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承天呀,你今不過十三歲,正是吃苦練武時,我老雷陪你孤島住,只盼望有一天你能出人頭地,就算老雷賠上這條命也是心甘情願了。”
小癩子一聽,大為感動地一下子爬在地上叩了個頭,道:
“老雷,你是張飛面豆腐心.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往後我全聽你老雷調教。”
雷一炮在拭眼淚。
雷一炮是感動也是激動。
因為他似乎看到了未來,未來那種輝煌的日子。
陽光自小小海峽另一端慢慢地往水面上爬升。
爬升中撩起海面上金星點點。
雷一炮悠然自得地斜躺在小船上,船面上半籮筐的鮮蟹,全是剛剛煮熟的,有個小瓦罐,裡面裝的全是老酒。
這時候雷一炮撕著大蟹肉吃,不時的灌上幾口老酒。
於是他的面上那半尺長的卷肉刀疤由紅泛紫,一隻大腳丫子還在船邊水下面泡著——
不,那是叫依承天泡在海水中累的時候抓住歇歇的,因為小船上的繩索未垂下,小船邊依承天抓不到,所以雷一炮便把一條腿垂在船邊。
現在,雷一炮專門訓練依承天的水下功夫,他要依承天先學水中膽量,三天來依承天喝了不少海水,尤其是第一天,雷一炮就在岸邊突然一推,把小癩子推入海中。
只是依承天卻未喊叫,因為他只有一張嘴,而那張嘴卻又忙著喝那些鹹過頭的海水,當然叫不出來。
依承天在雷一炮把他拖出水面時候,“哇哇哇”好一陣嘔吐,兩隻大眼睛全紅了。
邊吐,依承天邊在想,算啦,我不當什麼依承天了,我還是叫小癩子吧,他姐的,比兩月前那個醉老頭網住我泡在黃河喝黃水還難受。
要知小癩子幾曾下過水裡,開封城中有個潘揚湖,他還未曾下去浮過水,一下子把他丟入大海里,他豈能受得了鹽巴水的滋味。
如今這是第三天,依承天已自己晃著雙肩踏水不沉了,這是令他高興的事。
浮上一陣水,他就會以雙手抱住雷一炮的大腳丫子,休息的時辰一完,雷一炮只要那隻腳丫一抖,依承天就會鬆掉雙手,四肢亂扒,全身在水中晃不停了。
訓練總是嚴格的。
訓練令依承天常感吃不消而暗中流淚,不只一次的他想開口要回開封去,但話到口邊忍下了。
他忍著未開口,也忍著眼淚往肚子流。
孤島上三個月了,他沒有學別的本事,卻學會潛入水中把雷一炮投入水中的石塊再找上水來。
三個月的苦練,雷一炮沒有贊他一句好,但依承天的癩痢頭卻好了,也許他天天往海水中泡的關係。
癩痢頭好了,頭頂上生了新肉新皮,甚至還長出新的頭髮出來。
這一切全是小癩子這位現今的依承天難以想象,甚至不敢想的事情。
於是,就在這波瀾壯闊的海島上,時光似雲煙過眼的匆匆送走了流金鑠石的炎夏,如今已是橙黃橘綠,金風颯爽的秋季。
只是依承天跟著雷一炮住在鯁門這個孤島上,那還顧及到一年二十四個節氣的。
他們只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依承天幾個月下來竟似脫胚換骨似的變了一個人,變得像個大人。
也許苦難中成長的孩子容易這樣子。
乍一看,依承天有些面板髮黑,當然那是每日曬的,但比之過去瘦黃得皮包骨可就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雷一炮開始教依承天練武功,雷一炮只知道未練武功先練氣力,鯁門島西面有個泉水池,每日他命依承天從西邊往山洞提水,且又在島上伐木劈柴,一應粗活全由依承天一手包攬。
於是,就在時光的溜走中,依承天已能跟著雷一炮二人一齊海上標魚抓蟹,這時候依承天的雙臂已見肌肉墳起,脖粗臂厚,既黑又紅,酷似紅銅鑄的一般,他那兩隻大眼睛,兩隻銳芒炯炯的眼神,也許是長年魚蝦吃得多了,更見黑白分明。
當然,他的那隻原本挺直不俗的鼻子,如今已不在流出那些莫名其妙的黃鼻涕來,連他的一口牙齒,也更見白如雪而又閃閃發光。
如果,如果這時候依承天再走進開封城,甚至回到開封城外的柳樹村,誰也不會認識他依承天就是往日那個小叫化似的小癩子。
雷一炮見依承天進步神速,心下自是歡喜,歡喜之餘,卻也難免急躁,因為那“八步一刀”絕學,自己根本一竅不通,一把三寸長的小刀,噴發著金黃色的冷焰,一張薄如蟬翼的羊皮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