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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等你了?別沒事就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我打量他,不知他為何總有這種錯誤的自信,“剛不還說什麼萬一明軍再犯麼,你不在自己帳子裡,出事兒了你手下找誰去?”
“我哥。”他答得斬釘截鐵,“有他在,就算再來一倍的明軍也沒轍,自然沒我什麼事了。”
好你個多爾袞,該來時不來,不該來時偏來。我怒!
“往裡去些兒,這行軍床不比宮裡。”說話間,他已除掉了外袍,只著了貼身的中衣,一掀被子,利索無比地鑽了進來。
“你還真敢!”我先將被子丟到床下,然後毫不猶豫把他也推下床去,“趁我還沒發火前,你最好自個兒出去。”
“雅兒,”他跳起來,一骨碌坐到床沿,像野生動物搶地盤,口氣卻很討好,“我有二十二天沒見著你了,抱一抱可以麼?”
“吃飯前你已經抱過了。”我冷靜地述說事實。
他還是湊上來,摟住我的肩,“昨兒一晚都沒睡,我累了,讓我靠一會兒成麼?”說罷,便大大地打了個呵欠,閤眼靠到我頸窩,不再說話。
我嘆氣,今兒不答應我也不用睡了,推了推他,“把被子拾起來,累了去床上睡。”
“嗻”,他嘻皮笑臉放開我自去收拾。
“第一不準動,第二不準抱我親我,第三那樁事想也不要想。”挨著枕頭,我很不滿意活動範圍的縮小,重重拍了下他剛放到我腰上的手,最後道,“不老實就去睡地上。”
“你不是怕外頭一地的血麼?我都來陪你了,別怕,睡覺就是了……”他小聲咕噥了一句。
我聞言翻身而起,“你有完沒完?”
他忽然一笑,抬起身子便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然後飛快地縮回去,“完了。”
早上被人捏著鼻子叫醒,睡眼朦朧中看到天光大亮,不是吧,我又睡過頭了?
“不是說得進宮去給四嫂請安麼?還不快起來。”
昨晚好像一動也沒動過,居然睡得那麼深,我神智昏沉地爬起來,順手先理了理亂成一團的頭髮道,“玉林,衣服……”
沒有反應。
“那我繼續睡了……”正準備躺下去,忽然反應過來,“你……”
多鐸換了件月白的長袍,上套著天青的竹子紋織的坎肩,站在床前,手裡拿了我的衣裙漫不經心地擺弄。這麼一看,他面如冠玉,神情十分放鬆,昨天的疲倦之色都已褪盡了。
我的天,不會真和他昨晚睡了一夜吧?懊惱地嘆氣,從他手中拿過衣服,“看什麼看,我要換衣服,出去!”
“成,你慢慢穿,待會兒來我帳子裡用飯。”他輕笑一聲,微微指了指我,便踱了出去。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自己半露的肩膀,不知什麼時候鬆開的領口,不知該哭該笑,狠狠地穿起衣服,一邊安慰自己,A罩杯最小號也比這裡大,他不算佔了很多便宜。
之後的日子過得很快,尤其是在皇太極回朝之後。這次攻打明朝要有多背就有多背,反正就是在努爾哈赤遭炮轟的老地方——寧遠、錦州被當頭痛打了。加之進入六月中原地區天氣溽暑,據說士兵死傷甚眾,這是皇太極登基第一次御駕親征,卻落得這麼個下場,心裡不快就不用提了,根本就是動輒發怒,上至皇親國戚,下至文武百官,誰不是進了宮就顫顫兢兢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當了炮灰。冷眼旁觀,勝敗乃兵家常識,何況他後來不還是設計弄死袁崇煥,拿下了寧錦二城麼?也不急在這一刻。總算他在後宮時還比較剋制,只是聽哲哲說招人侍寢極少,入了夜多半是在清寧宮與她談心,想來於她倒是好事。
薩哈廉在錦州攻城時傷得不輕,之後便一直在府內養病,我的課程於是無限制拖延下去,不用去鳳凰樓聽皇太極大呼小叫了。這回受傷的高階人物還真不少,從多鐸帶來的單子上所見,就我知道的一溜看下來有那麼二十好幾,有輕有重,陣歿的也有,倒是我不認識的。那麼一張單子看到中間的時候,忽然愣了愣神。
“東西給我,我要做事。”冷不防他劈手從我手裡將那一疊厚厚的名單拿了過去,回頭招呼小鄧子,“去給我瞧瞧哈克篤禮到了沒,若是到了讓他亭子裡侯我一候。”
“是。”小鄧子出去了,多鐸將攤在我案上東西收起來,口裡道,“旗裡事情極多,怕是宮門下鑰前也忙不完。我過會兒便不再過來了。”
我點頭,還是不來得好,送他到了二門,他停一停,卻見滿手都是東西,便只低頭湊過來,我白了他一眼,躲開道,“快走吧,不是事兒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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