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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繪著八個奇形怪狀的人。
就為了那把小金刀,雷一炮曾數日足不出洞的苦思如何使用。
那是一把金色而又鋒利無比的單刃小刀,底部無把,但卻有個凹口,想來定是為了能卡在手掌指縫間用的,那無刃的一邊刀身上,又呈現出些微凹槽,正好是供兩指合力夾牢用的,然而這樣一把刀,究竟其妙用何在?
雷一炮在想,就是這把小金刀,江南水上英雄,又有誰不在夢寐以求的。
如今呢?如今自己正握著這把刀,但卻無論如何想不通猜不透的如何去運用。
自己都不會運用這小小刀兒,又怎能去教人呢?
再看那張羊皮,幾乎透明的羊皮上,刻著八個小人,各擺出不同的姿態,樣子栩栩如生,宛如大寺廟中擺設在神臺上的羅漢爺。
只是雷一炮更想不透這些人物造形的姿勢代表的是什麼,當然他也模仿著擺出人物的姿勢,但他失望了,因為他更猜不透這些極平淡的人物,有什麼令人吃驚的奧秘。
既然無法教依承天習那“八步一刀”絕技,雷一炮只得盡心盡力的傾囊相授自身武功。
而依承天,這個開封城的小癩子,卻也咬緊牙關苦苦地砥礪摩練自己。
又是一個落雪冬季過去了。
又見依承天長高不少,他只一站在六尺大漢雷一炮的身邊,才十五歲的孩子,已快與雷一炮一般高了。
雷一炮見依承天竟也是一副好骨架,神完氣足,目光炯炯,已似赳赳武夫樣子,自是心裡十分高興。
現在二人在這孤島上,時常來個對搏對殺,過去依承天直羨慕雷一炮一躍兩三丈,而今他也將快到這一境界。
暗地裡,雷一炮更見著急,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點本事是難有太大作為,當年佟大年比自己高上一籌,還不是死在那姓霍的之手?
於是,他對於懷中揣的“八步一刀”飛龍令秘籍,更是下苦心的去研究,他甚至取出小金刀鑽研,但他終還是抓不住門道。
他失望了。
這些,依承天可並不知道,現在的依承天,已分擔雷一炮不少事情,有時候他還會獨自駕小船去海上抓魚蝦,甚至搖槽到三門去辦些一應吃食之類。
十五歲的小癩子,真的長大了,造化雖然作弄了他,但命運卻是紫微星照頭,因此小癩子成了依承天。
孤島上的日子是單調的。
但又何嘗不是世外桃園?
因為那兒沒有血腥屠殺,沒有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更沒有權與利的衝突,有的只是彼此關懷與照顧。
又見一片彩霞曬下來,瓦片似的雲移動的十分慢,霞光萬道中,片片流雲像是鑲上一道金邊,美極了。
這日一大早,雷一炮見依承天已是滿身大汗地走來,立刻吩咐,道:
“承天呀,收拾些乾糧,裝滿水,再弄上兩盞燈籠,今夜我們要在海上過夜。”
依承天一向只是聽命行事,這次當然也不多問,立刻點點頭自去準備。
匆匆一天過去,天未晚,雷一炮已對依承天道:
“今年寒天似乎來的早了些,冬天尚未來呢,東北風已吹刮起來了。”
依承天道:
“今年這個冬天一過,我就十六了。”
雷一炮點頭一笑,道:
“東北風一吹刮,海里的蟹也肥了,今夜我們就去撈他個一大籮筐,不定還撈幾條大黃魚上來,明日湊老酒吃。”
依承天高興地道:
“燈往船邊一拴,你我二人分守船頭網,鮮魚鮮蟹,有得我們撈的了,哈……”
就在這天夜裡,雷一炮與依承天二人駕著小船出海了。
小船離開鯁門水道,往東搖出六七里,二人已燃起了燈籠,船頭守著雷一炮,船尾坐著依承天,二人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水面,夜來天漸黑,燈光照在水下足有十幾二十尺深,就算水裡寸長小魚也看得一清二楚。
今夜,雷一炮見這水面下沒多久就聚來許多魚蝦蟹,心下好高興,立刻招呼依承天快撈……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一件幾乎令他二人葬身大海的事,因為狂風將來,魚蝦最多,小船離島過遠,那是十分危險的事。
也許雷一炮太高興了,高興得忘了及早回頭而任小船在海面上漂——
漂流與顛簸對雷一炮與依承天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海面上無風三尺浪是尋常現象。
直到,直到那小船像是從高山被推滑下山谷似的,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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