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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雲,行事自然有自己獨道之處,選擇以我為謀,自是有你自己的斟酌計較,我又何必去問?問了你就會改變初衷嗎?就能改變我必死的結局嗎?你說對嗎?到了現在,我決不會再做無用的事,說無用的廢話了,面對現實,該做的是什麼,我很清楚。”她忽莞爾一笑,那笑裡卻是無盡的淒涼。
幽黑深沉的眼眸,看不到一絲溫度,也看不到一點情緒,他抬手,以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耳邊的髮絲:“可是已經晚了,小茵,已經晚了。。。。。。”
心漸升涼意,晚了嗎?是晚了,她覺悟得太遲,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棄,哪怕是站在斷頭臺上,只要刀沒落下,她就不會放棄!
“紫衣,雖然我不問,但我是有感覺的,我知道你是曾經喜歡過我的,那天的神武湖之遊,你的表現不是假的,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什麼選擇放棄我,可是,我相信那天的你,在那一天至少是喜歡過我的。”她半垂下眼輕聲道。
“曾經喜歡過。。。。。。”檀紫衣低低的重複這幾個字,眼色閃動,掩在黑暗中的臉看不到任何表情,就算那幾個字也是說得模糊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平直而刻板。
手心沁出汗溼,她緊張的心跳在這靜謐的牢房幾乎也可以清晰而聞:“我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也接受自己愚蠢所造成的後果,只是,紫衣,我不能到死的那刻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我要知道,那落子果你是用什麼方法放進去的,那罐一直由我抱著不曾離手。。。。。。我想要知道,紫衣,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寂靜黑暗的牢內,除了兩人一起一伏的呼吸,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精鋼牢門上的欄杆透出的幾道昏黃的光柱跳動了幾下,明暗微晃,猶如她心中的希望以微薄之力在掙扎,在努力,為生而已。
“呵呵”他忽然笑出聲來,小茵的一顆心頓時沉下谷底,他的手輕淺的拂過她的頰,似揶揄又似贊褒的緩聲道:“小茵,你很聰明,真的很心巧有慧,瞧,你懂得象現在這樣試圖以情來惑我,亂我,想要知道最關鍵的真相,可是還不夠,這點心智還不足夠救你自己,小茵,不要再做無用的掙扎,你剛不是說了嗎?不會再做無用的事,怎麼現在又自食其言了?”
憤怒的一把推開他的手,她退後幾步,咬牙切齒的道:“為什麼不做?要我放棄所有的努力就這麼等死嗎?”
不以她的態度而怒,他漫不經心的撣撣衣袖:“你以為自己還有希望嗎?小茵,難道你的聰明沒有讓你看清現實?現在你能做的事只有一件,不是白費心機的想怎麼自救,那是不可能,你能做的就是——認罪。”
“檀紫衣,你真是太狠了!”她氣得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可是不能服軟,不能示弱,她倔強的忍淚反笑:“我真是笨,你若不夠狠,怎麼會年紀輕輕成為居國輔相,要上位,必要心性比任何人還要狠,還要絕!”
他不言,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幽暗的房內,他現在所站的位置,讓她除了他逆光的疏離冷漠的身形外什麼也看不清。
半晌,他才沒有任何情緒的道:“小茵,你的結局是無法改變的,放不放棄是你的事,我只是要告訴你,認罪,你在行刑前至少可以享受生命裡最後的平靜,可以不用受皮肉之苦,若堅持你所謂的希望和自救。。。。。。要知道,居國天牢的酷刑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要挾我?”她反問。
冷冷的答:“你認為有必要嗎?”
淚水將眼睛模糊起來,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人,心也恍惚起來,這人,是她以前知道的看到的那個檀紫衣嗎?那個溫言撫慰她的檀紫衣,那個細心護她牽她手逛街的檀紫衣,那個與她在神武湖泛舟滿臉繾綣愛戀的檀紫衣,是眼前這個冷酷而心機深沉的人嗎?
她看到的,也許只是水月幻影吧,抑或,是她自己的臆想,她不知道了,真的已經不能分辨了。
“容我想想。”轉身,把那再也控制不住決堤而出般的淚藏在黑暗中,即使她現在很狼狽,即使她現在是他捏在手中的一隻卑微螞蟻生死全由他,但她的淚水也絕不能讓他看到,不能讓他看到她的無能為力、看到她的悽慘,這是她唯一剩下的最後一點尊嚴。
聽到他轉身衣料的“悉嗦”聲,他敲門,有人開門,他靜靜的離開,牢門關上,牢內又沉入一片死寂中,像是沒有任何人來過的寂靜,只有空氣中那猶在瀰漫未淡的旃檀香在肆意的盤旋,證明著剛才的一切,證明著那人曾殘忍的出現在這裡,凌虐著她的心。
檀紫衣慢慢的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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