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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頓聽兩人說完,回身走上虎榻,對拉祜共和曼頓說道:“左右賢王,乃我匈奴左膀右臂,有兩位兄弟在,匈奴有幸矣。”說完,又朝著外面喊道:來人哪!這句話冒頓說出輕鬆隨意,而拉祜共和曼頓聽了,忽然臉色一陣驚慌,不由得轉身向門外看去。冒頓哈哈一笑,對禮官達來庫布說:“賞左右賢王黃金各一千金,白銀二千斤,絹絲布帛三千丈。”拉祜共和曼頓一聽,齊齊跪下高呼:“臣等謝大單于恩典。”
拉祜共和曼頓起身,一起開口道:“單于恩典,令小臣感動,自此,願受大單于差遣,若有違反,隨意處置,臣等毫無怨言。”說完,左賢王拉祜共又繼續道:“大單于新登基,若臣下猜料不錯,東胡月氏之賊忘我之心不死,必然前來挑釁,宜早作防備,以抗強敵。”冒頓聽了,笑道:“左賢王思慮極是,本單于也做如此之想,為今之計,二位不宜久留,速回本部營地,厲兵秣馬,築牆防備,如有不測,及早來報。”
二人一聽,便躬身告辭。這時候,巫師達利加和骨都侯都布拉齊從殿後閃了出來,冒頓看到,笑道:“二位以為如何?”達利加道:“大單于英明,自有將士願效死命,無非權利與金錢耳。左賢王拉祜共當政多年,性格謹慎,思慮深長,今番如此俯首帖耳,乃是識時務者也。然單于也不可不做提防。”都布拉齊也說:“單于審時度勢,能收能放,必為我匈奴一代雄主也。然臣下以為,左右賢王為我匈奴重臣,手下兵馬,何止十萬,以此東抗東胡,西擊月氏,必為我匈奴臂膀,待二人有失,可即刻更換也。”冒頓聽了,哈哈大笑道:“如本單于所料不錯,東胡月氏已經起兵拔寨,直奔我匈奴左肋而來也。”
頭曼話音剛落,只聽得護衛稟告道:“左賢王部右大都尉阿奇軲轆說有要事稟告大單于。”冒頓一聽,大聲說:“傳!”這時候,只見阿奇骨碌氣喘吁吁地跑了殿來,見到冒頓,上氣不接下氣地斷續說道:“稟告單于,東……胡強賊起兵……來……犯。左賢王已快馬趕回迎敵,特讓小臣前來稟告大單于。”冒頓一聽,看了看阿奇軲轆說:“速回你部駐地,稟告左賢王,堅守疆土,沒有本大單于號令,不可私自迎戰。”阿奇軲轆一聽,應了一聲是,便轉身向外奔去。
左賢王拉祜共回到駐地,就聽左右谷蠡王稟告東胡大軍壓境之勢,還沒來得及換洗,便帶了手下諸將,到察布草原之上巡查防守情況。站在瞭望臺,只見東邊草原上,東胡軍隊旗幟高揚,盔甲鮮明,馬不下鞍,兵刃耀眼,一座一座的帳篷猶如巨大的鐵鍋,縱橫成排,鋪排方圓百丈。拉祜共自言自語道:“短短几年,東胡軍隊訓練有素,佈陣規整,滴水不漏,確實不可小看。”旁邊的左谷蠡王茨胡達拉道:“東胡嘰哩谷提大單于駕崩之後,其子冄達繼位,傾全國之力,凡奴皆兵,日夜操練,兵如虎狼,我部需謹慎應對,以防不測。”
拉祜共道:“即刻著令全軍,沒有本王命令,擅自迎戰者,立斬不饒!”眾將躬身稱是。起身後,左谷蠡王茨胡達拉又說:“東胡強賊整日帶兵騷擾,立馬叫陣,辱罵大王及我匈奴。實在令人忍無可忍!”右谷蠡王拉度賽木氣呼呼上前道:“如我匈奴不做回應,東胡蠻賊必有恃無恐,愈加囂張。臣以為,宜派得力將軍,出外迎戰,殺殺東胡威風,壯我匈奴士氣。”拉祜共聽了,轉身瞪著拉度賽末厲聲道:“此乃軍令,不得有誤!”拉度賽末一聽,翻了翻眼睛,答應了一聲是,退回到原位。
右大都尉阿奇軲轆返回駐地,聽說拉祜共正在巡查防守,便奔了過來,將冒頓單于之言據實相告,左賢王拉祜共聽了,哦了一聲。便令阿奇軲轆下去休息了。左谷蠡王茨胡達拉開口道:“新任單于未免管得太多了,歷來各部在相機行事,這次為何對我部進行限制?”右谷蠡王拉度賽木怒氣未消,開口道:“黃毛小孩,乳臭未乾,如此獨斷,我匈奴怎能有揚眉之時?”拉度賽木這話一出口,後面的右大將軍倫布茨臺、右大將軍卡利亞、左大都尉餳不利達等人也都跟著一聲嘆息,頻頻搖頭,神情沮喪。拉祜共一看,也嘆息一聲,對著眾將說道:“諸將休要胡說,單于仁義寬厚,如此詔令,必有所慮。再者,我弟杜哈甲仍在東胡為質,倘若輕易用兵,東胡必殺之,或以之相脅。為今之計,大家少安毋躁,各部多加防備,多派人馬,四處探聽,待時機成熟,再痛擊強賊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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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達利加來到左賢王駐牧地,拉祜共以為,可能是冒頓派來督軍的。眾將見到巫師達利加,四下紛紛議論道:“巫師擅自杖斃骨都侯蘭木,竟然沒被治罪?”有的說:“達利加乃新大單于寵臣,必不治罪。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