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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服,而是拾起了一把曾經握在暴徒手中的鐵刀,刀上有鏽,很鈍,而割在無腿暴徒身上的時候,更鈍,聽上去就猶如鋸木頭一樣,嘎吱嘎吱作響。
很快,之前那些猶如被趕的鴨子般逃命的平民們,也全都反應了過來,而他們凝視著那些正伏地哀號著的暴徒們的眼神,也逐漸透出了一股子的狂熱,還帶著稍許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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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醉酒的老勳爵】………
一直以來,蕭東都認為自己自私而冷血,每一日每一夜,都始終在冷眼旁觀著周圍的一切,即便偶爾看見竊賊摸包、色狼揩油這類的不平事,也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雖然也曾在事後對著鏡子,宣洩似的嘲笑那鏡中人,“懦夫!”可最終他還是會為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理由……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只是一個被規則碾壓的螻蟻,你既沒有權利,也沒有力量去改變這一切,你也承擔不起見義勇為的慘重代價,在律法的約束下,你已經被綁縛了雙臂,你又如何去跟武裝到牙齒的罪惡搏鬥?”
於是蕭東認為,自己的血早已冷了,也許,已經因長年的凝結而淤臭……
可剛才的那一刻,他變的連自己都感到陌生,那個熱血沸騰,連斬三十七暴徒的男人,那個被數以千計平民仰慕的男人,真的是自己嗎?
世界不同了,而自己也不同了,在這裡,自己當街怒斬三十七暴徒,不會被規則所輾壓,而自己的雙手,也充溢了常人所不可及的強橫力量。
而離開那條大街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更是捕捉了一個讓他感慨的瞬間,那一大片人滿含感激的,真心誠意向他跪下了……
“被人感激的感覺,真好!”蕭東閉上了眼,體味著剛才被人們所驚讚的瞬間,那感覺實在是棒極了,彷彿自己就是上帝一樣。
上帝,是高高在上的,興致來潮時,揮揮手,以微小的代價,換來一片膜拜,這是一種交換,而非雷鋒式的給予,可他的聖蹟卻被世人傳誦,他的名字被眾生牢記於心。
蕭東,不是雷鋒。
“助人為樂以求報……我真虛偽。”蕭東自嘲著,越行越遠。
佐伊凝視著蕭東離去的背影,那睿智的雙眼,卻似乎看透了對方的本質,以及對方此刻所思慮的點點滴滴,於是這位管家默默的喃語了一句……
“人,永遠也看不見自己,哪怕他擁有最明亮的鏡子,也只能對映出自己的表面,而真正的自己,卻只能從別人的瞳孔裡尋覓到,年輕的主人,您真的虛偽麼?一個虛偽的人,又如何會為他人的不幸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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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的施捨被世人嗤笑,強者的付出被視作理所當然,愚民教育下的功利社會,讓蕭東即便來到地獄,鮮血依舊寒冷如冰,哪怕之前那一瞬間,它沸騰了,炙熱如焰,搖搖曳曳,耀眼而輝煌,不過被冷風一吹,它卻又再度凝結了。
一個人,想融入另外一個世界,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他面臨的不光是知識、感情層面上的差異,還有幾十年來那行為和思考上的慣性,以及對真理和謬論的認知。
改變,談何容易?甚至有人移居他鄉幾十載,依舊遙望故土,那裡是他的根,有著最讓他愜意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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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政總署,一個叫做安格利斯的勳爵接見了蕭東,他圓乎乎的胖臉上,有一道尺長的疤痕,不過他更喜歡稱它為勇士的勳章。
這是位善談的老人,儘管他表面看上去依舊50多歲,不過實際上他已經起碼700歲了,從蕭東一進門,他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在巴比倫城外的一次次冒險經歷。
屋子裡酒氣濃郁,這位老勳爵看樣子剛巧喝了不少……
他指著牆上的七尾火狐標本,講他如何帶隊擊殺這頭戰鬥力達300Z的強大魔獸;他摘下腰間佩劍,說他如何從大地暴熊的巢穴裡,繳獲了這把能將鬥氣增幅15%的魔法兵器;最後他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回憶起七十年前,那場巴比倫城和另外一座地獄之城的慘烈戰爭,一遍遍的說著他如何從那個硝煙瀰漫的戰場中死裡逃生,並擊殺數名敵城鬥士的傳奇經歷。
蕭東默默的傾聽著,眼前那個活在記憶中的老人,他的身體依舊康健,不過心卻老了,早已失去了勇氣和鬥志,而辦公桌上則擺滿了空置的酒瓶。
“年輕人,未來是屬於你們的。”老勳爵許是說的累了,變得滄桑起來,“150年前,和那頭七尾火狐的戰鬥中,老隊友們失去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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