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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話頭。
“……四弟年輕俊朗,人又趣致健談,在泉州也是一方之主,未始不是一段良緣,和你相配可算郎才女貌,鳳歌意下如何?”
“他一雙眼全無真心,竟日風流,明知我在謝府仍不改其行,這樣的男子……”幽怨的話語溢滿自傷。“我知謝世伯憐我蹉跎,可再不堪也不願受這等安排。”
“男人都是這樣,待成親就收心了。”蘇錦容以過來人的經驗勸說。“景澤過去不也逛花樓,你瞧他婚後如何,全看你怎麼拿捏。”
言語大有得色,謝飛瀾暗自可憐二哥。
“錦容姐,爹只考慮與謝家世交,全不管我怎麼想,唯有你明白的,從我遇見起就心裡就僅有一個人。”
蘇錦容嘆氣。“我當然清楚,可三弟已娶了妻,你再是深情又能如何,聽我的勸,別再想那個不長眼的,他早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個女人……”哀傷的話語漸漸哽咽。“以前仗著功夫橫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現又藉著君家的名頭壓人,支著他東奔西走當牛作馬……”
“她沒一點及得上你,造化弄人偏硬嫁了過來。”蘇錦容扯出繡帕送過去,深替好友不值,嘆息著抱怨。“三弟護得跟寶貝一樣,家裡不滿的嬸姨比比皆是,又能拿她怎樣。”
謝飛瀾心底冷笑,無非是君翩躚不耐煩搭理碎嘴嘮舌的婆娘,落下了清高倨傲的話柄,不過君王府的家世地位足以鎮住非議,眼紅也是徒勞。
“誰奈何得了她。”俏顏透出幾許陰狠。“可上天有眼,她再囂張也活不了幾年。”
好友恨怨如狂,蘇錦容莫名的不安。“鳳歌,我知你一片痴心,但三弟自瓊州尋來了奇藥……”
“錦容姐。”嬌音忽然柔起來。“將來謝家執事的必定是雲書,對不對。”
“應該錯不了,你……”
“早年她在謝家養病,錦容姐曾與她言語衝突,那魔女必然深藏於心銜恨良久,將來坐了謝伯母之位,姐姐的日子可想而知。雲書被她蠱惑至深,謝二哥偏好醫道恬淡無爭,更是鬥不過。”
蘇錦容思及遠景,頓時心底一涼。
“錦容姐出身名門卻要屈於魔女之下,連旁人都覺得委屈。”白鳳歌微妙的一嘆。“可惜我福薄無法與姐姐結為親眷,否則定是心無二致同枝連氣。”
“爹如此安排,我又能怎麼辦。”蘇錦容惶然失了主意。
“雲書帶回來的海冥綃是由謝二哥煉製?”
“你是想……”輕輕柔柔的話語聽得蘇錦容發怵,隱約明白了些。
“君隨玉搜遍天下也僅探出這一株靈藥,萬一沒了多好。”
“不行!”蘇錦容驚得跳起來,轉了兩圈才穩住亂蹦的心。“三弟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奪過來的東西,真要毀掉一定恨絕了我,萬萬不可!何況她是君隨玉親妹,君王府豈是好惹的!”
“姐姐多慮了,無非一場意外,總有辦法天衣無縫。謝世伯當初就反對這門親事,謝大哥也不喜歡,她一死謝家上下鬆一口氣,誰會在意。就算雲書起疑,礙著手足之情也不可能深究。君王府與謝家相隔千里,君隨玉手眼通天也查不出端倪,拿著莫虛有的名目興師問罪,屆時反成了武林的笑話。”
不疾不徐的話語極具煽動力,謝飛瀾擊節讚歎,瞧不出白家小姐竟有此等心計,教人刮目相看,端看二嫂會不會被好友哄得昏頭依令行事。
蘇錦容思來想去,終是不敢。
“鳳歌你不明白,君隨玉將她嫁過來的陣仗你是親眼見到的,但你不知自她嫁入後,謝家名下各門營生利潤徒漲,銀子水一般流進來,家中衣食用度水漲船高,遠非昔日可比。這皆是君隨玉暗中施為,他對這個妹妹是疼到骨子裡的,若她在謝家有什麼三長兩短,南北刀兵立起決不是虛誑。”
不待對方出言,蘇錦容又道。
“你也不曾去過她所居的院落,那一帶連並數苑,亭臺樓閣無不精心雕琢,所費不貲,務求賞心,爹令大哥親自督建,可見對她的看重。娘疼她年少孤苦柔弱多病,不單免了晨昏定省早晚問安,甚至親問飲食,交待各房女眷等閒不得輕擾。三弟授命下人瑣事一概辭謝,披閱文書都在房中左右不離。她湯藥過頻失了胃口,三弟一點點哄,變著法讓她進食;她腿腳不便,他日日抱進抱出不厭其煩,下人都知道三少護妻護得跟眼珠子一樣。”
“別看她遠嫁揚州無親可恃,君隨玉譴了大批親隨陪嫁,個個精明能幹八面玲瓏,打點得滴水不漏,幾無謝家僕役插手的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