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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亞於殺戮之仇。黨同伐異,本為常態。
立場決定態度,而態度決定行事方式。
想到這一層,陳劍臣茅塞頓開,之前諸多不連貫處盡皆連成一片,霍然明達,開始擁有了獨自獨立的個人認識架構。
“子曰:一言以蔽之,思無邪……”
腦海傳出一聲長嘆,那尊儒巾青衫的磊落人物形象終於完全的分明起來,身形井岸,衣衫獵獵,他雖然仍是背立,可能看見其右手握住一支筆。
辟邪筆!
陳劍臣一下子就認出來了,原來辟邪筆就在此人的手裡。
問題是,他到底是誰?是哪一位古代的聖賢?而或其就是《三立真章》的創立締造者?
許多問號在心頭盤旋不散,他如今雖然mō清了凝練正氣的竅門,方法,但對於《三立真章》本身的奧秘,始終還隔著一層濃濃的mí霧,無法看清楚。
這一切,絕非偶然……
陳劍臣如斯想著。
“公子,金山寺到了。”
稍公見陳劍臣久久沒有出來,有些不耐了,又叫了一聲。
“我不下船了,你再送我回蘇州吧。”
陳劍臣的回話讓稍公一愣,不禁問:“公子你不是要到金山寺燒香拜佛的嗎?”
“我早說過,我不是來燒香拜佛,而是來見佛的。
稍公搞不清楚拜佛和見佛的區別,懶得分辨,就道:“嗯,那你不見佛了?”
陳劍臣淡然道:“興致已盡,不見了……”
一古有雅士三更半夜突然興致大發,冒著大雪乘舟到百里之外的地方拜訪好友:然而好不容易等船到好友的家門口了,雅士卻又命令舟子划船回來,解釋道:“興起而來,興盡而返而已。”
這種行為說好是“雅士風範”往壞方面說卻是“犯抽了”。
現在陳劍臣來這一套,但其實,他是見不得。
或者對於天統王朝的其他許多讀書人,書生秀才而言,他們能夠毫無阻滯地進入金山寺裡燒香,在佛前許願。但陳劍臣不能,飛來鐘的鐘聲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了,他不能、也許其他普通寺廟陳劍臣可進入無阻,然而不是金山寺。
也罷,見與不見,陳劍臣並不在乎,他雖然沒有見到拂曉和尚,但聽到了飛來鐘的鐘聲。和拂曉見禪和聽飛來鐘的鐘聲,其實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既定目標已然達到。
所以,他沒有走出烏篷,沒有看一眼聞名天下的金山寺一哪怕,近在眼前。直接就見稍公回航,返回蘇州去。
那稍公走這條航線久矣,一年到頭不知送過多少人來金山寺燒香拜佛,可沒見過諸如陳劍臣這樣的,這不折騰人嗎?
準確地說,是折騰自己。
不過稍公倒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只要陳劍臣付足船費,他也沒有什麼可不滿的。於是划著船槳,開始掉頭,悠悠地又劃回去了。
北風呼呼,吹動了滔滔江水,吹寒了姑娘們的俏臉。但哪怕嚴寒之時,前來金山寺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也不少,偌大威嚴的金山寺山門前,千級石階之上,一看看去,都是人。有的人,還一步一叩首地跪拜前行著,要用最虔誠的態度期盼佛祖保估。
金山寺建築輝煌,廟宇重重,除了正中的主廟堂外,周邊庭院層層,佛塔成林。其中一塔,有百層之高,高高而起,簡直就像一片灌木叢中的一株巨大喬木,木秀於林,遠遠一望,就能看見這一座八角高塔直刺入雲霄般,非常的雄偉高峻。
黎明搭!
這就是金山寺最出名的一座建築物:黎明塔。該塔不知在風雨中屹立了多少的歲月,飽經滄桑,看上去,自有一股悠遠的古樸氣息撲面而來。
塔名“黎明”源自其高,登高可觀黎明日出。
塔頂之上懸掛一口大鐘,通體金黃,沉甸甸不知多少斤重:而鐘身之上密密麻麻銘刻著無數的梵文,以及各種各樣的影像,非常的繁瑣精密,別有意蘊在其中。
此時,塔頂之上,不勝寒的高處,拂曉和尚就立在上面,絲毫不以凜冽的寒風為意,居高而望遠,他的目光,恰好就落在蘇州河上。
蘇州河上,各sè舟船來往漂流,一如岸上的馬車。
拂曉和尚的目光就落在其中一艘烏篷船上,仿若能穿越時空的障礙,能把那艘船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他走了……”
似乎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另一個和尚說話。
那和尚垂垂老矣,一張老樹皮般的臉面,皺紋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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