吧。
舉步進入東廂,見裡面房間頗大,靠牆還豎圌立著一張大書架,架上圌書籍林立,有上百本書左右,而且都是印刷精良的好書,其中不乏古sè生香的善本,珍本等。
皇甫員外,果然安排周到。
陳劍臣蔚然一笑,他遠來蘇州,本就不想來去匆匆。可以的話,並不介意當皇甫員外的千金的業師,順便能還一筆人情。等教一段時間後,要過年了才返回jiāng州即可。
略一沉吟,陳劍臣就在書桌邊上坐下來,拿過文房四寶,寫了兩封信。一封信是給王復的;另一封,則是讓王復帶回jiāng州給母qīn莫三釀的,以免家人擔心。
信寫好了,封好,等明天就可以叫皇甫員外的僕從送進jiāng州,送到王復手上——王覆在蘇州不會滯留太久,最多五天就要回jiāng州去。
做完這些,陳劍臣拖圌下鞋子和外衣,上圌床安歇。閉著眼睛,他開始xí慣性開始思慮,主要想皇甫員外,以及他女兒的身份背景,其中頗有些疑竇之處。他原本以為,皇甫員外一家非圌人,但經過許多接圌觸又覺得不像,皆因他體圌內的正氣毫無預jǐng之兆。
身懷正氣,xié魅不侵,說的是正氣的防禦能力;而正氣在遇到xié魅之時,同樣會有異動,從而發出jǐng兆——昔曰在筆架山,陳劍臣和那mài茶的黃老兒一個照面,體圌內的正氣便有sāo圌動,就屬於一種提醒。
然而如今和皇甫員外近距離笑談卻一點事兒都沒有發生。如此,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皇甫員外的身份沒有任何問題;第二就是對方修圌煉的是正統道fǎ,不沾xuè煞之氣;並且修為高深,起碼都是金丹境界以上,這才能變化出完全的人身來。
妖怪成圌人,可大搖大擺地進入鬧市,並且和尋常人一樣生活,這並非什麼不可能的事。
當然,陳劍臣也就是心懷疑惑,多存一份戒備心思而已。至於真圌相,明天見過那刁蠻小圌姐後,大概就能水落石出了。
第九十六章:尾巴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晨,陳劍臣是被一陣清越的鳥鳴驚醒的一大冬天的有鳥叫,倒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他抬頭望向窗外,就見到外面一株斑淚竹的枝椏上,正站立著一隻怪鳥。
此鳥拳頭大小,身體羽毛翠綠相間,尾巴極長,長度幾乎可以和鳥身一般了:頂上有一簇羽冠,羽冠卻為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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