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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想到宋樂天會否定得這麼迅速這麼堅決,忽然心裡又是一動,“荊盈你也說我從來不跟你撒謊,我沒騙你,我一直把王燕兒當朋友,就這麼簡單。除了你我沒喜歡過別人。”
要不是我咬著嘴唇,我肯定哭出聲來了。四年來宋樂天沒說過他愛我,到了這時候他還是不肯說他愛我。他說一句啊,他說一句我就原諒他,他說一句我就服軟,他說一句我就回到他身邊。他倒是說啊!好吧,我就是這麼沒出息,我就是這麼容易滿足,我愛一個男人愛到把自己都快丟了。他背叛了我,他違背了他的諾言,可我願意原諒他,因為我愛他。條件就這麼簡單,就是讓他說一句他愛我。
我使勁兒咬著嘴唇,手裡攥著那輛小腳踏車。傷口還沒拆線,被腳踏車的稜角硌得針刺般的疼,可我就是想疼,這樣我才能知道我是清醒的。人有時候再清醒也會做傻事,好比我現在。如此說來,那天宋樂天喝醉了做的傻事也就值得原諒了。
媽的,我鄙視我自己。
“荊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宋樂天終於開口了,“我知道我怎麼說都沒用了,說什麼也留不住你,可我想讓你知道,我……一直以來我……我是愛你的。”
我“哇”的一聲哭開了,雙手捂著臉“嗚嗚”地哭,宋樂天慌了手腳,站起來到我身邊直問“怎麼了怎麼了”,我極其沒出息地抱住他的腰,一邊哭一邊說:“我不離開你。”
十八 不祥的預感(1)
我跟宋樂天和好了,誰也沒想到。
最高興的是大牛,當天晚上他拉著我跟宋樂天在我們學校“學子居”狠吃了一頓。羅濤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沒說什麼,他說我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見天兒就知道愛情。“什麼時候知道放棄了,你就算長大了。”我沒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當時我跟他打哈哈說:“人家都勸和不勸離,你這人怎麼這麼損啊?”我還跟大牛要了劉星的手機號,他正在廣州組稿,我給他打電話謝謝他這麼長時間這麼惦記我。劉星一聽就急了:“哎喲妹妹,你這話兒怎麼說吶?你這不損我嘛!等我回北京請你吃飯啊!”
我知道失去宋樂天也許我會痛苦得死掉,可我不知道,繼續跟宋樂天在一起是不是也一樣會痛苦得死掉。其實,我並不是對宋樂天產生了懷疑,而是對我自己產生了懷疑。因為我發現,我一點也不瞭解男人。
每次上網開啟同學錄,都能看到一群人在那東拉西扯沒完沒了地討論現在無聊的生活和今後渺茫的前程,大夥兒一見我線上,就問我:“眼瞅著畢業了打算什麼時候把自個兒嫁給宋樂天?”我就說我還沒念夠書呢,考研考不上再議。
跟往年一樣,我、大牛和宋樂天一起坐火車回家,下車後他倆把我送回家,在我家吃晚飯。我媽看見我手上剛拆了線的恐怖傷疤,立即驚叫起來,質問宋樂天和大牛怎麼回事兒,宋樂天臉色發白,說起話來也結巴了。
我媽認定了這事兒跟他有關,大牛怎麼要求解釋她也不聽,非要宋樂天說不可。宋樂天這人不會撒謊,他求救地看著我,我溫柔的保護心全給他勾起來了,於是我趕緊拉過我媽說:“那天我倆上圓明園溜達,碰上拿刀搶錢的了,我們倆把錢都給他們了,他們還要樂天兒那手錶,媽,那手錶是我給他買的。”說到這兒我不言語了。我對我媽瞭如指掌。
“傻孩子,給他就給他吧,哪兒能拼命啊!”我媽沒再問。她知道宋樂天能為他的手錶拼命,我就能為宋樂天拼命。
我爸媽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他倆也像所有人一樣,認為宋樂天有朝一日會變成他們的女婿。如果說有人對這事兒有那麼一點兒懷疑,那人肯定是劉翰舟。
我們三個照例找劉翰舟吃飯,吃飯的時候劉翰舟不像從前那麼愛說話了,只是一個勁兒地瞅著宋樂天,一個勁兒地灌他喝酒。還說什麼“做人要老實,做男人要對得起自己的女人”,劉翰舟一般不說“女人”這樣的詞,我想他是喝多了。
過小年那天宋樂天他家老太太叫我去吃飯,宋老爺子居然也在。我頭一次跟老爺子坐一塊兒吃飯,有點兒緊張。我媽說宋老爺子仍然頻頻在地方新聞裡露臉,似乎很容光煥發的樣子,老太太也私下跟我透露說,老爺子很有可能調到省委,繼續平步青雲。
當時我心裡特害怕老頭兒老太太跟我提我和宋樂天的事兒。我知道老兩口最疼這個小兒子,盼著他能早點結婚,好抱孫子。老太太對我一直特別好,恨不能把我留在他們家吃住,有時候弄得我有點受寵若驚,有時候弄得我有點不自在。要是擱在以前,我可能還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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