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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頭。
若非這個丫頭,他哪兒能失去了借誅殺一度山莊兇手提升威望的機會,更壞了聯合江湖白道滅掉紫焰門的計劃,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被她一劍穿透肩膀丟臉至極,還被凌雲天踩了臉!
這簡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因而他冷哼一聲,“七絃公子果然說到做到,兇手這就自投羅網來了,當真神機妙算,大家上,這回不能放過他們!”
他不爽,別人也是蠢蠢欲動,唯有秦思遠放下茶杯靜靜地望著所謂的“凌雲天”,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神色。
沒有……沒有那枚犀佩。這個人,是真是假?
凌雲天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餘光望見秦思遠,上回不見她,還以為她終於不打算參與這趟渾水,想不到還是來了。
他的目光從秦思遠身上掠過,微微皺眉,幾不可察地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秦思遠暗中冷哼一聲,卻終究沒有起身,不與眾人相隨。
“呀,秦姐姐,真好我們又見面了,我最近畫畫技術又進步啦,回頭再畫一張送你。”趙扶搖眨眨眼,看上去興高采烈,沒有一絲緊張。
這兩人出現在這裡本來就讓人奇怪,如今見他們從容不迫,就更加警惕,沒有輕舉妄動。
趙扶搖跟秦思遠打完招呼,轉眼看到季成峰,就不高興了,這男人給她留下的陰影太深,以至於看著就反胃,連肩膀上那幾乎就要痊癒的烙傷似乎也若有似無地疼痛起來。
她臉上厭惡之色那麼重,季成峰哪兒能看不出來,可他沉得住氣,不跟小丫頭一般見識,等到時候人抓起來,還不是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嗯,這丫頭一段時間不見,倒是長開了些,看上去竟頗有些風韻了……
季成峰想著,和藹地笑道:“聖女上回似乎也說過要送季某一幅丹青的。”
趙扶搖氣煞,怒道:“不給你,你才配不上!”
別人不曉得,秦思遠和季成峰自己可是非常明白那丹青墨寶指的是什麼的,秦思遠當下露出淺淺微笑,季成峰則一臉僵硬。
她、她、她說他連王八都配不上?!簡直膽大包天!
“聖女,季某也不跟你逞這口舌之利,殺人償命,季某倒要看看你們得瑟到什麼時候!”
見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七絃公子卻好整以暇地坐了,淡淡地來了一句,“我什麼時候說過,兇手是他們倆了?”
此言一出,滿室寂靜。
良久之後,澹臺明月嬌笑一聲,緩解了詭譎的氣氛,“七絃公子真愛說笑,你說兇手會自投羅網,這自投羅網的,可不是紫焰門的兩位貴客麼?”
“就是,別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要說快說!”仇唐將大掌往茶几上一拍,盡顯粗人本色。
“這自投羅網的,不止有他們。”七絃公子不為所動,靜靜看了凌雲天和趙扶搖一眼,目光轉向廳外,“還有這靳梅城中這兩日來的所有人,還有——”,他轉頭看著廳中諸人,“你們。”
“草!龜兒子瞎比比什麼的,老子敬你是個斯文人,可不是讓你潑髒水來的!”仇唐當下臉色一變,拍案而起,當場就怒了。
他這個模樣,別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一聽自己也被懷疑為兇手,臉上神色便沉了下來。
青霜子拂塵微揚,冷冷地說:“七絃公子,老夫敬你從前所作所為皆為江湖大義,可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他們說話間,凌雲天自顧自帶著趙扶搖,大搖大擺地跑到座椅邊坐下,今天他們來演戲也來看戲,對於掌握了一切的人來說別人自以為是的表演總是充滿笑點。
趙扶搖巴巴地看著秦思遠,又望望另一邊風情萬種的澹臺明月,雙眼放光。如果說秦思遠是儀態高華的話,澹臺明月就如庭前芍藥,妖嬈多情。
這就是妖女啊,這些都是她的前輩啊!
她從前總覺得在秦思遠面前自動矮了一截,現在跟著凌雲天斷斷續續學讀書寫字,如今覺得自己也不算目不識丁了,不由得挺了挺腰,看上去挺高興。
秦思遠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葫蘆裡賣什麼藥,沒吭聲。
所有人就聽七絃公子說:“自然,若無證據,胡亂指責並無意義,反有搪塞之嫌。就比如一度山莊一百八十七人的屍體詭異失火化為飛灰,也讓人費解。谷先生,你說是也不是?”
他驀然提及了眾人都不知之事,目光定定落在一心一意等著手刃兇手的谷承安身上,表情頗為玩味。
“你剛才說什麼?我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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