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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與殘暴,但怎麼能要求所有身處於其中的個體必須建立同樣的歷史回憶呢?
這部片子對大陸朋友來說,可能確實看到不同的方面了。大陸朋友對影片裡的日本情愫感到不舒服,而看不到影片主要強調的是臺灣的族群融合。而昨天*先生的全文裡,提到了臺灣主體意識並不等同“*”意識,我覺得這一點很重要呢。(其實2005年宋楚瑜先生到大陸的演講,也強調了這一點。)
看到一些大陸朋友在還沒有看過《海角七號》這部電影,就把它定位成“媚日電影”,說實話我感到有一點悶心。
必須承認,這部電影不是什麼大製作,也遠談不上經典,但不懂為什麼要對其中流露的淡淡的日本情愫那麼敏感?
薩在文章中曾提到劉永福,他是我們歷史課本里的民族英雄,丘逢甲也是,這兩位後來都返回大陸了。而更多臺灣本地士紳在抗日期間犧牲,卻很少被人提及。
幾個禮拜前看到一些大陸朋友嘲笑臺灣的“便當”兩字非常不雅,我都懶得解釋了,那是日本字的遺留,50年的殖民,很自然留下的痕跡。
即使被鋪天蓋地的殖民化50年,中華文化也從來都沒有在臺灣斷過根,對這些可愛的臺灣人,大家難道不應該鼓鼓掌?
很少人批判香港人喝英式下午茶是被“奴化”的表現,卻常把臺灣一些日本痕跡用“奴化”作解釋,我以為有一些太苛刻了。
北宸
對於北宸文中的一點幽怨,我想自己是能夠理解的。認為臺灣人俯首帖耳地接受日本殖民統治,並不是貼切的說法。1915年,僅僅因為毫無依據的宗教說法,講日本在臺灣只有20年時運,斯年祖國大陸的軍隊將來收復臺灣,臺灣人民即聚集西來庵,在餘清芳領導下發動起義,死難三萬餘人。
而文化方面的傳承,有著更加頑強的根系。之前不久,我剛剛整理了一批在日本發現的臺灣老照片。其中,有些照片令我頗為震動。對比杜正勝等人的“去中國化”教育,又讓人感慨萬千。
臺灣的故國衣冠
薩蘇
1912年,在辛亥革命後不久,日本曾專程組織攝影師到南洋、廣東、臺灣等地,採訪當地風物和人文景觀,以臺灣部分的內容最為珍貴。雖然日方本意是記錄南方社會情況,無意中卻留下了當時臺灣真實的面貌。毫無疑問,這批照片展現出鮮明的中國烙印。
故國衣冠與海角七號(2)
在這些照片中,最讓人感到震撼的,大概是一張臺灣當時士紳的正裝照。它屬於一組兩張照片中的一張,這兩張照片上標有日文,英文的標題,分別是“臺灣藝伎”(Singer of Taiwan)和“土人紳士的服裝”(Dressing of a high class in a native),說明其中人物為臺灣當時的歌手與紳士。
這組照片中的女歌手,悠閒地坐在竹椅上,手拿羽毛扇,有一種中國南方時髦女子典型的風範。而這組照片中那位當地的年輕臺灣紳士,穿的這套服裝類似清代官員朝服,是頗具特色的“中式正裝”。
看到這張照片,給人留下的第一印象就是——故國衣冠。
在日本已經佔領臺灣二十多年後,依然穿這樣一套服裝,需要怎樣的情懷和堅定呢?
我曾把這張照片給一位臺灣的朋友看,他也很動感情。這位朋友感嘆地對我說:“你看,怎麼能說臺灣人沒有中國心呢?臺灣人並不都是*和*啊。”
也許因為被這張照片深深打動,他對我講起了臺灣歷史上我們曾經忽略的事實——在《馬關條約》出賣了臺灣以後,臺灣人民為了重歸祖國的懷抱頑強地抵抗了數十年之久。
當割臺訊息傳來後,臺灣士紳透過臺灣巡撫唐景崧多次致電清廷,表示“臺灣屬倭(日本),萬眾不服”,“桑梓之地,義與存亡,願與撫臣誓死守禦,若戰而不勝,待臣等死後,再言割地”。但是,決心割讓臺灣的清政府,無動於衷,回電訓斥唐景崧說:“臺灣雖重,比起京師則臺為輕。倘敵人乘勝直攻大沽,則京師危在旦夕。又臺灣孤懸海外,終久不能據守……不可因一時義憤,遂忘以前所陳種種患害於不顧也。”
1895年6月1日,李經方(李鴻章之子)擔任交割大員,因擔心臺灣住民對李氏一家忿恨之情,陸上交接,恐有危險,便在基隆外海,完成了交接儀式。
臺民群情激憤,以電報向清廷報備,擁臺灣巡撫唐景崧,幫辦劉永福宣言抗日,宣佈事成之後,臺灣將重歸大清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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