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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時文’,一為‘詩詞’,還有一項,則是書法。這三項內容俱為基礎,也正因為基礎,才可見真章。所以說,你們還是有一定機會的。”
說完,他掃了陳劍臣一眼,心底一嘆——今晚在摘月樓推杯換盞之時,開泰學院的活動主辦人公佈了才藝比賽考核內容,以及相關規則。聽完之後顧學政油然萌生出一絲希望,只要不考過於生僻艱澀的內容,陳劍臣和蕭寒楓就不會輸得太慘,起碼還能留住幾分顏面。
對於陳劍臣,顧學政知道他的那一首《黃昏》,確實為好詩,應時應景,更主要的是聽說還是即時寫出來的。管中窺豹,可見陳劍臣有詩才。
除了詩才,顧學政還知道陳劍臣在江州開了一間名叫“聊齋”的書法鋪,自寫自銷,在書法上的造詣當然不會太差。
有詩才,有書法造詣,等於具備了兩大競爭條件,只可惜陳劍臣的時文實在不敢恭維,去年歲考科考差點不合格。光此短板,就讓他的綜合實力下降了好幾個檔次。而如果陳劍臣的時文八股有一定實力的話,不敢說競爭前十,但起碼能夠保持在中流水平之內。
至於蕭寒楓,作為一名剛進學的生員,乏善可陳,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訓完話後,陳劍臣和蕭寒楓退了出來,相顧無言,還是道一聲晚安,早早安歇的好。
回到房間,陳劍臣讀了一卷書,又練了一會字,這才躺上床,但沒有什麼睡意——他心裡惦記著嬰寧送信的結果。
嬰寧去金華,給聶小倩送信,不知道結果怎麼樣。
自從江州一別,或者因為路途遙遠的緣故,陳劍臣就和聶小倩斷了音訊,不通書信,有好幾次陳劍臣都想動筆寫信給她,只是當鋪開了紙,磨好了墨,提起筆時卻無言,唯有又悻悻放下來。
——終歸到底,他和聶小倩之間,始終沒有發生過什麼,難以定義兩人的關係,寫信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但只希望,她不出什麼事就好了。
噗!
就在漫無邊際的亂想之時,窗外忽然輕輕地躍進一人來,在照射進來的月光之下,看得分明,不正是一身書童打扮的嬰寧嗎?
嬰寧隻身去金華,對外陳劍臣可沒有和第二個人說過,只說自己的書童有點不舒服,所以留在房間內休息。
“嬰寧,你回來了。”
對於小狐狸精一日之間往返,陳劍臣倒不感到奇怪。
“嗯,公子我回來了。”
嬰寧坐下來,喝了一大口水,不等陳劍臣問就自動說道:“不過公子,我沒有送到信給小倩姐姐。”
陳劍臣一愣:“為什麼?”
嬰寧道:“因為小倩姐姐根本不在金華,她就在浙州呢。”
聶小倩就在浙州城府內?
對於這個事實結果,陳劍臣始料不及,頓時想起一句詞: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第一百五十九章:夜探
聶小倩就在浙州城府……,………
這訊息讓陳劍臣覺得有些意外,再問真些,嬰寧後面的話更讓他大感震驚事情的真相遠超想象。
原來聶志遠從江州被貶後,來到浙州金華當縣令只短短兩個月,立足未穩之際就因為一樁無頭公案受到牽連。到了最後,朝廷一聲令下,聶志遠銀鐺下獄,竟淪為階下囚,被關押在浙州城府的監獄裡頭。
而聶小倩為了救出父親,只得滯留在浙州城府內,各方奔走,只是不知她如今究竟在什麼地方。
怪不得江州一別,聶小倩就和自己音訊斷絕,遭逢如此大難,她定然是忙得焦頭爛額,不可開交,哪裡還有時間寫信給自己?
寫信也沒用,在聶小倩心目中,陳劍臣就是一介窮書生而已,雖有才華,卻無人脈,更沒權勢,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而當時就算陳劍臣主動寫信過來,只怕聶小倩也是收不到的。
本來陳劍臣擔心聶小倩會遭遇蘭若寺之殤,活生生上演一出“倩女幽hún”如今看來,倩女尚未幽hún,聶父卻被摘去烏紗帽,被關入了大牢之內。
簡直是禍從天降。
從聶志遠被貶,再到下獄,短短兩三個月時間而已。在其中,陳劍臣敏銳地嗅到了某些濃濃的yīn謀的味道。
這些味道本來距離陳劍臣還有很遠的距離,本來要等他正式踏入仕途時才有機會聞到,不料現階段一下子就撲面而來了,讓他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公子,要不讓嬰寧去劫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