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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再次向外大步走著,周邊陽光照到刺眼難耐。而此刻在朗朗烈日下,濟度一雙眼冷的如萬年寒冰,而冰下卻彷彿蘊藏著可以燃燒一切的熊熊地獄怒火。
世人都知鄭親王濟爾哈朗有十一子,而其中只有三人才是正經的嫡子。三人中大哥富爾敦生來便是世子,從小就被寄予厚望。
而他卻被一再教育將要要輔佐兄長,要替忙碌的阿瑪和兄長管教照顧年幼的弟弟們。
因為阿瑪要去打仗要輔佐教育兩位皇子,而兄長要天天的讀書習武,所以是他濟度從小就帶著這個比他小四歲無母的嫡出弟弟。
勒度今年才二十一歲,二十一年的時間他其實比自己的阿瑪都操心著這個弟弟的一切。他看著他長大,看著他習武,看著他無理取鬧,看著他追著自己的福晉,看著他春風得意暗自欣喜的摸樣。因為看他長大了,所以他才在聽到福臨聖旨時,第一次放開了他趕他去了福建。可為什麼只是稍微的大意了一下,只是這麼一次讓他不痛快便出了這樣的事情。
若是大哥不英年早逝,他便不會成為親王府的世子承受起鑲藍旗的興衰來。三萬的親衛,十二萬的鑲藍旗老老少少,他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危和富貴。而同樣若不是大哥早逝,他的弟弟便不用被阿瑪教育要聽他的話,要懂事輔佐他。可如今他要輔佐的君王突然說不要他了,而輔佐自己的親弟弟卻因為這個人沒了,他能甘心能認命嗎?
順治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整整一日都滴水未進的濟度終於到了自己的家。
此時的王府裡面已經再次掛滿了喪幡白布,他剛進府沒多久便見家裡的人全部都穿著白色孝服跪了出來。
“都怪我治下不嚴,門口的家丁見上面寫著加急兩字又是邊關送來的。以為是弟弟寫給弟妹的書信就直接送了進去,等我知道已經晚了。晚上我都安排人守著了,可偏偏還是出了事。”
自己的福晉哭的簡直不能自己,而濟度直接走向了靈堂。那裡放的高高的棺木中,只有那個才十九歲的年輕女孩一身華服靜靜的躺在那裡。
看著她身側空空的位置,又看看放在前面的三個捱得近近黑色靈位。摸著自己弟弟的名字,濟度輕聲道:“沒事,先不要聲張,等我,等我把他接回來,讓他們一家三口都團聚了再說。”
眾人全部都跪著沉默不語,有人在後面低低的抽泣了起來。濟度輕輕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立馬轉身。
而就在此刻,遠在幾百裡外的永陵,當朝太后布木布泰看著手上的東西終於無法淡定起來。
“皇上呢?”
她聲音聽著有些異常,在旁邊伺候的蘇麻連忙小聲回答道:“先前一直都在聽經書,現在正在跟那位一起討論詩詞。”
臉上表情一下子難看起來,布木布泰終於怒道:“去派人給我把他找回來,不知長進的東西,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有閒情做這種事情。還有那個賤人,太妃病了沒跟過來,難道我也病了不成,竟然這麼大膽。”
好久沒有見她發過這麼大火了,蘇麻連忙去安排人請皇上。然後又進來,斟了一杯茶上前擔心道:“到底怎麼了?瞧你把自己氣的!”
有些恨鐵不成鋼,布木布泰低聲道:“勒度那孩子沒了,他府上那丫頭想不開也跟著去了。你說這叔王才去了多久,這讓我怎麼心安!”
蘇麻也有點意外,但是很快她便飛快道:“這麼說現在叔王就一個嫡子了,不知簡郡王是何態度?”
不自覺的摸上手腕上的佛珠,布木布泰皺眉道:“我怕的就是這個,他竟然什麼都沒說也沒鬧就自己回去了,這太不像他的性格了。叔王把他教育的太過自以為是,太受不住委屈太睚眥必報了。以前他稍有不順都能在金鑾殿上跟皇上唱反調,如今這般太反常了。”
“那………”蘇麻擔心起來。
狠狠的咬牙,布木布泰高聲道:“福臨他要是聽我早早就給他升了親王爵。再把他父親坐過的那張椅子給了他,現在我也不必如此擔心了。但如今他手上………”
“皇上駕到……”
外面太監的聲音傳了過來,布木布泰連忙對蘇麻使眼色。
蘇麻會意,連忙出去把福臨迎了進來,然後下令讓所有人都退後迴避。
“額娘怎麼了?”眼見蘇麻這個架勢,剛剛還不滿大半夜被叫過來的福臨立馬也緊張起來。
直接拉起他要請安的身子,布木布泰立馬急道:“我問你你有沒有將濟度手上的八旗兵符收回?有沒有告訴他等回去就讓他襲了親王爵讓他成為議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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