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祜共和休屠王沃裡克,見拉祜共面色憤懣,引而不發。達達索知道拉祜共和沃裡克之意,臉露無奈道:“與東胡月氏修好,乃大單于之令。本王也只是奉命履行而已。”
沃裡克說:“我匈奴自古以來,勝則戰,敗則退,但從無向人俯首稱臣,歲貢之說,而今,東西求和,兩邊修好,令人難以忍耐!”拉祜共也說:“今我大軍新勝月氏,我匈奴大振,此時與之修好,豈不令我匈奴將士寒心也?”達達索道:“右賢王說的極是,大單于此令,著實令人憤懣!此次出使蠻賊月氏,本王以為恥辱也!”
沃裡克呼地一聲站起來說:“如此作為,天地不容,不如另立單于,免得生這些怒氣!”聞聽此話,達達索大驚失色,看著沃裡克道:“休屠王休出此言!”
拉祜共也急忙說:“休屠王千萬不可有此之想!”
達達索說:“休屠王為我匈奴亞公主的亞克蘭之後,雖阻隔千年,仍舊率眾迴歸,今番若要另立大單于,必然令人懷疑。”
拉祜共說:“我匈奴自古時強時弱,同氣連枝,渾然一體。休屠王萬萬不可做如此之想,更不可有如此之作為。”
達達索又說:“今只右賢王、休屠王和本王,再無他人,此話就當沒說一陣風。誰也不可再提起!”
說完,睜大眼睛,看著休屠王和右賢王。
休屠王仍舊滿面憤懣,拉祜共臉色倒是和緩了許多。
下午,達達索出了右賢王駐牧地,到大河東岸,乘了一艘前任右賢王篤布臺留下的一艘船塢,帶著數十個隨從向西岸而去。
與此同時,巫師齊齊拉木也回到了陰山單于庭。
頭曼單于在虎榻上坐定,看著齊齊拉木,齊齊拉木急忙說:“臣下幸不辱使命,東胡答應退兵,現在已離開了狼山,在察布草原駐紮,只待我大單于應承所提要求。”
頭曼道:“聞聽東胡強賊將巫師吊於高竿之上……”
齊齊拉木道:“這些不礙事,大單于知臣下乃巫師,會些障眼法。”
頭曼聽了,哈哈笑道:“他人聞聽此事,臉露驚慌,唯獨本大單于穩如磐石聲色不動。”
齊齊拉木道:“臣下雕蟲小技,不足炫耀。”
頭曼說:“巫師忠勇可嘉,稍後再行賞賜。不知東胡以何為條件?”
齊齊拉木說:“仍舊如臣下驅飛雕所報之信,東胡要我匈奴每年歲貢黃金一千斤,牛羊五十萬頭,繒帶五百匹,女奴五百人。”
頭曼道:“就只有這些嗎?”齊齊拉木道:“嘰哩谷提怕我匈奴反悔,要大單于之子入東胡為質。”
聽到這裡,頭曼猛然起身,說:“如此苛刻?!”
齊齊拉木道:“大單于息怒,臣下也曾據理力爭,然嘰哩谷提說:‘東胡祖上多次蒙受匈奴之辱,唯恐匈奴虛以委蛇,以為緩兵之計。’臣下曾以本人性命擔保,但東胡不允,臣下不能擅轉,與東胡說好,其退兵狼山,以為誠意,今暫時駐紮察布草原,等待我部通知。若是我匈奴答應,其便帶大單于質子,後撤一千里。”
頭曼聽了,臉色和緩了一些,在虎榻四周,低著腦袋踱步。齊齊拉木心裡知道,頭曼一定在盤算將自己哪位兒子送與東胡做人質為好。便開口說:“東胡點名要大單于長子,右賢王拉祜共。”頭曼聞聽,忽然大吼了一聲,說:“東胡蠻賊,欺人太甚!”
齊齊拉木說:“臣下也以為,右賢王為我匈奴棟樑,倘若到東胡為質,等於抽我匈奴樑柱!”
頭曼說:“正是如此!”
齊齊拉木說:“臣下有一建議,不如再多加些歲貢,以大單于六子杜哈甲以為人質?”
頭曼道:“杜哈甲年不過十二,何以人質?”
齊齊拉木道:“正因為杜哈甲年幼,方才可使東胡放心,疏於看管,一旦空隙,即可逃回。”
頭曼單于聽了,對齊齊拉木說:“巫師知道,三子杜哈甲聰穎大志,我極為喜愛,實在捨不得啊!巫師看,冒頓如何?”
齊齊拉木一聽說是頭曼長子,現太子冒頓,臉色忽然變了一下,有一道極為凌厲的寒光,從齊齊拉木的眼光裡劃過。好在只是一瞬間,頭曼單于並沒有注意到。
齊齊拉木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站在那裡,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對頭曼單于道:“臣以為不妥,冒頓也為我匈奴難得之才,送去東胡,必然受其*,倘若有個閃失,必是我匈奴一大損失也!”
頭曼聽了,低頭沉吟了一下,看著齊齊拉木說:“可否將本單于七子德古拉送為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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