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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西王母氏族流傳而來的巫術。西王母國善巫,王國貴族為求長生,對以命換命的換魂之術多有研究。吳邪對著壁畫上所記載的巫術仔細研究,居然真讓他找到了疑似可以起死回生的方法。他頓時將風雪之事拋在腦後,潛心研讀起來,只是那記錄年代已久,有些資訊不復詳細,吳邪只拼拼湊湊讀懂了一半左右。第七天,吳邪知道沒有時間了,他決定冒險一試。
張起靈的心破了,吳邪便照那壁畫上說的,以血為祭,抽離自己的一魂,為張起靈補上了心脈。為此,吳邪還藉助了靈脈和靈氣和鬼璽的至邪之氣,將魂魄鎖在張起靈心口。然而,巫術並不完全,渡魂之後,吳邪只覺得思緒恍惚,身體也越發不受控制,彷彿剩下的魂魄也不受控制的離體而去……他知曉此法有害,卻也無能為力,更無任何後悔之意,只可惜不能親眼看到小哥無恙。最後的最後,在陷入沉睡之前,吳邪只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迴盪,說——
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回來。
“……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青年說著,垂下頭:“我醒來後,已被環叔所救。那時我是孩童形態,因為渡魂的關係,心又缺了一竅,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在長白山留了下來。”
這一住就是三年,吳邪的魂魄全靠吸食人參維持不散,於是,便有了如今的“人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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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起靈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他以前從未放在心上的事。
張起靈少年初出江湖時,與茅山有些交情的齊鐵嘴曾為他算過一卦。這位傳聞中鐵口直斷的齊八爺看到他的卦象後非常驚奇,嘆他不只根骨奇佳,百年難遇,命格也是極為罕見。
寡七情,淡六慾,薄情緣,一生無所求。
這麼個命格說好是絕對不好的,說壞卻也未必是壞。天性淡薄外物,又無紅塵纏身,簡直是天生的修行者,潛心修煉,必有大成。只是他命裡有一大劫,此劫來勢洶洶,不可硬闖,非巧勁兒柔力不能破之。依張起靈的脾氣秉性,對生死之事淡薄至極,必然不會放在心上……此劫一致,他簡直必死無疑。
當年齊鐵嘴算完這一卦,便嘆惋自己不該插手這件事。他自言洩露了天機,損了陽壽,以後都不能再算卦了。從此,齊八爺當真退隱江湖,有生之年再也沒有為人卜過一卦。
好一個薄情緣,好一個非柔力巧勁兒不能化解的兇劫,齊鐵嘴這封山的一卦,到底是應了。其實人生在世不過百年,輕如蜉蝣,渺如煙塵,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只是……
張真人手指在桌面上輕點,對著門口道了一聲:“出來。”
有的人,也該聽夠了。
話音方落,門口傳來一聲輕笑,那人大大方方推門而入,迎面便接了張起靈一道眼刀:“別別,我來的時候跟你們那位圓潤的朋友打過招呼了,這不是怕打擾你和小師嬸敘舊嗎?不是故意偷聽,真不是!”
——就算是也不能承認,打死也不能鬆口!
張起靈微微抬眼。來人正是黑瞎子,這人說了去找鬼璽,便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只怕和吳邪所說的事也有關。
“有什麼事?”
黑眼鏡給自己倒了杯茶,解了渴才道,“其實沒什麼,我呀,帶著鬼璽找了一路,另一隻鬼璽沒找到,倒是找到你們了,你說巧不巧?”
那是自然,因為另一隻鬼璽就在長白靈脈。他這路線倒也沒錯。但是這人在門板上貼了半天,肯定不是為這件事。
果然,瞎子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師叔,雖說我沒偷聽,但是吧,你看你們兩口子說私房話也沒插門兒,我這一走一過……不瞞你說,我對小人參這事是有點興趣。”幹這行的人,知道的太多,總有管不住嘴的時候,這也是他們一行的劫數。當初他就是為此才連夜潛逃,把人參娃娃甩給了這位師叔,不想反而送對了正主,這大概也是命裡註定。
“說。”
張起靈並不意外。占卜之術是黑瞎子長項,他的“天眼”不遜於齊八爺的卜術,特意出面定是有所發現,因此方才他才並未點破此人。
“你曾經拿過兩份字跡,叫我測生死。我記得前面那副字寫得很好,力道均勻,說明身體健康,勾畫輕巧,說明正直青春年少,這樣好的一股勢頭,偏偏透著一股無解的死氣。”瞎子頓了一下,才道,“無病無災,又年紀輕輕,必是橫禍。吳邪命很好,出身富貴,一生無憂,只可惜……命太短,當日他的陽壽只剩下一個月。”
“不對。”張起靈道。三年前,吳邪跟他在一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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