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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袁園應道,月圓倒是第一次安靜了下來,他把頭埋在袁園的懷中,露出半張小臉,望著姚榮科,袁園心道小孩子難免怕生,便摸了摸他頭,把他遞給了身後的奶孃,道:“你先抱他進屋休息。”
誰知月圓牢牢地揪著她胸前的衣衫不放手,貼在她胸前吼吼:“不要。我要和娘一起。”袁園見著姿勢實在不雅,只好又抱回他,對姚榮科為難道:“小孩子粘人。讓姚都令見笑了。”
姚榮科不由得再仔細瞧了瞧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宗南王府的世子身份一直都是眾說紛紜,都說是幾年前海上霸王的一夜風流,可是他又姓駱,也傳是南陵戰將駱陽之後。宗南王一直很少讓他在外露面,為何這次遠行公辦,卻帶上了他,姚榮科探究的眼神對上了袁園的坦誠的目光。
“姚都令可是覺得小兒長得俊俏。”袁園挑動了一下眉毛,微微笑道。她大概也知道姚榮科在想些什麼,所以要不是這次有人要威脅月圓的生命,她是絕不會把他帶在身邊的。
“世子的確長得俊,所以下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姚榮科連忙彎腰道,小世子長得像他的娘,可是眉眼神態間,卻是像極了一個人,這麼多年他一直駐守沿海的重州,為了過來船隻和水路費時常要與那人打交道。
袁園笑著頷首,又對身後侍從道:“你讓韓挺把軍隊駐紮在城外,明日來向我提命。”說完抱著月圓就進了府邸。
姚榮科跟著走了上來,在袁園身後道:“王爺,這次除了重建受損的城鎮外,小官還有一事要稟告。”
見袁園走在前面,沒有做聲,姚榮科暗道肯定是方才對世子失禮讓王爺生氣了,可是也管不了那麼多,又追了上去道:“還,還是水陸費。何超垮臺後,海盜頭子便降回了原來的銀兩,本事可以維持,可是今年又飽受風災,所以……所以……”在宗南王面前,他不好提吳霏的名字,畢竟他們之間盛傳了多年的流言。
袁園停住了腳步,轉身道:“四年前開始準備訓練的北海水師,怎麼樣了?”
姚榮科怔了下,擔憂道:“小官一直在著手這件事,如今已略有小成,可是,要對抗已成氣候的海盜,基本沒有勝算。”要說吳霏是海盜,不如說他在海上自成一國,雖然表面上只在北海稱霸,可是各國內海的海賊們都為他馬首是瞻,要動他談何容易。
“沒有勝算也打。”袁園微笑道:“可能只會傷他點皮毛,可是這匪窩我是惹定了。明明告訴他,要錢沒有。”她不指望能剿滅吳霏,可是吳霏蠶食沿海縣市多年,令百姓苦不堪言,如今就算實力不及他,也要博命打一次,讓他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
“可是,可是王爺”姚榮科知道袁園的用意,可是想起了世子,他抬眼望著袁園懷中的小娃娃,道:“三思而後行啊,這打起來……”
忽然小娃娃眯起了眼睛,不耐煩地盯著他,開口嫩聲道:“打。”姚榮科驚住了,沒想到小世子突然間開口說話,還是對他說話。
“娘說打就打。”月圓又將頭埋了回去,打了一個呵欠,淚眼朦朧:“我想睡了。”
袁園噗地笑了出聲,這小子時不時冒一句話出來,能讓人栽個大跟頭。她摟緊他道:“可是娘一定會輸呀。”
“壞人,永遠贏不了。”月圓合上眼睛,歪著腦袋,嘻嘻了笑了一聲。
袁園怔了半天,還想說點什麼,月圓卻已經在她懷中睡著了。
“明日等韓將軍進城後,我們再議。”袁園對姚榮科道。姚榮科見小世子已經睡著了,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彎了彎腰,退出了她休息的府邸。
袁園將已經入睡的月圓交給奶孃,讓她先抱他進廂房休息。今天本來打算在馬車上批改一些公文,可是月圓扭著她玩了一天,於是這些工作就全部擠壓到了晚上。
進了書房,下人早已經為她挑好了桌燈,可能是在外面和姚榮科耽擱地太久,燭火有些暗淡了,袁園也懶得叫下人來弄,於是自己拿起燈臺上的剪芯針,撥弄了一下主火燭燭芯。
房間頓時亮堂了許多,袁園將針捏在手中,想起了靜王關於燭火靶子的理論,又彎腰將燈臺上旁邊的小蠟燭都吹滅了幾根。
突然有人從身後將她身腰輕輕攬住,袁園一驚,來不及放下的剪芯針握在手中就轉身刺過去。
驟然間,揚在空中的手停頓了,她覺得自己停止了呼吸,腦海一片空白,沒想到他會出現的如此突然,房間裡光亮足以看清他的模樣,是他!幾年前不辭而別的少年,幾年前的那個秀逸少年,如今已經長大了,他高大健碩的身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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