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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師曾,新華社著名戰地記者,2001被當選為“全國十大新銳青年”。
這位極富傳奇色彩的戰地記者,當年如何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為北京申奧運積極奔走中東?
“其實我認為中國人特適合當我這種記者。伊拉克人、巴勒斯坦人、以色列人都管我叫兄弟,有人說我唐師曾太狡猾,說我上午還摟著阿拉法特呢下午就摟著沙龍了。在利比亞,不僅我的相機被人沒收了,還被人揍過,後來就在相機裡插一張摟著卡扎菲的合影,有一次被逮住了,他們本來要曝光我的相機,一看我跟他們領導的合影就還給我了,而我從利比亞到以色列後又被人給逮起來了,看到那照片了,更覺得我是恐怖分子,他們就大罵卡扎菲,我說你們之間有矛盾是因為哲學不同,對問題的看法不同,又不交流就會打仗。以色列好多軍官也是在哈佛讀過學位的,他們感覺我說的也對,就把我放了。”
在新聞界,唐師曾是一個讓人尊敬的記者。現在,給予他尊敬的人們已經超出了新聞界,社會公眾也多聞其名,尤其是那些懷有新聞理想的青年。人們親切地稱他為“唐老鴉”,他倒很欣喜地接受了。
但他們不知道這隻鴨子為新聞理想付出的代價:海灣戰爭讓他落下了“再生障礙性貧血”和“重度抑鬱”。由於對工作的過度投入,老婆和他離了婚,他最愛的兒子也被判給了老婆。
為什麼要採訪唐師曾,除了向這位新聞前輩致敬以外,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他在《北京晚報》副刊上的一篇回憶,說他在做新華社長駐中東記者期間,曾利用自己在當地的豐富人脈關係,那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為中國的申奧,聯絡中東國家的國際奧委會委員,為最後申辦成功出了力。
作為專業報道奧運的我讀到這篇文章時如墜入雲霧中,唐師曾作為國家通訊社駐外記者,究竟為我們申奧做了什麼事情?是如何做到的?這篇文章在說到關鍵處語焉不詳。我一直想當面向他請教。
那是2005年8月,和唐師曾約好了在他的新書——《我的諾曼底》籤售會後採訪。當我冒著大雨趕到中關村圖書大廈的時候,發現會場裡已經擠滿了人,他笑容可掬地站在臺上,與傳說中的並無二致——光頭、大眼鏡片兒,美式軍服,兩塊手錶,用唐氏輕鬆幽默的語言介紹他的新書,和每一個認識的朋友打著招呼,滔滔不絕地回答大家的問題。等到他為每一位讀者簽完名,我們才得以坐下來交談。
一、以記者的名義
在很多人眼裡,唐是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他是新華社第一個裝備移動通訊裝置、不畏刀劍現場採訪突發事件的記者。徒步走過長城,在秦嶺的雪山裡拍野生大熊貓,在可可西里無人區拍藏羚羊,在神農架找過野人,在海灣戰爭期間,獨自潛入伊拉克輾轉交戰雙方,獨自駕車環繞美國,考察南極。洪水、地震、騷亂、瘟疫、戰爭……他多次冒生命危險親臨一線,採訪、寫作、攝影幾乎是他生命的全部。
當我問起他在做新華社駐中東記者時究竟為中國申奧做過什麼?唐師曾突然很神秘地盯著我說:“我說出來,你敢寫嗎?”我沉思了片刻,說:“也許你說的我不能全部寫出來發表。但我會完全記錄下來,因為這是一段歷史。”
唐師曾顯然對我的回答不太滿意:“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每個國家在申辦奧運會時候,都會派人聯絡那些散佈在不同國家的國際奧委會委員,反覆溝通、加強交流、透過各種途徑做工作。當時我作為新華社記者長期駐中東國家,與中東各國政要、名人混得爛熟,於是當時的奧申委——主要是何振梁找到我,讓我幫忙聯絡中東國家的國際奧委會委員——他們還都比較認我。就這麼簡單。”
這個話題當時談了很多,我也終於明白了申奧背後的複雜性。那時的中東就是一個火藥桶,海灣戰爭狼煙四起。作為一個記者,他冒著生命危險活躍在戰地上;作為一個積極的社會活動者,他為北京申奧四處奔走——聯絡國際奧委會中東國家一些委員,不遺餘力地宣傳北京。
2000年12月7日,唐師曾與周國平、葛劍雄、何懷宏等5位學者一同前往南極進行考察。
唐師曾說他在南極做的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是為北京申奧進行宣傳。南極建有幾十個國家的科學考察站,唐師曾馬不停蹄地拜訪各國的科學家。透過交流,使外國科學家瞭解北京以及北京為申辦2008年奧運會所做的努力。每次拜訪後,唐師曾都請外國科學家在他特製的“支援北京申奧”的旗子上簽名。也許是唐師曾的口才過人,更是由於北京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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