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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千觴陪伴,青玉壇之行也好有個照應。
陵端帶人在江都與青玉壇弟子幾度交手,緊要關頭才知被方蘭生挑撥了。他們一路追隨,直到遇上了獨自出了桃花谷給襄鈴買肉包子的方蘭生,這才壓著人尋到了屠蘇一行。
他們人數相當,本是勢均力敵,哪知陵端竟從掌教真人那處尋了法寶,屠蘇受創難擋攻勢時,卻見陵越從天而降。
師出同門,陵越自是看不得他們自相殘殺。
一聲住手既為保屠蘇,更為維護這些年來的同門之情,不可讓陵端鑄下大錯。
他知曉肇臨之死對陵端打擊很大,芙蕖曾言在他下山尋屠蘇的那些時日,陵端日日去求掌教真人試圖帶人下山為肇臨報仇。既得知屠蘇下落,陵端哪肯放過他。這千方殘光劍一出,屠蘇必受重創。
眼下制止尚且來得及,只是江都他們留不得了。
陵越鮮少不顧屠蘇意願,這次卻是果斷堅決不容他置喙,一記手刀劈下將人強行帶到了鐵柱觀。
變故突生,晴雪尚來得及質問他為何如此,方蘭生早已傻眼。
在他心中,陵越這人雖面上看起來太過嚴肅,骨子裡卻是個溫柔的人。陵越在方家的時日不長,卻因時常教授他一些簡單的武功,兩人迅速熟稔起來。習武是件辛苦磨人的事,他若真的受不住,陵越大哥從不為難他。對待屠蘇更是如此,他雖也曾想強行將人帶走,卻也許諾等過了月圓之夜。他這人因天墉城大師兄這個身份,以身作則事事皆為天墉城考慮,這般放縱自我強行擄人,倒是讓人意料不到。
陵越辭別芙蕖御劍下山急尋陵端一行,因他隨身攜帶了千方殘光劍,陵越才能追蹤他的行跡。
情形緊急,陵越一路疾行而來,待察覺到千方殘光劍出鞘之勢,心下更加焦躁。此劍一出,必是找到了屠蘇。
兩人萬不可對上,若傷了彼此,他怎麼和師尊與掌教真人交代。神色匆匆的趕至桃花谷,卻見兩人斗的激烈,這才出手相阻。
屠蘇已然昏迷,陵越摟著人御劍直奔鐵柱觀。屠蘇體內煞氣大漲,眼下決不能迴天墉城,先行來此抑制煞氣才是明智之舉。
陵越神色冷峻蹙眉頻頻看向歪靠在自己身側的屠蘇,滿是憂心。他才離開幾日,便教他被陵端所傷,他心中萬分自責未能護他周全。
年幼時,陵端便處處與屠蘇作對,他常以大師兄的身份出面制止。如此一來,陵端倒更是變本加厲,屠蘇大傷沒有,小傷倒是不斷。他鮮少出後山,陵端便帶著肇臨與陵川他們來此尋釁。屠蘇顧慮體內煞氣,強忍不拔劍,卻也有被逼的緊時,木劍一出便劃傷眾人衣衫。陵端雖心有餘悸,咬牙切齒的說要給他好看,倒不敢真的與他動手。
這次,若不是仗著有千方殘光劍在手,他亦不敢輕易與屠蘇動手。
陵越擰緊眉心,嘆息不止。屠蘇無聲無息的靠在他肩頭,那般安靜模樣就似熟睡一般,他倒有些感慨,多少年未見他睡的如此安穩,若不是被他敲暈,他當真有幾分欣慰。
屠蘇小時睡的不安穩,夜間總是驚夢。他們同住一間,稍有異動他便醒了。屠蘇夜夜驚夢盜汗,他心下擔憂無法安睡,唯一可做便是陪在他身邊絮絮叨叨的說話。
“後山的桃花開了,師兄明日在那教你一套新的劍法如何?”
“師尊又去閉關,你若是想他,我們去門外看看他如何?”
“芙蕖小師妹這幾天一直囔著要你陪她練劍,師兄和你說,練劍可以,萬不可牽引出煞氣。她也太過胡鬧了,你也不可萬事都由她。”
“紅玉姐給你新制了一件衣衫,倒是沒我的份,你說我該不該去找她討一件。”
“我看阿翔近來胖了些,天墉城的五花肉怕都被它一個吃了,怪不得陵端一見它便吵著要烤了它。”
他去打了溫水過來,擰了毛巾便給他擦臉。屠蘇臉上汗滴大顆滑落,順著下頜滑落內衫。不多時,那內衫已已汗透,緊貼在身,他不舒服的擰眉輕哼,眉目稍顯猙獰。陵越無法只得給他換了衣衫,又來回給他擦拭了一遍身子,他這才止住了汗。
屠蘇半夢半醒間,似有人隱約啞聲誘惑著他道,“奪劍!奪了劍,便不用忍受這煞氣之苦,不必再被當做怪物。那些懼怕他的人,嘲弄他的人都將成為這刀下之魂。”
他搖首不應,那聲音便嘶聲笑道,“你當真以為能躲得過?”
那笑聲好似要穿透耳膜震的他頭痛欲裂,他單手緊揉額頭似是想要逃離這碾壓似的疼痛。陵越看他面色痛苦,雙唇慘白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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