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這兩天我能暫住你家吧?反正你家這麼大。”
“我給我老公打個電話,看看他同學走了沒,走了您就住,若沒走……您先等一下。”
何琳跑到樓上,關上門,先給傳志打電話,讓他幹完活回來,別喝酒喝到半夜。然後給鬱華清打電話。那個脾氣火暴的大嗓門張口即罵:“畜生,有多遠讓他死多遠!別給他開門!”
“哎呀,已經開了,他說想在我這裡住兩天……”
婆婆來了 第三部分(3)
“呸!我都不讓你倆表哥收留他,對他寬容就是對你小姨的殘忍!”
何琳倒吸了口涼氣,都五年了,火氣還那麼大,疾惡如仇啊。“我怎麼說得出口把他趕出去?”
“就說今晚你小姨去你家串門,看我不罵死這一對臭不要臉的,還有他們的小妮子!”
何琳戰戰兢兢下了樓,不好意思啊,這個男人還是姨父時,在他家裡住過幾年,雖對她態度不好,好歹吃了人家掙的錢買來的飯。“姨父啊,您也只能住這一晚了,明天我小姨正好來有點事……”
那個落魄的男人竟也十分感激,雖對如狼似虎的前悍妻氣咻咻地抱怨,但也沒辦法,現在是形勢比人強,人家強勢,有錢有人有擁護,他除了第二任妻子,什麼也沒落下。
晚上,傳志回來,與妻子的前姨父只是禮節性寒暄了一下,跑上樓來興致勃勃地問何琳緣由。鬱華清前夫嘛,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強悍的女人怎麼也能被甩?
“是不是不守婦道?”
“哼,別看我這個小姨脾氣大,嘴巴厲害,無理找三分的主,但就是不犯原則性錯誤!跟這個姨父近二十年,該做的都做了,我認為該做的都做了,洗衣做飯伺候孩子還要出去工作,活生生一個人就把家撐了起來。到最後,年華耗沒了,年老色衰了,卻被老公甩了。這種傷害是痛入骨髓的。以一個女人的角度,我毫無保留地站在弱勢的、被損害的、可敬又勇敢的鬱華清女士一方!”
“該做的,你認為該做的——是不是對她婆婆不好,對他家人苛刻,從實招來!”
何琳知道這個被認為老實的男人在趁機不真不假地敲打她,也就這點心眼吧。
“真對不起您,我這個小姨可能有時對丈夫簡單粗暴,但對婆婆還真是沒得說。姨父以前在國企建築隊上班,經常野外作業,半年多不回家。他爸媽就和我小姨過,那個時候我表哥小,我小姨侍候了小孩再去侍候公婆,然後再去上班,大冬天的不到五點,天還沒亮就起來收拾。婆婆還嫌我小姨做飯不好吃,動不動摔盤子砸碗,那脾氣和她兒子一個樣!我小時候在小姨家待了幾年,每一到摔碗時就嚇得哆嗦著躲在被子底下大氣不敢出,我和我表哥親眼目睹了小姨所受的苦和累。她婆婆一不如意,只要氣沒全發出來,必跑到建築隊家屬院的樓頂上吆喝,大罵兒媳婦對她不好,經常威脅往下跳,讓她兒子回來收屍!
“我小姨在她單位和家屬院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差啊,都是婆婆把她搞臭的,以搞臭她為樂事,很難相信她們在一個屋簷下奇特的對立。一般人是信老年人說的不信年輕人說的,我姨父回來一次聽到外面人說一次,就回來和小姨打一次,他們是真的拉開架子大打出手,能把鍋碗瓢盆全砸了,從屋裡打到樓底下,每次我小姨都鼻青臉腫的。她婆婆就在旁邊站著,聲都不吭一下。公公人倒是不錯的,怕人笑話,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想管,但管不了,常被老婆摁扒下。婆媳對罵時,公公曾經拉著婆婆:‘你別摻和他倆的事,媳婦管兒子應該的,人家兩口子,你有力氣管我就行了。’婆婆扭臉噴了老頭一臉唾沫:‘管你?死一邊喝茶去!’
“還有一次小姨又懷孕了,無意的,本想流產,恰巧我姨父也不想在單位幹了,多生個孩子也不影響前途了,辭職下海,那時剛流行下海吧,就在外面做包工頭,一年更回不了幾次家了。直到我小姨生二表哥,一直在照顧那老太婆,照顧得那個辛苦,現在她還說,那時一怕這個婆婆又去兒子那裡告狀,二怕又去樓頂上吆喝她,就什麼都忍著。有了第二個孩子,她就被單位開除了。小姨沒辦法,得養活家裡五口人啊,那時姨父包工剛剛做出點眉目,還拿不回來錢。小姨就求爺爺告奶奶去一家幼兒園給人家做飯,一個月八十元,整整做了三年!三年後姨父才拿了一些錢回家。以後的事就很俗氣了,姨父生意上了正軌,每年都掙得不少,因為在外地包活,有些錢匯來了有些錢留下做小金庫了,反正小姨也不知道,他說掙了就掙了,說賠了就賠了。
婆婆來了 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