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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豈能困守死谷,坐耗歲月。現在先去檢視一下,等傷一好,就該設法尋路出去了。”
穆天賜不便多攔阻,只好取下壁間石燈,上前來攙扶江濤。江濤笑道:“你只管帶路吧,我自己可以慢慢走的。”說看,一手扶壁,一手取了根藤杖支撐身子,緩步向洞裡行去。
石洞深處,果然有一條三尺多寬的甫道,蜿蜒直入山腹。行約裡許,已到盡頭,卻是一個五尺寬的小水潭。那水潭雖然不大,但潭中水流急湧,就像一鍋煮滾的開水;水面高出潭邊數寸,居然並不溢位。
江濤凝目看了很久,又用手中藤杖伸入潭裡試探;只覺那水流之力甚大,藤杖幾次被暗流托起,必須用力才能插入水中。他皺了皺眉,伏身貼在地面傾聽,半晌,才點頭說道:
“不錯,這是一條地底陰河,也是唯一可通谷外的生路。但河底共有多深?要到什麼地方才流出地面?就不易測度了。”
穆天賜道:“以少主人看來,一個人能夠洶過那兇險的地底河流麼?”
江濤苦笑道:“那就要看命運如何了。假如幸運,地底河道不超過五里,一個武功和水性都好的人,是可以熬過的;假如河道一直埋在地底,或者地底一段太長,那就不是人力所能忍受的了。”正說著,一陣步履聲傳來,獨腿老人穆忠已急急奔入。
穆忠見江濤竟然強自離床行動,不禁霜眉連軒,沉臉責備穆天賜道:“你也太大膽了!
少主人背傷未愈,如有閃失,你有幾條性命作抵?”
江濤忙含笑解釋道:“別錯怪他,是我逼他帶路的。皮肉之傷易愈,求生之路卻難尋;所以特來看看這水潭的情形。”
穆忠沉吟道:“這水潭是絕谷唯一通道,但其中兇險難測;是否真能通達谷外,誰也不敢斷言。不過少主人儘可放心,待傷勢復愈,老奴定要設法送少主人平安出去;否則,毀家血仇不能報,主人主母生死不知,老奴死難瞑目。”
江濤默然良久,長嘆一聲,道:“好在並不急於一時,且待慢慢設法吧!”
返回前洞,江濤臥床沉思;穆忠父子忙著整治食物。谷中雖無雞鴨家禽,但穆忠卻用藤網捕得兩隻蒼鷹,烤熟佐餐,其味竟然十分鮮美。
江濤一面吃著鷹肉,一面皺眉沉吟,忽然問穆忠道:“你隨我父母多年,也深知家父和紅石堡堡主義給金蘭,交稱莫逆;但有一件事,我至今苦思不得其解,或許你能為我提供線索,查明真相。”
穆忠慨然道:“少主人請問,老奴知無不言。”
江濤定了定神,道:“據說當年家父北上紅石堡的時候,羅堡主曾接獲一封無頭怪信。
為了那封信,羅堡主對家父誤會極深;甚至當面想叱家父不該背義欺友,隨即在席間以毒針自戕而死。這段隱情,你可知道麼?”
穆忠聽了,目光一閃,反問道:“少主人是聽誰提到這件事的?”
江濤道:“是滯湘女俠林老前輩親口所告。有什麼不對麼?”
穆忠躊躇了一下,方道:“以老主人與紅石堡的交情,加上主母和林女俠之間的關係,這話者奴本不該說;但少主人既然問起,又系由林女俠親告,老奴就不得不直說了。”隨即神色一正,凝容說道:“老奴身為下人,對主人交友之事,依理未便置喙。但老奴深信主人生平行事,磊落光盼,絕不會負義忘友;倒是紅石堡羅堡主,卻有虧待友之道。”
江濤一驚,忙問道:“林說這話,有何根據?”
穆忠正色道:“老奴親眼所睹,親身所歷。當年途中攔截主母,追殺少主人的賊黨,便是由紅石堡指使而來。”
江濤駭然道:“這——這話當真?”
穆忠道:“如此大事,老奴天膽也不敢捏造!”說到這裡,語聲微頓,憤憤又道:“當年截車行兇的賊黨,面目都很陌生,賊人顯然也不認識主母。記得在攔住車輛的時候,其中有個瘦削老賊,首先詢問車內是否穆大俠夫人,然後喝令賊眾動手。那時,老奴曾叱間彼輩來意,那老賊冷笑說道:“姓穆的負義寡情,賣友求榮。我等此來,是替紅石堡討還公道!”
主母在車內聽了這番話,大出意外。當即挑簾告訴那老賊,車輛正是前往紅石堡;天大的事,何不留待紅石堡中再談。那老賊卻道:“不必貓哭老鼠了!紅石堡不認你們這種朋友,咱們也沒有閒工夫跟你嚕嗦。’話才說完,便揮眾出手。主母和老奴倉促應敵,心裡猶不肯相信變故與紅石堡有關。直到老奴被擒之後脫逃,才聽得江湖傳言紅石堡堡主已經死了;那些傳聞尤其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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