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好些日子,小姐和姚公子的親事,他卻一個字也不提,我暗示了好幾次,就是不見有什麼動靜。偏偏小姐你自己的終身大事,又一副不在意的模樣,也不曉得多到姚夫人那裡走動走動,陪她說笑,討她喜歡,好得她的……唉!”說著,又搖頭嘆起氣來。
“急也沒有用啊!”殷莫愁表情淡然。“這件事就順其自然。奶孃,你就別擔心那麼多了。”
“可是,總不能就這樣沒名沒目的一直懸在那裡吧!”奶孃對殷莫愁事不關己似的平淡嘟嘟嘴,在嘴巴里咕噥著。
殷莫愁好耐性地微笑一下,起身走到窗前。
“好了,奶孃。別再說那些。”斜照的陽光無心地曬到她身上。漫布著一股落寞的味道。她回頭,笑說:“天氣這麼好,我們到花園走走吧。”庭園非常遼闊,景色綺麗,小橋、流水、假山點綴其中,加上各式美麗的花草,蝶飛蟲唱,十分熱鬧,別有一番宜人的景緻。只是。荼靡花謝,春事早過;整個庭園在午後斜陽的垂照下,浮著一片渺渺的塵埃,塵光中瀰漫著一股寂寥與扯忡。東風不憐,繁華徒徒吹落。
“就這些花花草草的,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陪夫人說話去!”奶孃邊走邊嘀咕。
殷莫愁抿嘴不語,不理奶孃的嘀咕。走走停停,時而仰頭,青天漠漠,重重一空如江海的深遂。她輕嘆一聲,低下頭來,不提防衣袖裡忽然掉落出一塊玉佩。
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蹲下身撿起那塊玉佩。燦翠的碧光,映著斜陽,閃爍她隨底點點如絲的流金。龍形的花紋仿似疊映著一幀冷漠的面容,突叫她猛地一徵,有種感情隱約,心頭寫然浮起那幀英冷刀峻的容顏,挪對如星的眼胖。彷佛繁星,彷若流雲;山間不期然含笑交會的那個人……怎麼她輕顫了一下,對自己搖搖頭。她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那個人!?因為這塊玉佩嗎?
她拿起玉佩,迎著日陽,金光穿透,整塊玉佩透明深遂如琉璃,如一潭深湖,浮映著那場避遁如夢。
她嘆了口氣,將玉佩收在掌中,徵徵望著這才發現左下處印記般地列了四個字奉天承運。心頭寫然又浮起那幀冷漠。
那個人硬是留下了這塊玉佩,而叫她這般不經意在心上印下了他的身影。她不該有那種徵忡的,但初遇的那一眼。彷佛在訴說著一種相逢早在見到姚文進之前,她就先跨過了“情檻”,踏入了“情門”,和那人避遁了。命運是這麼不可說與不可測。留給人一些未明的徵忡。
但終究僅是一場虛幻,如夢,註定會消散。她的終身已定;她早也只求這樣簡單素的感情,過著恩愛平凡的一生。
她仰起臉望著長天。晴空浮雲,聚散等閒。
“閒愁最苦,脈脈此情誰訴?這人間春夢秋雲,聚散真容易。”她喃喃自語著。
奶孃看著,不禁又搖頭。她怕讓下人瞧見,又竊竊私語,不知會胡說些什麼。
“殷妹!”涼亭那邊傳來喚叫殷莫愁的聲音。
姚文進含笑走過來。
“姚大哥。”殷莫愁含笑相迎。經過幾日的相處,她跟姚文進之間感情自然,性情且略有相投,尚有言笑。
“姚少爺!”奶孃說:“你來得正好,幫我說說小姐。要她沒事多陪陪夫人,少讀一些什麼詩文。還有,這些花花草草有什麼好看的,不如陪著夫人正經。”
“我覺得殷妹這樣很好啊!”姚文進走近,臉龐掛著溫文的笑,望著殷莫愁。“‘女子無才便是德’的想法早已經過去了,多讀些詩書總是好的。再說我娘身旁隨時有人伺候著,也不必天天去陪伴。”
“姚少爺!”奶孃氣急敗壞。她沒想到姚文進竟會這麼說。“我要你幫著勸小姐。你反倒說這些火上添油。小姐已經夠任性了,再這樣下去怎麼使得!”
“奶孃,像殷妹這樣,順著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沒什麼不好啊!怎麼能說是任性!?”姚文進有感而發。他在父母羽翼下長大,總不敢違背父母的命令,也總是身不由己。但殷莫愁不論處境,卻不負己心,不違背自己的心意。
奶孃幹瞪著眼,徒呼無奈。她這樣氣急敗壞,像在對牛彈琴,一點用處也沒有。
姚文進漫顧四周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輕鬆說:“景色真好。在書齋待了一上午,像這樣出來花園走走看看。感覺真舒服。”
“是啊。”殷莫愁微笑同意。“花園裡草樹幽杳。蝶飛蟲叫,人間是如此靜好。”
“你是不是又有什麼感悟了?殷妹?”姚文進了解似的笑問。
殷莫愁抿著嘴,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