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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就洩人家的底。”秀眸一轉,又問:“請問哪一位是江公子?”
江濤拱手道:“就是區區在下。”
燕玲閃著一雙大眼睛,向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頷首讚道:“真帥!”江濤不慣玩笑,登時俊臉緋紅,低頭不敢仰視。陳鵬忙又替她引見古云飛道:“這位古相公也是語文專才,足跡遍西域。除了梵文,更精通大宛、烏孫等國土語。”
燕玲聞言似頗驚異,注目道:“那太好了,我正有一句大宛國的話不懂,能不能請教古相公?”
古云飛微微一怔,強笑道:“請教不敢當,姑娘且說說看,那是一句什麼話?”
燕玲笑吟吟道:“古相公知道‘阿沙娜’是什麼意思麼?”江濤和五槐莊主陳鵬都不約而同轉頭注視著古云飛,看他如何回答,廳中氣氛突然凝重起來。
“阿沙娜?古云飛沉吟半晌,面色微變,訥訥道:“這個……這個……
燕玲眸子連閃,嫣然道:“古相公不是去過大宛國嗎?連‘阿沙娜’都不知道?”
古云飛額上已微見汗珠,急得不住抓頭搔腦,反覆念著“阿沙娜……阿沙娜……這倒沒聽說過……”
燕玲突然“葉嗤”笑了出來,道:“告訴你吧,‘阿沙娜’是我養的一頭大宛種花貓的名字,難怪你沒聽說過。”
這話一出口,古云飛如逢大赦般長長吁了一口氣,五槐莊主卻哈哈大笑不止。江濤忍俊不住,心道:“這位燕姑娘如此慧黠刁蠻,以後倒要對她特別留意一些才好。”
五槐莊主顯然對燕玲十分奉承,急急吩咐重整筵席,添設席位,燕玲卻笑著攔住,說道:“不必張羅了,叫他們早些備車吧。咱們今夜就動身,替你護送兩位公子到總教去。這不比等總教再派人來接省事得多麼?”
陳鵬道:“老朽承姑娘盛情;只是今天已經晚了,好歹休息一夜,明日再走。”
燕玲搖頭道:“你們這兒我睡不慣;只要陳叔叔放心得下,趁夜上路倒爽快些。”
陳鵬忙道:“能得燕姑娘親自護送,老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燕玲揚眉笑道:“那也不一定啊!你不怕我冒領功勞,說兩位公子是我請到的?”
陳鵬朗聲笑道:“此事全託老菩薩鴻福,陳鵬怎敢居功?只怕姑娘太辛苦了。”
江濤聽了不解,插口問道:“咱們不是應聘五槐莊的麼?為何又須前往什麼總教?”
燕玲目注五槐莊主道:“陳叔叔還沒告訴他們實話?”
陳鵬連忙肅容道:“老朽尚未提及內情。”
燕玲笑道:“原來江公子還不知道,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五槐莊乃是天心教駐江漢的一處分壇,招賢之事,本系奉命辦理。因為本教有一部用梵文著述的典籍,教裡沒有人看得懂,所以才重金禮聘二位公子擔任譯述的工作。”
江濤問道:“那是一部什麼性質的書籍呢?”
燕玲遲疑道:“這一點……連我也不太清楚。總之,那部書不在此地,二位必須到了總教才能知道詳情。”
江濤又問:“貴教總教離此多遠?”
燕玲道:“如果乘車,大約要走四五天。”
江濤面現難色,道:“在下原以為譯書之事就在此地,如果太遠了……”
燕玲搶著笑道:“四五天路程哪算太遠?君子一諾千金,江公子既已答應了,說不得只好辛苦一趟吧。”
江濤倒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既然如此,只好從命一行。不過,在下應聘為貴教譯書,並非貪圖酬金;更不願盲從行事,損及家聲。假如貴教那部書並非益世廣智的正當著作,在下應該有權拒絕譯述。這一點,尚希莊主和燕姑娘賜予諒解。”
五槐莊主聽了這話,似乎頗有不悅之意;燕玲卻向他暗暗遞了個眼色,微笑答道:“江公子的要求,足見書生本色。君子擇善擯惡,這是正理。但公子儘可放心,那部書不但正當,而且關係著武林禍福;所以敝教才決心要把它譯解出來,希望造福天下。江公子去到總教,就會相信了。”說著話,酒席重整。五槐莊主極力挽留,大家又飲了數杯。夜色已深,燕玲推卻不過,只好答應住過一宵。
第二天一大早,陳鵬特命套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又加派四名銀線武士隨行護送。江濤和古云飛登上馬車,老家人江富跨坐車轅上,燕玲領著小英、小鳳兩名侍女仍然騎馬,一行男女連駕車的車伕共有十一人之多,浩浩蕩蕩駛出了五槐莊。
陳鵬親自送到吊橋邊,又跟燕玲密語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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