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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是不是一定要威脅爹?”
“爹……”李馭一字字慢慢說著,他的傷勢不輕,“只要您饒蔚兒不死……孩兒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怎麼交代?等著她再次行刺你,還是下次換成爹?”
“爹……”李馭寒著一張臉,胸口的傷固然痛,然而這樣的蔚兒更讓他心痛。
他是用自己的信譽、甚且項上人頭,向皇上、家人擔保蔚兒的清白,可是沒有想到,蔚兒現在竟用自己給他的定情之物,這樣重重傷害了自己。
這樣的蔚兒讓他情何以堪,讓他痛徹心扉。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就是下不了手……就是沒有辦法讓蔚兒……這樣送了命……
李敬德看著不說話的李馭,繼續怒道:“還是等她偷走所有軍機?”
“爹!”李馭有了決定,“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他別過頭,不再看著蔚兒,臉上的表情漸漸下沉,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緩緩說道:“好,我命人將蔚兒……鎖在別館,一步也不能踏出,一個人也不能見,館外命人守著,這樣……可以嗎?”他字字說的緩慢斷續,明顯已要無力。
李敬德哼了一聲,手上的刀仍然不願放下。“今天的事不可能就這樣了。”
“爹,”李馭斷續說道。“蔚兒這樣……已形同囚犯……她不可能再做出什麼事情了……請您成……全。”
李馭中氣不足,面色發白,然而仍不願意放下手中的刀,縱然他心中對蔚兒百般無法諒解。
他將刀子狠狠架在頸上,看得李敬德心疼至極。“馭兒,先別說這些,你先放下刀休息療傷。”
“爹不答應,孩兒就不上藥。”
“你!”
“爹!”
李敬德看著這樣的李馭,許久,重重一聲嘆息,手中長刀接著落地。
“好,既然你如此堅持,爹只有依你,不過蔚兒從此就鎖在別館不準出來、不準見任何人,還有,”他轉頭對著李馭兩位哥哥說道:“傳令下去,任何人不準接近蔚兒,今天的事也不準洩漏半個字!”
如果不了結蔚兒,今天的事就必須保密,否則別說蔚兒,連李府都會有難以預料的麻煩。
他回頭看著蔚兒,對李威、李逸說道:“你們親自壓她進別館!”
別館是當時李馭特別為蔚兒建造的,沒有想到,最後卻成為蔚兒囚禁之處。
蔚兒沒有在意自己將被如何處置,自始至終,她哀傷地盯著李馭身上的傷,淚眼婆娑。
自己終究還是動了手……自己最後還是對不住三郎……
她說不出一句話,震驚難過地望著李馭,李馭卻別過頭,忽視了這雙眼眸。
在她與他擦身之際,李馭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烙印在她心底。“我們……緣盡於此。”
李馭搗著胸口,低沉地說完後,便讓兩位哥哥押走蔚兒。
或許這就是天命,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註定要敵對、註定忘不了種種的歷史仇恨,她的雙親死於李家箭下、她的族人為唐軍死在戰場,這一刀,就算是抵償,就讓它劃斷兩人之間的情義,就此……你阿史那·蔚兒,與我李馭再不相干!
他氣息沉濁,痛著心忖著。
被拉走的蔚兒,依戀地看了李馭最後一眼,沒有掙扎,就此被關進別館,斷絕與外界一切聯絡。
第七章
李馭躺在床上,身上敷著藥,深夜迷迷糊糊地睡著。
“蔚兒!”夢中的他忽然喊了一聲,身邊的侍女忙起身,按著他的胸口。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房?”李馭見到在他床邊的侍女,擰著眉說著。
“三公子,老爺吩咐……整晚待在您房裡。”
“在我房裡做什麼?不用。”
“老爺說,要照料您的傷,還有……還有……”
侍女沒有說下去,不過見到只著單薄兜衣的她,李馭知道怎麼回事。“你回去吧!”
“三公子……”
“我叫你回去!聽不懂嗎?”
“是、是。”見李馭動了怒,侍女忙披上衣服下床離房。
李馭倒回床上,搗著自己的胸口,這傷是漸漸恢復了,不過心裡的傷呢?
他摸著摸著,摸到了懷中的一支髮簪。
這枝簪他從不離身,是當日蔚兒在枕邊,留給他的“定情物”,而如今髮簪依舊,但枕邊已空蕩無人,自己究竟該如何自處?該如何忘記這個他不能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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