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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高手擊斃了兩個同伴後,四人一起面朝孟空空以及方應看的馬車。孟空空道:“這時為何?”
契丹高手道:“我家大王與方應看有約,聯宋制金,但想不到方應看卻暗中勾結金狗違背誓言,我遼國四大高手就想問一問方侯,為什麼背信棄義?”
孟空空笑道:“就憑你們四人是方侯的對手?”
契丹高手道:“以往確實不是,但今日我已在馬車中下了‘悲酥清風’,方侯恐怕得睡幾個時辰。”
孟空空道:“怪不得,那你們能過了我的手中刀嗎?”
契丹高手長笑道:“八大刀王,我們同班為臣,你的實力我非常瞭解,我勸你還是大道朝天,各走一邊。”
孟空空眯著眼笑道:“那麼,我們試試?”
遼國四高手仰天長嘯,勁力到處,上衣盡裂,露出雕在胸口的猙獰狼頭,四人一出手,亮出四杆長兵器,一杆落日槍,一柄狼牙棒,一件降龍棍,一隻追魂叉,孟空空飛身而起,一刀搶攻,四人只見孟空空飛身從天而降,一刀劈下,刀影如山,一刀四出四人感覺這一刀是朝自己砍的,齊齊舉兵刃相迎;拿落日槍的,橫槍一擋,卻感覺擋了個空,空空如也,這麼如山的刀,居然是個空刀,他的第二個感覺就是頭部一涼,一道鮮血從正眉心滑落;使狼牙棒的,把棒頭使個“戳”字訣,往上一戳,暗含寸勁,他的感覺卻是山,山一樣的刀,壓的他喘不過起來,同時他感覺肩部一陣刺痛,鮮血從肩部湧出;握降龍棍的,與孟空空的刀一碰,他卻感到了靜,好像外部的聲音突然滅失,他的胸部卻鮮血淌出;捉追魂叉的,瞥見孟空空的刀,彷佛有了靈性一班,發出尖利的蕭音,初以為是刀發出的聲音,細一品竟是自己腦海中殘留的家鄉的蕭樂,還未來的及驚訝,突覺腹部一涼,鮮血從腹部流出。
四人與孟空空交手僅一招,便被孟空空以“空山靜靈”的刀法,傷頭,傷肩,傷胸,傷腹,契丹高手突然也明白了,為什麼方應看說你來了,我就放心;為什麼其餘刀王紛紛敗亡,唯有孟空空不敗不離不棄;四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懼意,拖起各自兵刃向後跑去,剛跑出五丈餘路,突然路旁閃現一人,她一出現,就好像下了雨,刀如雨,疾風暴雨,契丹四大高手被刀雨打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胸前狼頭。
孟空空見了抱拳道:“兆刀王,你來了。”來的正是“廿八陣雨”刀王之後兆蘭容。
兆蘭容收刀入鞘,一個女子竟然有如此慘烈的刀法,孟空空對自己的刀法一向很自負,但是他就是不敢挑戰兆蘭容的集天下之大成的“廿八陣雨”。
兆蘭容未答話,而是向旁邊一閃身拱手,從後邊走出一人,白髮銀髯,面如蟹殼,身著朝服,笑道:“‘相見寶刀’,‘廿八陣雨’,你們的武功大進。”
孟空空一見,馬上躬身施禮,態度恭謹道:“米公公安好。”
米蒼穹邊走邊笑道:“天下四大絕世刀‘血河紅袖,不應挽留’,依我看,後邊該加上‘廿八相見’。”他說著從四個契丹高手屍體旁走過,好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眼中居然有著悲哀之意,但是這悲哀之意一瞬就消失了。
他緩步走到馬車旁,兆蘭容在後面亦步亦趨。孟空空恍惚間,覺得是方應看跟著米蒼穹,這樣的情形以前經常看到,米蒼穹提攜方應看,方應看尊重米蒼穹,兩人相得益彰,互相呼應;但是近年來,這種情景越來越少見,代而取之的是方應看光彩照人,米蒼穹的退居避後;
米蒼穹走到馬車前道:“那麼,就由你二人護送方神候回京吧。”
孟空空和兆蘭容拱手道:“遵命。”
馬車絕塵而去,漸漸看不見蹤影。
米蒼穹站立原地,日暮,一輪圓月升空,米蒼穹眼望明月,仰天慘嘯,上身衣裂,露出胸口一青色狼頭。
……故國難忘,鄉音難改,大漠蒼穹,明月草原;
故國滅,何為家,唯有我雄心萬丈,熱血千尺,把頭問青天,雪族恥,復國恨……。
在這蒼涼的歌聲中,一人低著頭,站在一棵樹下,旁邊站著一個短小精悍的如同標槍的中年漢子。樹下,一個白衣劍客斜倚在樹旁,手旁放著一把碧綠的長劍。
中年人低聲道:“狄堂主,救還是不救?”這低首人正是“六分半堂”大堂主狄飛驚,“顧盼白首無相知,天下唯有狄飛驚”,他憂鬱的斜看了一眼雷震天,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方邪真,以及方邪真的劍。
他的脖頸雖然不能抬起,但是他好像看見了天上的一輪明月。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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