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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慨……”
江濤忙問道:“傳聞怎麼說?”穆忠神情黯然地道:“江湖傳聞異口同聲,都說老主人意圖獨佔擎天七式,殺害了羅堡主
江濤一怔,忽然仰面冷笑道:“好一個‘一石二鳥’的奸計。”
穆忠恨恨道:“所以老奴敢大膽指責紅石堡羅堡主。姑無論者主人是否虧待過他,以彼此多年交往情誼,羅堡主實不該唆使賊黨下手在先,又作此無恥之言,毀謗老主人聲譽……”江濤淡淡一笑,截口道:“你錯怪紅石堡了。此事全由天心教一手安排,咱們和紅石堡都是受害之人。”
穆忠環目連眨,茫然道:“什麼大心教?天心教是誰?”顯然,他被困死谷二十年,還沒有聽過“天心教”這名字。江濤便把現今武林大勢,以及自己進入無心總教所遭遇的種種,詳細說了一遍。
穆忠越聽越驚,連連搖頭道:“此事內情太難揣測,假如果是天心教弄的鬼,二十年來,豈能一手掩蓋天下人耳目?再說,他們憑什麼能一語改變瀟湘女俠探牢初衷?紅石堡主既已去世,那地牢中的無名老人又是誰?”
江濤肅容道:“假若推測正確,那無名老人可能就是家父。”
穆忠猶自不肯相信,道:“劍譜所注‘孝先手錄’,乃是羅堡主的號;主人既不叫“孝先”,怎會是抄錄劍譜的人?何況,少主人週歲起即未見過主人和主母,他怎知少主人背上留有刀疤痕印?而且一見面就直指少主人並不姓江?除非讓老奴當面見見他,否則令人難以置信!”
江濤沉吟道:“你說的也對。無論那無名老人是不是家父,但這件事又跟梅劍虹有何關係?天心教因為我背上刀痕,嚴令天下高手欲得我甘心;為什麼反把家父囚禁地牢不肯加害呢?總之,其中必有隱情。”
猜測許久,仍無結果。穆忠起身道:“沒有到天心教一睹實情之前,徒費猜疑,於事無補。少主人還是安心養傷要緊;待老奴再去採些藥草,好替少主人換藥。”
穆忠去後,江濤闔目養神;反覆思索天湖所遇,竟是越想越糊塗。尤其對梅劍虹,總想不透他和自己仇恨何來?因為即使依照當年神劍雙英誤會反目的經過來推斷,縱有仇怨,也只能涉及紅石堡,無論如何應該跟梅劍虹扯不上關係。然而,天心教居然直指自己是梅劍虹的殺父死仇,這話是從何而起呢?
轉眼在石洞中度過了七天;如果墜崖算起,江濤留居谷中已有十日。他的背傷,在穆忠父子精心療治之下,已經痊癒復原。傷勢一好,脫困的慾望也就油然而生。於是,他開始踏遍全谷,尋找出谷之路。
顏光甫重傷墜崖而死,“方邪”、“離火”二劍失而復得。起初,江濤準備仗著兩柄神劍之助,師承上次被困石隙故智,由峭壁節節攀登。但一試之下,卻大失所望。
峭壁高逾百丈,四面山勢合圍,好像一隻巨大的石甕——上窄下寬,已經很難按樁攀附;而且山壁上更包裹著一層風化碎石,略一用力,石塊便紛紛散裂,根本無法插牢木樁;再加谷中除了矮樹枯藤,也找不到可用的樹木。
江濤又想結藤作梯,設法和懸在崖頂的斷橋連線;終因相距太遠,可望而不可即,幾次嘗試,仍歸失敗。他也曾發過奇想,將一條長藤縛在一隻捕獲的蒼鷹腿上,然後縱鷹放藤,欲以絕頂輕功破空直上青雲;無奈那長達百餘文的長藤,其重何止數百斤!小小一口飛鷹,竟無力負荷,振翅末及二十丈,便力竭墜落了下來。
試盡百計都徒勞,最後,只有那洞底水潭是唯一希望了。但江濤深知,如把這冒險的計劃說出來,穆忠第一個便要反對,不肯讓自己涉險;假如不告訴他們,又怕無人相助,不易成功。於是找了個機會,私下將穆天賜喚到偏僻處,把自己欲入潭一探的意思,悄悄告訴了他。
穆天賜聽了,為難地道:“上次為了替少主人領路,已被我爹痛罵了一頓。小人不敢作主,須得先跟我爹商議才行。”
江濤不悅地道:“若能跟他商議,我也不必先告訴你了。咱們困守此地,絕非久計,那水潭卻是唯一希望。我的意思,僅人潭試探一下,並不會發生危險;何必又讓他老人家擔心害怕呢?”
穆天賜搖頭道:“少主人不知我爹的脾氣;要是被他知道,無論有沒有危險,他老人家一定不會饒我。”
江濤笑道:“你放心,既然是我叫你去的,事後自有我替你承擔。”
穆天賜說什麼也不肯答應,把頭搖得貨郎鼓似的,道:“我爹不敢拿少主人怎樣,卻絕不會放過我。這件事,還是先告訴他老人家的好。”
江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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