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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血來。
付苗苗看我走過來,抓著我胳膊,“付凡他也苦啊,為什麼非得要他死哪?”
我搖搖頭,“指定能救回來”
這是我一個月內,第二次說這話,上回是因為顧從月。
平心而論,我倒不是盼著付凡死,尤其他現在也不能死,否則陸子言麻煩大了。
“曉兒,你看見沒?剛才付凡滿腦袋插著碎玻璃渣子,那麼多碎玻璃,全插進付凡腦袋裡了,擱誰誰還能活啊?就是救回來,腦子也指定得出問題”
我低下頭,不說話,又聽付苗苗自言自語,“真傻了也挺好,這麼些年,我倒一直盼著付凡能成傻子呢,忘了那些事兒,也別報復,甭再惦著,簡簡單單過日子,有什麼不好。付凡這些年過得忒苦了,真TMD造孽,上一輩兒的事兒,他們了不就得了,非得牽到下一代來,結果呢,兩代人兒,誰都沒落著好”
“這都TMD圖什麼哪?!”付苗苗壓著嗓子吼了一聲。
陸子言這會兒已經在病房裡了,顧雲清照看著,瀟瀟還留在付凡這兒,我也留下了。
留下不是因為多擔心付凡,我就是不想看陸子言現在那模樣兒。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這幫當年不識愁滋味的丫頭小子,一轉眼的功夫,怎麼都成現在這模樣兒了。
付凡的手術做了很長時間,長到我開始打瞌睡。
就在我要睡著時,手術室那燈總算滅了,付苗苗衝過去,跟主刀醫生說了兩句什麼,然後就一直守在付凡跟前兒。
付凡現在這摸樣兒很熟悉,跟……我前幾個月頭一次見著的顧從月特別像,都是特沒有生氣,壓根兒不像大活人兒,感覺隨時隨地都能過去了。
這短短一天的功夫,我突然發覺,原來死離我這麼近………我身邊兒的人,有快要死的,也有差不點兒就死了的。
我跟著進了付凡的病房,付凡跟陸子言的病房挨著,反正這倆現在都動彈不了,也至於還能打起來,挨著就挨著。
我始終不願進陸子言的病房,我不願看陸子言全無生氣躺在那兒的模樣兒。
後來,瀟瀟上陸子言病房去了,我跟顧雲清都出了病房。
“這都是跟誰啊”我靠著顧雲清,日子越久,我越覺著,在我身邊兒,其他幾位都挺不靠譜兒,好像只有顧雲清,甭管是什麼時候,只要我累了,都能讓我依靠。
天塌下來,顧爺都給我頂著;我覺著累了,還能靠著顧爺休息會兒,這就挺好。
“蘇曉兒,看看去吧,子言一直喊呢”顧雲清摟在我腰上的手鬆開。
“喊什麼?”我問。
顧雲清朝裡揚揚下巴,“自個兒聽去”
我這回沒猶豫,抬腳往陸子言病房去了。
我剛進門兒,瀟瀟出去了。我走近病床,就聽著陸子言低聲唸叨著什麼。
我實在是沒聽清,只能又往陸子言腦袋邊兒上湊了點兒,這才聽清。
他只說了五個字兒,反反覆覆就這麼五個字兒。
“曉兒,對不住。”
我苦笑了笑,我那心結都解開了,偏偏陸子言還擱在心裡。
兩年多以前那個事兒,我已經是放下了,可陸子言還一直揹著。
“你丫就揹著吧”我盯著陸子言看,滿腦袋的繃帶,臉色也像繃帶一樣兒,煞白。
“顧雲清是心裡能藏事兒,可人藏得住;你丫就非得什麼都往自個兒背上背,你揹著顧從月那條命,還揹著兩年前的事兒,你得多累啊,這哪個事兒也不怨你啊”
“陸子言,你丫一點兒都不爺們兒,顧從月自個兒都那麼淡定呢,你跟著瞎摻合什麼呀”我咬著唇,眼淚簌簌地往下掉,“這萬一出了事兒……”
我狠狠擦了擦眼睛,有點兒疼,可我又覺著特諷刺。
我曾今最喜歡的小子,為了另一個男人去跟人玩兒命,完了,我現在跟他床前哭得跟什麼似的,這都什麼呀?
“你丫這回好了,老老實實的吧,付凡經過這麼一齣兒,我估計也鬧不成了,咱幾個都好好過日子,簡簡單單的,不成嘛?非得成天見血見淚的,胳膊腿兒橫飛才有勁是不是?”
我在陸子言房裡絮絮叨叨唸了好長時間,最後還是顧雲清進來,把我拉出去了。
“又哭上了?”顧雲清捏捏我的臉。
“沒忍住”我別過腦袋,“我就想過幾天消停日子,不成嗎?怎麼一個個的,非得這麼折騰才快活是不是?”
“那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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