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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綠色的。”
薛季蘭微愣,然後笑了起來。
薛蘅撇嘴道:“他根本就是存心搪塞謝師兄,那石頭是他以前就預備下的,他忙著打獵,才不會到月泉去取一塊石頭。”
薛季蘭搖了搖頭,“我觀那孩子稟性純良,雖稍顯跳脫,只因年紀尚幼,未經歷練,他日必成大器,你不可小看了他。明日你謝師兄稟過陛下後,咱們便要進宮,早些休息吧。”
薛蘅不以為然,從布囊中取出小黑,見它無精打采,撫了撫它的頭,“自己玩去吧,但這裡人多複雜,你小心點。”說著走到窗前,舉起右臂,小黑振翅而去。
她再走回榻前,端坐下來,閉上雙目,進入渾然忘我的境界。
薛季蘭從行囊中取出一本書,看得幾頁,再抬頭看著薛蘅練功的樣子,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第二日謝峻下了早朝,便有旨意進謝府,宣天清閣閣主薛季蘭及其義女薛蘅進宮覲見帝后。
薛季蘭與薛蘅仍是粗布衣裳,未施脂粉,素面入宮。母女二人隨著內侍到了重儀宮,但馬上又有旨意到,說帝后正在御苑賞花,宣薛氏母女御苑覲見。
二人隨著內侍一路而行,眼見前方綠丘隱現,也聽到了一陣歡笑聲。
薛蘅穩步走著,忽然身子向左急側,右手往空中一探,將迎面飛來的一個綵球牢牢抓在手中。她低頭細看,才知是殷國貴族們喜歡玩的遊戲――擊球。
“喂,扔回來!”清脆的聲音傳來,薛蘅抬頭,只見前方御苑的紅牆上,一個少女探出頭來。
“唉呀,公主,這樣很危險―――”
“公主,小心些―――”
薛蘅看清這少女正是昨日西山隨著師侄謝朗的那名綠衣少女,這才知她竟是今上的公主,忙微微低首,右手輕揚,將綵球擲了回去。
秦姝伸手接過,也未看清來人模樣,笑著跳回草地上,“父皇打出界外,便是輸了,再來!”
景安帝饒有興趣,道:“好,再來,今天朕非贏了你這小丫頭不可!”
有內侍入苑,跪落稟道:“啟稟陛下,天清閣閣主薛季蘭率義女薛蘅覲見。”
景安帝放下擊杆,轉身道:“平王來接著打吧。”
平王本侍候在側,聞言忙上前雙手接過擊杆,秦姝卻悶悶不樂,“我不和皇兄打,他喜歡使詐!”
景安帝呵呵笑著,在銅盆中淨了手,看著兩個秀麗的身影由遠而近,一時有些恍惚,待薛季蘭與薛蘅在面前呼聖跪落,方和聲道:“薛先生平身!”
薛季蘭站起,又向一旁的皇后行大禮。皇后上前攬住她的手,親熱道:“十二年未見,薛先生風采依舊。”又看著一旁垂首而立的薛蘅,微笑道:“這就是先生的義女?第幾個?”
“回皇后,她叫薛蘅,是臣收的義女,排行第三。”
景安帝洗淨手,命內侍在湖邊的涼亭賜座。眾人坐定,看著遠處的平王和柔嘉公主擊打綵球,聽到秦姝不停的嬌嗔聲,皇后微笑道:“這就是柔嘉,當年多虧薛先生救了她一命,現在長這麼大了。”
今上景安帝本為先帝昌宗的同胞弟弟,昌宗無子,才傳位於景安帝。十二年前,薛季蘭入京,景安帝還潛龍於王府,皇后也只是一名側妃,秦姝當時只有三歲,某夜突發疾病,太醫束手無策,眼見就要小命不保,薛季蘭當夜正與方道之在王府辯論,看出異樣,一掌擊上秦姝背心,秦姝吐出一粒棗核,眾人這才知她是被棗核卡住咽喉。也幸得薛季蘭,秦姝才撿回一條小命。
薛季蘭聽到皇后此言,忽然想起一個月白色的身影,心尖處隱有疼痛,面上卻仍保持著恭謹的微笑,嘆道:“十二年過去,臣老了許多,陛下和娘娘卻仍如昔日一般,真是大殷之幸!”
景安帝和聲道:“薛先生此次進京,不知要住多久?朕去年冬天見到方先生,他當時正在卜卦,說薛先生不是今春便是今夏要重來京城,朕還不信。現在看來,方先生的卦實在是準。”
遠處,柔嘉公主秦姝的嬌笑聲穿破一池碧水傳來。涼亭邊,梨花碎落如雨,隨風飄揚。
薛季蘭覺涼亭一角外的碧藍天空湛藍得有些刺目,垂下眼眸,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呈於景安帝面前,道:“臣斗膽,此次進京,替三女薛蘅求陛下玉印加符!”
三、試玉
景安帝正飲茶,聞言吃了一驚,連咳數聲。宮女內侍蜂擁過來侍候,景安帝氣順些,揮手命眾人退去,涼亭中僅餘帝后及薛氏母女。
景安帝望著跪在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