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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可見,手腕上猛然襲來的劇痛,讓我抓握不穩,刀從掌心翻滾著跌到地上,鏘然作響。
還是小看他了,我從來不曉得他有那麼好的身手,現場示範空手奪白刃。這種頹唐在思考自己哪一隻手腕會先被他扭斷時化作驚恐,身體凌空,頭貼到他面頰,然後在他雙臂的範圍中,我聞到烈酒燻人的味道,他喝了酒?
“放我下來,你別碰我!”我的掙扎在他眼裡大概就是不自量力,這樣的位置,他低頭便吻得到我的臉,“你知道不可能。”
沒有人作聲,眾目睽睽下他冰冷的唇帶著灼熱的氣息滑過我的額頭、眉尖、鼻骨、面頰,最後是雙唇。我不斷躲避他的吮噬,實在躲不過便狠狠地反咬回去,血腥氣子蔓延開來和他的吻一樣叫人作嘔,終於他順著我的唇角漸漸移到脖頸,“嗤”地扯下了一粒紐子,當他的舌尖舔到我的頸窩時,顫抖再也剋制不住,“不要在這裡……”
心底有什麼在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的羞辱已經夠了,若再下去……恐怕僅剩的理智不足以支撐我在一切結束之前遠離崩潰。
“你終於答應了……”他抬首看我,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得償夙願,我閉上眼,寒氣從敞開的領口一直蔓延到最接近心房的地方。
像沸水在離開火源後逐漸冷卻,一切都在急促的馬蹄聲中遠去,只有雪花撲簌簌地打在面上。我被他抱下馬,環顧四周陌生的景色問,“這是什麼地方?”
“這地方美不美?”他不答反問,伸手拖了我往前走。
夜色裡隱約是梅影錯落,暗香繞指,可惜我無心欣賞,身上只有件還沒來得及脫的銀絲滾如意紋小襖,冷得直髮抖,而手腕上的痛,更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我現在的處境——雖然看來我們似乎並未跑出太遠,但只憑我自己,這大風雪天恐怕也找不出回去的路。
“你看,”我一頓,肩上已多了件厚重的大氅,多鐸折下一枝白梅遞到我跟前,“正配了你呢。”說罷,不待我回答,便動手將其插到我鬢邊。
我睜大眼睛,那種莫名的恐懼又湧了上來,不由得退了一步,可他的手已箍住了我的腰,急促的呼吸吹在我領口,偏首咬住最上頭的一粒襟扣,“哧”一聲竟然撕開了大半副小襖,寒風灌進衣襟,激得我打了個哆嗦,奮力想掙開他的索求,“你瘋了!”
“我是瘋了……”他吻著我的鎖骨和胸前的肌膚,一手捏緊了我雙臂,一手托住我腦後,喃喃道,“你知道的,全都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原來竟是我咎由自取?腦中一片混亂,胸口卻有一蓬怒火,熊熊燒著。大氅早被踩到了腳下,他的手卻從鬆散的中衣裡探入,在我胸前遊移。我掙脫不得,只倉惶地弓起身子,退了兩步後背貼上了一株梅樹樹幹,便被他傾身壓住。
“齊爾雅真,我要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他帶著快意在我鎖骨骨節的突起反覆舔噬,手卻由逐漸我胸口的渾圓揉捏著滑入了我兩腿之間。窒息感瞬時侵佔了每一寸神經,我想抓住什麼,卻只有指甲劃過雪地上,發出的徒勞的嗤嗤聲。
“你會後悔的!”我的冷笑聲尖銳地刺破,而絕望所導致的淚水,開始順著臉頰流下來,“這麼做的後果……”
頃刻他已剝去自己的衣裳,赤身貼上來緊抱我在懷裡,像每一個在酒精蠱惑下的人可能產生的幻想般喃喃自語,“你不會離開我對不對……”
背脊下是透過大氅傳來的冰寒,唯一的溫暖來自彼此相貼的肌膚,我近乎麻木地抗拒著,眼淚是結了冰吧,恍惚中我甚至不確定它是否真的在乾涸的眼眶中出現過。
所有的力氣終於在那一刻到來時全部逃走了,伴隨著赤裸裸的入侵而來的,是漫長而無止盡的疼痛,彷彿鈍刀割肉……
我咬緊嘴唇,卻抑制不住呻吟出聲,只死死瞪著天空,想盡力忘記正在進行,而我卻完全無能為力的這一切,耳邊猶是他的粗重喘息。
空中掠過數只白鴉,是回家麼?天墨玉一般顏色,被疏落的梅枝分成得零落不堪,一塊,兩塊,三塊……
梅樹因我們激烈的運動而不住晃動,花瓣紛揚而下,從肩到小腹,隨處可見的吻痕,像無聲宣示著他對我的佔有權,再分辨不清心口的感受。
在他離開我身體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如此清晰感到過,所有的溫熱都褪得一乾二淨。他不再是我試圖傾盡全力來維護的那個跳脫飛揚的少年,親吻我的不再是一塵不染的雙唇,懷著的是讓我不得不承認真摯而坦率的感情。
他用最直接的方式來宣告對我的擁有,也是失去。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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