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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
實際上,被清除和自動脫黨者可能還不止30多萬。因為在農工黨員和急進青年被清除出黨的同時,亦有大批投機分子湧入黨內。例如在南京,清黨前原有黨員僅3000餘人,清黨後申請登記者多達1萬餘人。江蘇全省在清黨後登記黨員5萬以上,超過清黨前黨員人數數倍江蘇省社會黨黨部在清黨後的工作報告中指出,各縣“或黨員甚多而登記極少,或黨員極少而登記太多”。並稱後者大半為投機分子。他們冒充黨籍矇混登記的情形約分四類:一是冀得黨籍在政界活動;二是地痞流氓欲吃黨飯;三是土劣爪牙混入黨內以圖維持其封建勢力;四是黨部委員植黨營私。當時社會黨內有人評曰:社會黨“軍事上雖得勝利,政治上卻糟得不堪,土豪劣紳、投機分子潛形混入本黨,冒充黨員藉詞誣害忠實同志比比皆是。”
“民眾對於本黨的信仰,在這時間,可算剝蝕盡淨!”
對社會黨而言,清黨運動實際上是一場黨內人才逆淘汰運動。不少真正有信仰有理想有革命熱情的黨員受清洗,被淘汰,有的因同工農群眾打成一片而被當作暴徒慘遭殺害。如浙江豪紳地主“藉清黨之名,謬指各地之宣傳主張減租者為暴徒,向各機關告發。各機關於接受告訴之後,大事搜捕,至無辜受累者難以數計。”這等於提醒那些尚留在社會黨內的成員,不要再以激進的方法來解決社會和經濟問題。另一方面,那些藉黨為私的投機腐化分子和土豪劣紳群相湧入或原封不動地留在黨內。
經過這樣一場逆淘汰,民眾對社會黨的信仰一落千丈。社會黨江蘇省黨部在清黨報告中寫道:“土豪借名清黨,實施報復而圖復燃。忠實遭汙,清濁不分,是非顛倒。意志薄弱者視革命為畏途,感情熱烈者,傷本黨之無望,而投機腐化,紛至沓來”,從而導致“黨德淪亡”,“黨權日墜”,“黨機毀滅”,“民眾對黨的信仰全失”。
江衛最後也承認:“清黨時期,倏逾半年,暴徒之逆固然撲滅,本黨之精神亦日見湮沒。”
江衛的清黨,可以說把原本還算進步的社會黨又給清成了一個‘上等人俱樂部’;社會黨政權,和舊軍閥政權一樣,成了土豪劣紳的保護傘,工人農民的壓迫者。
江衛的這番做法,得到了社會黨新軍閥的一致叫好,馮祥雨、蔡華、唐智、李中仁、白高喜也都效法江衛的做法,開始“清黨。”
他們為了實現“合作清黨”、“統一黨務”,進行了一系列醞釀和接觸。馮祥雨從中牽線,與各方反覆電商,於8月20日提出解決寧、漢合作的具體辦法。
汪中正等表示願意“和平統一”,同意“遷都南京”。
江衛、李中仁、白高喜等歡迎武漢重要分子到南京“柄政”,贊成各方“共同北伐”。
九月上旬,寧、漢雙方基本上達成了妥協。這時,汪中正等雖然同意與寧方合作,但仍堅持反汪態度,且聲浪很大。
同時,江衛排斥異己,引起桂系的不滿,李中仁、白高喜等對蔣不再採取積極支援的態度。加之江衛親自指揮的津浦線上戰事的失敗,使其陷入困境。江衛感到自己的地位還不鞏固,便採取以退為進的策略,於9月13日發表下野宣言,宣佈辭去中華革命軍總司令職務,然後回浙江奉化。不久,東渡日本。
江衛的下野,加快了寧、漢合作的步伐。
9月11日至13日,寧、漢、滬3方代表在上海舉行談話會,正式宣佈成立‘南京聯邦政府’。
政府成立不久,社會黨內汪中正與李中仁矛盾重重,相持不下,不得不抬出江衛作為緩衝,江衛“行情”看漲,由日返滬。
2016年2月上旬,社會黨三屆四中全會在南京召開,江衛一下由沉到浮,身價倍漲。他被推舉為社會黨中央政治委員會主席,軍事委員會主席。2月18日又兼任南京聯邦政府主席,集三“主席”於一身。
社會黨,正式進入汪衛時代。
這些都是後話,社會黨清黨對謝念誠集團來說,因為謝念誠部隊和四川政府裡,根本就沒有社會黨的組織。
謝念誠與孔家、宋家、甚至是與江衛的私下協議,並沒有因為清黨而有半分折扣。
如果說有什麼影響,那就是2015年9月,清黨讓羅文軒、閆學君、林先雲和幾百青浦軍校的左派畢業生逃到了四川,充實了第五集團軍的力量。
第一六六章 寧漢合流
革命軍第五集團軍和其下屬的南洋縱隊旋風般的行動自然是掀起了一場風波,但這場風波的發展,連謝念誠自己都萬萬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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