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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草屣,便是時勢左右豪傑之又一例了。”
大石:“有那麼一天,我們只怕也看不到了。我們活著的一天,只願看到一統江山,天下太平,人民富庶,國泰民安;只要百姓自由自在,我們便可無憂無慮──到有那麼一天,當真是歿也無怨,死也瞑目了。”
諸葛:“沒有那麼一天的。”
大石:“沒有那麼一天你還拼?”
諸葛,“沒有那麼一天就不拼,那麼什麼時候才有那麼一天呢?”
大石:“所以你才拼?”
諸葛:“因而你也拼。”
大石:“要是本來就沒有這一天,你拼來幹啥?豈不逆天行事?”
諸葛:“你去問天吧!誰知道天意若何!我們可以身死,但壯志不死,雄心不息,總有一天,或許可以感動了天。”
大石:“只要人心不死,天底下本無難事。”
諸葛:“天下本有的是難事,有心人也不見得就能克服,因為窮盡一生之力,所能做的,也不過如此而已。秦始皇併吞六國,一統天下,在宇宙浩瀚中,也不過是一隻蟻大王;曹操橫槊長歌,縱橫三國,在歷史的長河裡,也不外是大蜉蝣。人是會死的,不能不死的,不朽只是一場夢,因而,我們更要懷抱深情大志,去做好這一場夢,才不負了來人間這一遭。”
大石:“是以這便叫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了。”
諸葛:“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今天我們做的不外是: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大石:“你倒讓我想起梁癲修持時常喊的四句:天不容人,人不容天,人不容人,天人不容。”
諸葛:“其實天就是人,如果無人,怎有人眼中的天?梁癲常大喊這四句,是因為他要把自己心中的壓抑和積鬱借大呼而適當地宣洩出來,從而強化自己內心和內在的力量。”
大石:“這如何辦得到。”
諸葛:“相學中,以聲相為最高識別手段。一個人要是掌相敗破,面相俱不足取,只要聲清氣朗,但仍有可取,仍有作為,便是這個道理,因為聲隨氣發,氣壯則聲壯,聲壯則身壯,身壯自然心壯,身心皆壯,大有可為,佛法修持,有憑身、口、意,即為‘三密加持’。其中以苦行手印,是‘身修’的方式之一。人身經脈,遍佈指掌之間,所以才有命運握於掌中之說,也有心線紋顯示運程之理,其實只要呼息得當,靜坐調氣,截斷下盤血液迴圈,以特殊指掌摺合之法,有助於血氣集中靈動調循心腦之間,使自己能力增強、內力遽增,這其實也是你我練功之法,並非神秘。京裡‘六分半堂’雷損“快慢九字訣法’,便是更進一步的活用了大手印的奧秘潛力,以五指所代表的五種形成宇宙萬物的元素,互相締結,新奇配合運作,產生了莫大威力的按鈕法旨,天竺之‘瑜珈’亦活用了此法門手印。梁癲覺得人生下來就是苦:生本非自己可以控制之事,而死偏偏亦非自我能操縱之事,既生死均由不得人,所以人生不過是一段苦程,他以苦行加持,望能快把罪孽消解,重入輪迴。他一路狂喊問天,正像歡悅者自然‘嘻’笑、‘哈哈’不已,悲傷者自然‘嗚咽’、痛哭流涕,‘唉’聲連連一樣,把內在的情緒有力的抒發出來,得到萬里長空間無形力量的震盪與回應,成為一種心咒,有助於他們功力修持。他的問題,可以說是沒有答案的,但他的悲喊,卻形成莫大的力量。梁癲武功,不可小覷,一若如水,既能載舟,亦能覆舟,便因此故。”
大石:“聽君所言,解我疑困。既然梁癲以苦行修持,以天問練功,那麼,蔡狂凡所過處,均刻‘唵嘛呢叭咪吽’,又有何深意呢?”
諸葛:“你念過‘般若心經’?”
大石:“謁諦謁諦波羅謁諦波羅僧謁諦菩提娑婆訶。”
諸葛:“此咒有字十八,音階共十,如修行者念逾百萬遍,則成心咒境界,只聞‘咱’、‘啊’、‘’三音。其實宇宙萬物,不離此三原聲,要是不信,你運功出掌、持器刺擊之際,在空中發出之聲,亦不外這三音,所謂咒語,即是以聲階音量的震盪與宇宙力量同步同剎,共息共鳴,於是力量無盡無休,源源不絕。‘唵嘛呢叭咪吽’亦是此義,此句原是梵文,發為漢音,藏人將此六字,視為萬法之源,以‘唵’字為佛部心,‘嘛呢’字為寶部心,‘叭咪’為蓮華部心,‘吽’為金剛部心,意為祈求在蓮華寶藏中的佛。藏文即是大明王咒,包含了理事悲智,具足萬德,成就萬行,只要念此六字明咒,迴圈往復,持誦思惟,一如漢人念‘阿彌陀佛’,只要念念不絕,久必心體顯現,成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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