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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又縮了回來。
他怕弄醒了她,怕她醒來就不認得他,更怕她見到自己就會做些自殘的行為。
他不明白,她見了他為什麼有那麼大的反應?起初他以為任何人都可能引起她的不良情緒,後來經歷多次了,他才知道,只有他,是她不安的因素。她好像很恨她一樣……雖然他至今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但是,真的存在。
“詩情,陳醫生要將你帶到美國去,你願意去嗎?”他有些幽怨的自言自語道,“我不想你走,想永遠的抓住你不放手,可是我錯了,詩情,我總是一廂情願的去表達我的感情,一廂情願的在你身上烙印下我的痕跡,到頭來你卻將它們抹去,不留任何痕跡,而我,還是那麼討人厭的跟緊你,讓你覺得很窒息吧?”
哎——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很久,空氣中都悶悶的,沒有任何聲音。
很久後,才聽到他悲傷的宣佈道:“詩情,我決定放棄你了。原諒我不能守護你一生一世。你有太多的秘密,你走得太快,我根本跟不上你的步伐。詩情,你會原諒我嗎?”
他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平復了自己的平衡問題,朝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他有些不捨的回頭望她,她從被子裡伸出小小的腦袋來,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的背影,他轉過身來時,她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就縮排了被窩。
楚佑寒一怔,心裡涼了半截。更加堅定了送走她的決心。
留在身邊,又能怎樣?
真正的愛,不是一定要相守,只要對方健康,快樂,便好。
楚佑寒忽然想抽自己,他並不想愛得這麼有境界。他是俗人,他更需要一份兩個人在一起柴米油鹽吵吵架的平淡日子。
陳子墨的簽證,調動手續很快就下來了,臨走前的那一個晚上,他和楚佑寒在咖啡廳不期而遇。
楚佑寒這次沒有酗咖啡,改為酗酒,白高粱,五十二度。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就是不說話。
一瓶酒下肚後,聲音有點梗塞,他乞求他:“她就交給你了,請你好好的照顧他。”說這話的時候只看著酒杯,卻根本不看對面的陳子墨。
他說得多麼違心。陳子墨搖頭苦笑。“我是她的醫師。”
他該不會以為,他的小美人當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吧?他想跟他直說:不是每個男人都好他那一口。
“她好了,如果記不得我,不需告訴她我的存在。”他說。
陳子墨一愣,摸了摸他的額頭,奚落道:“人家生病了,你就愛得要死要活的;人家病好了,你怎麼卻當縮頭烏龜去了?”
愛情果然令人瘋狂得失去理智。
“你不後悔?”陳子墨問。
楚佑寒一顫,因為酒精的緣故眼神有些迷離,“不知道。”
陳子墨覺得好笑,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楚佑寒從懷裡掏出皮夾,抽出一張卡,遞給他,“這是她的醫藥費。”
陳子墨接過來,卻看見是他那棟海景別墅的免費購買卡,一愣。“這算行賄嗎?”
“朋友的贈禮。”他說。
“幾百萬呢,你對朋友就這麼慷慨?”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你不知道嗎?”
“那你最缺的是什麼?”陳子墨將卡收起來,寶貝的按了按口袋,確保萬無一失,一邊不忘打趣他。
他望著窗外,“對她的瞭解吧。”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的關係了吧?”陳子墨笑著問。
楚佑寒別有深意的覷著他,“有必要嗎?”
陳子墨攤開雙手,“那當我沒問。”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楚佑寒已經醉得人事不省,地上堆了密密麻麻的空瓶子。陳子墨叫咖啡廳的服務員將他送回旅館,而自己則忙著回家收拾行李。
第二天,他帶著柳詩情,準時搭上了早晨八點的班機。
飛機上,乘務員提醒旅客關掉手機,陳子墨才發現,他有一個未讀的簡訊。是楚佑寒發來的。上面寫著:久違的戀人!
陳子墨整個人都僵直了,“久違的戀人?”如此看來,是他錯怪他了?忘不掉情的不是柳詩情,而是楚佑寒呢?
他匆匆開啟揹包,將那個紅色筆記本拿出來,往窗外下望的時候,卻發現一切已經遲了。飛機已經遨遊在深藍的天空,他和楚佑寒的距離,已經遙遠得不能計算。
“也許,這就是你們的命。註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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