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了空氣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聶志遠大感驚奇,難道說己身已完全痛得麻木,失去知覺了嗎?
“好了好了,三哥,就打到這裡吧,免得錯手將他打死了不好交差。”
打了一會之後,兩名獄卒終於罷手,心滿意足地拍拍手,出去再鎖住門,其中一個對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聶志遠喝道:“聶志遠,你再敢嚷嚷,本大爺棍棒伺候。”
大踏步離去了。
聶志遠躺在地上,依然驚愕不已:不痛,真得一點都不痛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大事
(求訂閱,求自動訂閱!)
最後一點月牙終於完全沉墜下去,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從第一聲雞鳴開始,此起彼伏,城鄉相聞,彷彿鬧鐘一般,響成一片。
嬰寧的身形剛剛穿入房間,就見到陳劍臣正坐在書桌後面,手裡提著筆,筆尖未動,他就這般在燈下坐著,似乎正在等待嬰寧回來一樣。
事實上,這本來就是一種等待。
“公子……”
猶如做錯事的小女孩子,嬰寧微微低下頭去,一隻手兒搓著一角衣衫。
“回來了。”
陳劍臣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嬰寧不是冒險去監獄,而是剛出去串門兒了。
“嗯。”
嬰寧見陳劍臣毫無怪責之意,悄悄一吐香舌,走過來,問:“公子在寫什麼字?”走過來一看,卻見到紙上空白一片,什麼字都沒有。
而擺在一邊的硯臺,墨都還沒有磨呢。
陳劍臣放下筆:“書童不在,求字不得。”
嬰寧心裡頓時甜絲絲的,便道:“公子,我幫你磨墨吧。”櫓高袖子,拿起墨塊,均勻地磨動起來。
一邊磨,一邊把前往浙州監獄探望聶志遠的過程說了出來。
聽完,陳劍臣陷入沉思:到如今,他心中已肯定聶志遠從官身淪為階下囚,肯定是被他人陷害的。
自古以來,黨同伐異,廟堂之上的鬥爭從來都不見刀劍,不見血光,有的,只是口蜜腹劍;有的,只是構陷傾軋。三寸不爛之舌,半尺筆桿,卻往往比神兵利器還要厲害幾分,殺人,何須見血?
陳劍臣自想通了其中關節,拔掉了心中的那根刺,轉而學時文八股,本就存心仕途,要駕馭“權力”這一個最好最有力的工具,但事實上,很多東西本就不能一蹴而就——鄉野、江湖、市井,廟堂,四者之中,當屬廟堂裡的學問最大,最為深奧,最為難以捉摸。
“官”字兩個口,一頂帽。然而頭上的帽子其實並不好戴。怎麼能戴得穩,怎麼能戴得久,怎麼才能戴得越來越大,都是學問。
陳劍臣為穿越眾無疑,但穿越不是萬能的,無論前世今生,他都不曾涉足過官場,哪怕擁有無以倫比的知識面,但涉及到官場領域的核心時,仍然是個門外漢,很多東西都要從頭學起,從點滴學起。
他的性格,有書生意氣,講任俠之風,其實並不合適仕途。那時候慶雲道長就看破了他這一點,就先種下一粒種子,心想等陳劍臣在紅塵闖蕩,飽經坎坷,受盡滄桑之後,到了那時就會頭角磨鈍,心性抹平,很容易就看破紅塵,遁入道門……”
但如今,陳劍臣還只是一個秀才而已,還沒有中舉成為老爺,更沒有參加會試殿試的資格,仕途對他而言,始終隔著一層不透明的紙,看不清,摸不透,對於其中各種翻雲覆雨的手腕,僅僅只能猜想……
聶志遠在傾軋中失勢,淪為階下囚,關於裡面的內幕過程,陳劍臣並不一定要詳細瞭解,因為就算了解,那也於事無補。對他而言,無法用權力解決的問題,就是用超能力。倒是透過聶志遠的遭遇,可以猜測出一些朝廷的大勢趨向讒害忠良,奸臣當道,一系列有害民生的律令出臺,再以後,就是亂世境況了。
難道說亂世真得不可避免地會出現?
提及亂世,陳劍臣油然想起熒幕上的那些極其惡劣的世界環境:府衙內,高高在上坐得是“嗜錢如命沒錢不升堂的官老爺……”……、……城府中,來來往往都是手執大刀長龘槍龘,到處亂抓人、濫殺無辜的所謂“執法者”……而鄉野之外,鬼哭狼嚎,陰風四起,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魔鬼仙……
這,就是亂世。
亂世人不如太平犬,陳劍臣身在其中,容不得他不心生警惕,早作準備。
“公子,接下來該怎麼辦?”
嬰寧又問道。
陳劍臣左手五指輕輕敲著桌面,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