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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纏綿……
天大亮,床裡的兩人還未醒,手機響起來。
剛起床的譚逸辰低血糖,看也不看就按掉了。不一會兒,復又作響。
“賀藍天”螢幕上一閃一閃的三個字。
接了電話回臥室,葉驍醒了,正在尋他。
“要不要出去走走,一起看展覽去?”譚逸辰開了暖氣,爬上床。
“嗯”
到了賀藍天口中的展覽之後,譚逸辰無比後悔早上腦袋充血的時候所作的這個決定。
算盤(三)
圖盧茲,法國。
Amold schonberg器官圖畫展。
圖盧茲的城市建築始終保留著玫瑰紅磚瓦的特色。很典型的法國南部城市,古樸、寧靜、安謐。
然而舊城中心失修的大部分建築物已拆毀,取而代之建起了現代化的商業中心,與古老的建築風格很不協調。
賀藍天電話聯絡他的時候只說是個很有意思的展覽,他想當然地就帶上了百無聊奈的葉驍,從巴黎飛來圖盧茲。
當譚逸辰領了葉驍一同進去,碰上賀藍天的時候,他並未表現出一絲異樣或是提示性地戲謔,譚逸辰事後想想,果然搞藝術的就是和咱們這些俗人不一樣。
許多幅小畫面參差疊置,終形成某種器官的倒立圖。
牆上掛著的是各式人體彩繪。光影對比的斑點,彎曲摺疊的線條,整齊佈列的條形底紋……諸如此類,卻共同突出了一種器官,譚逸辰邁出的步子一滯,忙捂了她眼睛,欲讓她別過身子,
“我已經看到啦”葉驍移開他的手,星子一般的黑眸亮閃閃,壞笑地捱上前去觀賞。
譚逸辰雙手無奈地插腰,一巴掌拍在額頭上,他看到滿屋子十之七八都是,原來這個也有主打一說。那廂葉驍和賀藍天已然湊在一塊兒,圈圈點點,說說笑笑。
旁邊一個老先生買了好些幅回去,葉驍見了,攀著他:
“撇撇,我們買一幅回去吧,我特喜歡那張”
譚逸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心裡倒吸一口氣,好吧,那是藝術,可他偏偏要將大俗人做到底。
“看看就行,回去沒地兒掛”拱著她往眼睛那塊走。
“我擺書房裡”不死心地咕嚕咕嚕。
“乾脆置個臺子,把它供起來,隔三差五地,不,你時刻膜拜”
賀藍天在一幅畫面前駐足許久,兩個人與他有段距離。葉驍看看那邊,跟譚逸辰面對著:“小聲點兒,怕人家聞不到醋味啊”
“我怕你鼻子不靈”譚逸辰此刻在葉驍眼裡就像個賭氣的孩子。
其實,每個人身體裡都住著一個毫無防備的孩子,他們會在跟最親近,最安心的人一起時毫無顧忌地跑出來,然後再回歸到身體原宿裡。
男人,也是如此。
在他孩子氣的時候,不妨釋放出潛在的母性因子,順著他,哄著他,由著他。感覺到自己被在意,被稀罕,他就會滿足了。
“但願沒感冒”說話間鼻子配合地抽搭了兩下。估計是昨天在屋頂坐得久了,受了風的涼。
賀藍天抱走了兩幅作品,分別的時候,他很有風雅地問葉驍要不要挑一幅。
譚逸辰先她一步,同賀藍天握著手:“謝謝好意,怎能讓您割愛。我已經訂下一幅了”
等到賀藍天的車在視線內消失,葉驍得勁兒詢問:“你真買了?”
“假不了”譚逸辰微瞪了她,低頭撥電話。
“喂,郝辛,近期會有一份圖盧茲的快遞,到時候你注意簽收”
“譚一撇,你又給我來陰的”
“放咱家裡,你回來也可以看”
“陰暗,你忒陰暗了,你能陽光點不?”
“寶貝兒,老天都陽光不起來,我何德何能違背天意呢?”譚逸辰指指陰著臉的天,憋著笑,狀若很無辜、很無奈地聳了聳肩。
“好,大不了以後經常跑蓬皮杜,那邊也有這個呢”葉驍說笑著從他眼前擦身而過,譚逸辰追了上去。
後來,賀藍天沒有再聯絡他,兩人各自搭機回國。
容氏與賀藍天的秘密接洽被天乙的股東之一,容弈的姑媽知曉了。容百川這個堂姐生性要強,既然在容氏家族裡沒有她一個女兒家說話的份兒,索性脫離出來,好生拉拔天乙科技。當初賀藍天年幼,賀夫人不是行家,全靠了她佐持。
知天命的年紀,本以為可以順順當當地接了天乙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