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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值錢的耕牛賣掉,將所得錢財用來交學費。然而在學院裡進學耗費不菲,一頭耕牛顯然不夠,還得到街頭上賣畫。
寒楓的xìng子看起來有些木訥,實則是典型的悶sāo,他和陳劍臣,以及王復熟絡後,在王復的要求下,當場即席揮毫,足足畫了十八幅春、宮圖,一如表演十八般武藝般,各有姿態,纖毫畢lù,惟妙惟肖。
王復見之,奉若珍寶,愛不釋手地賞玩著,然後目lù“精光”地盯著寒楓,盯著他一個大男人心裡發毛,兩股戰戰:“寒楓學弟,你發了!”
悶sāo男子滿頭霧水,不知自己發從何來。
王復問道:“蕭學弟,你這一手畫藝從哪裡學的?”
寒楓便mōmō頭,憨然道:“沒有人教我,我是自學的。”
王復當即一豎大拇指,嘆道:“天縱奇才呀,蕭學弟,就憑你這一手造詣,何須在街頭上賣畫?何必在學院內每頓吃鹹菜稀飯?”
寒楓漸漸有些明白了:“拂臺學長是說這些面能賣錢?”
王復一拍手:“何止能賣錢,簡直是能賣大價錢。寒楓,你跟著我多跑幾趟怡紅樓ā樓、遛鳥樓,你就知道你的這些畫多值錢了。”聽到“錢”字,寒楓登時雙眼發光,他自幼貧困,在sī塾讀書之時飢寒交迫,不知受盡多少折磨,對於金錢之物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佔有感很強烈。
“好,拂臺兄,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了。”於是,兩個志同道合的大男人就勾肩搭背到了一塊兒,倒把中間介紹人陳大秀才晾到了一邊。
人與人結交,果然還得講個“緣”字。
陳劍臣本來還想找寒楓,跟他學一些丹青之術呢,但目前看來還是算了。
開春雷響,一陣接著一陣,響過之後就是潤如sū油的小雨,千絲萬縷,牽扯著這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聽著那綿綿的雷聲,陳劍臣忽而想起嬰寧上次讓小義送信回去,到現在也沒個音信,估計都在閉關苦修吧。凝聚金丹是一件天大的事,渡劫成功,嬰寧將會化出人形來,她的形象,一定會是個身穿白衣,知書達理,淺笑盈盈的女孩子吧。
想到嬰寧,沒來由就有一股暖意在心頭dàng漾。對於這隻曾在山村間相濡以沫的小狐狸精,他始終懷有一份別樣的感情,很溫馨,很可愛,與活潑好動的jiāo娜截然不同。
由於一些特殊的緣故,今年學院的聯誼踏青早早就被取角了。訊息傳出,幾個老光棍生員頓足嘆息不已。
無法和清雪書院聯誼,但學院推出了另一項活動。此活動卻是由江州學政大人顧大人主持牽頭的,具體情形要到三月中旬才公佈,可已有小道訊息傳出,據說與今年皇上的恩科有關。
今年是當今聖上三十春秋,三十而立,按慣例,將會實施恩科。
恩科和鄉試正科不同,每遇到皇室有喜事,當年一般都會增加恩科,特許附試,別立名冊旱奏,稱為……特奏名……,能上此名單者,一般都會被皇上批准中舉。如此,方顯皇恩浩dàng嘛:其中道理就和“大赦天下”有些相似。
當然,特奏名單不會過多,而且會進行競爭制度,在各大州府中選拔人才,擇優而取——這也就是明面上的說法。
事實上每次的恩科特奏人選大部分都屬於內定,簡直就是為“官二代”、“官三代”量身定做的。
在江州,如果吳文才沒有出事,那麼他肯定就是特奏名中的一員。
一當天之事,禮部尚書死了獨子,朝廷損失了兩名黑衫衛,事件非常嚴重,可一直以來居然沒有人前來查案緝兇,而是採取了冷處理,實在非常的蹊蹺。難道是朝廷認定是妖物所為,為避免驚世駭俗,引發百姓恐慌,於是草草處理了事?
即使如此,其中內幕也有些不合常理之處,具體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吳文才死無葬身之地,恩科怎麼樣就跟他沒有關係了。
過了幾天,有門路者又打聽到了一些關於恩科,關於學院新活動的內幕訊息:原來學政大人要在書院中挑選兩名代表前往浙州的開泰書院,進行一次“學術”交流——名為交流,實則是一次才藝競賽。
浙州開泰書院乃是天統王朝排名前茅的大書院,和湖州的嶽麓書院,杭州的舜天書院,並稱三大書院,僅次於京城國子監之下。
開泰書院歷史悠久,不知培養出多少赫赫有名的才子,權高位重的朝廷重臣,地位在教育界可謂舉重若輕。
今年,是開泰書院建院三百周東,故而要舉辦一場盛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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