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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喜色哪像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人,一把擁住我先狠狠地親了我一下。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帳子裡幾個將領模樣的人,憋著笑一個接一個開溜,氣得說不出話來,幾天不見,這小子越發膽大了,嗯?再一看,後頭還有個多爾袞,雙手交叉在胸前,視若無睹。
“沒人報給你我要來麼?”推開他,整好衣服,先給多爾袞福一福。
“有啊,信兒昨晚就遞上來了。”多鐸跟在我後頭道。
我猛轉身過去,“你完了。”他還沒得意地笑完,已被我捏住臉頰兩邊,連搓待揉狠狠蹂躪了一通。
我來得是時候,正好吃晚飯。
只不過,剛身臨其境地見了帳外的情形,一看紅燒肉之流就覺得胃裡頂不舒服,紅的白的,忒刺激視覺神經,連帶飯也不想吃了,草草扒了幾口便放下碗。
“幹什麼都這樣看著我?”對面兩兄弟先看看我然後互望一眼,接著再看我……我不是野生動物,謝謝。
還是多鐸問,“怎麼吃這麼少?是不是吃不慣?”
“不是,是外面……”正瞧見多爾袞夾過一塊汁肥肉厚的東東,往嘴裡送,“呃……”我俯下身去捂嘴,一會兒覺得好過一些,方道,“十四哥,對不住。”
“本還想問你要不等會兒帶你去軍營裡轉一轉,看來是不用了,”多鐸早已撐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你坐一坐,我去叫人煮點清淡的來。”
我剛想說不用,他已起身出去了。
“《左傳》讀得如何了?”多爾袞依舊進食愉快,見多鐸出去便問。
《左傳》?我並不看這個,嫌通篇深奧,可他忽然提起,必有道理便模稜兩可地答道,“十四哥怎知我看這個?”
他停箸看我,語調平淡,“你讓多鐸來問的好故事。”
這時我已明白他在說什麼,鄭伯克段於鄢,《古文觀止》第一篇,原來出處是《左傳》,“十四哥想必已指點過他,看來我可放心了。”
多爾袞不回話,一會兒又問,“聽說這次解瀋陽之圍,也有你的份?”
他是把問題都集中到飯桌上來解決了?我淡淡道,“靠得都是寧完我的計策和……嗯,玉姐姐,我只是適時湊合湊合吧。”
“雅兒,你哪是湊合?這想出來讓鑲黃旗御前軍著八旗兵甲,從後方擾亂明軍軍心的主意,可幫了我大忙!”多鐸正好回來,便笑著坐到我身旁來。
“那就好。”
“什麼叫那就好,是當然好。連我哥私下裡都誇你,說我還不及你聰……”他說到這裡,自覺失言,立馬打住。誇獎人是一回事,可自己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他就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比我笨的那種型別,至於多爾袞的評價……算是始料未及,卻不知能否看表面,就斷定是好?
眼見著趕回城裡是來不及了,多鐸倒是一臉高興地讓人去給我安排住處。黃鼠狼給雞拜年,是這個樣子的吧?弄好後,陪我往帳子裡轉了一圈。軍營裡一切從簡,不過不用說,我這裡再簡單也肯定比普通士兵的強N倍。
“我那兒還有事,委屈雅格格獨個兒對付一晚了?”他臨走時嬉皮笑臉道。
我受不了他這副樣兒,催著他走人,“貝勒爺公事繁忙,齊爾雅真這裡就不勞費心了。”
“白眼狼!”他伸手極快地捏了捏我鼻尖,一閃身逃了出去。
一個人在帳子裡坐了會兒,實在無聊,撩開帳門,聽來往巡視計程車兵冰冷冷的盔甲撞擊聲,看著天上快圓了的月亮肥溜溜的身段,也不知發了多久呆,磁碟掃描一樣把過往給想了遍,忽然發現,想回去的念頭又開始變得模模糊糊,不知算不算變相的“樂不思蜀”,終回床上去睡覺。
27、桃之夭夭
早上起得太晚,晚上又睡得太早,躺下後極久時間裡都了無睡意,好容易有點迷糊就聽到有人撩帳門進來的聲音,於是又驚醒,看到黑暗中人影一閃,已到了我床前,“誰?”
“是我。”多鐸湊到我床前,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我以為自己已經夠輕手輕腳的,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
“我本來就沒睡著。”這個不是我關心的,我關心的是,“你深更半夜來我帳裡幹嘛?”
“睡覺。”
“什麼?”我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被子滾了滾滑到腰間,發現自己只有貼身的小衣,趕忙重新將被子拉到肩頭。誰知他往床邊一坐,竟然自顧自開始解紐扣,一邊若無其事道,“你那麼晚還不睡,難道不是在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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