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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過往行人均可看到車內的行為,則構成“公然猥褻”罪,可處拘役或一百元以下之罰金。
我想,即使有人真的酷愛在汽車裡做,他們一定更加酷不愛在一輛停在私家車庫裡的汽車裡做。那樣的話,還不如就在車庫,或者直接回到臥室裡去好過。汽車性愛之微妙樂趣,大概就介於“在公眾場合之中保持著相對的私密”之間,有一點像寫部落格。
春宮畫——古人枕邊的“秘密圖紙”(1)
說春宮之前,得先重溫一下老舍先生小說《 駱駝祥子 》裡的一個片段:
“小福子愚傻的露出白牙,告訴好多虎妞所沒聽過的事。隨著軍官,她並沒享福,可是軍官高了興,也帶她吃回飯館,看看戲,所以她很有些事情說,說出來教虎妞羨慕。她還有許多說不出口的事:她看過春宮,虎妞就沒看見過。諸如此類的事,虎妞聽了一遍,還愛聽第二遍。她把小福子看成個最可愛,最可羨慕,也值得嫉妒的人。聽完那些,再看自己的模樣,年歲,與丈夫,她覺得這一輩子太委屈。她沒有過青春,而將來也沒有什麼希望,現在呢,祥子又是那麼死磚頭似的一塊東西!”
小福子跟了個軍官,雖然身份是二奶,與當大婆的虎妞相比,見識長了不少。除了上館子、看戲之外,最令虎妞羨慕不已的一種見識,便是看春宮。
“她看過春宮,虎妞就沒看見過”——不管擱哪個年代,這種差別都是很厲害的,絕對比“我看過斯琴高娃演的《 駱駝祥子 》,你丫沒看過”牛×,因為春宮從來就是屬於一種小眾的“見識”,一種不足與外人道的“秘密圖紙”。
畫的啥?
春宮,是“春宮畫”的簡稱。這種藝術品的內容及表現形式,實在大同小異,你把齊白石先生畫裡的魚啊蝦啊都換成男的女的就成。先說人物,通常為一男、一女,有時是一男和兩女或三女( 一男一女之外多出來的那一女或兩女,身份都是那男人的妾或者丫環,角色均為助理 );有時會是兩男或兩女;有時就剩男或女各一Solo的幹活,大面積留白。
再說場景,鎖定在室內( 臥室 )或戶外( 庭院 )、床上、凳子上( 那種凳子叫“春凳”,明式傢俱啊 )、太湖石上、池塘邊、鞦韆上、或者是池塘邊的鞦韆上、等等;
服裝——當然是古裝,有時候穿著,有時候沒穿,有時候半穿著;
動作——當然是做愛,有時正做著,有時正打算做,有時剛做完;
表情——除了看不出表情的,看得出的,都很爽、很和諧。
幹啥用?
說到這兒,插播一個《 聊齋 》裡的段子,叫《 書痴 》:男主角郎玉柱,除了讀書啥都不會,忽一晚,有一位絕色的“顏如玉”被他感動,就從書裡蹦出來,陪他讀書,陪他上床。“枕蓆間親愛備至,而不知為人”。就這麼睡了些日子,郎玉柱覺得不太對頭,就問顏小姐:“凡人男女同居則生子;今與卿居久,何不然也?”女笑曰:“君日讀書,妾固謂無益。今即夫婦一章,尚未了悟,枕蓆二字有工夫。”郎驚問:“何工夫?”女笑不言。少間,潛迎就之。郎樂極曰:“我不意夫婦之樂,有不可言傳者。”於是“逢人輒道,無有不掩口者”。“過###月,女果舉一男。”
這個段子,無一字涉及“春宮”,卻完整地闡明瞭春宮畫的作用:
第一,郎玉柱家“積書盈屋”的藏書裡,不包括春宮畫;
第二,藏書裡有春宮畫,但郎玉柱還沒來得及閱讀;
第三,如果藏書裡有春宮,“夫婦一章”郎玉柱也已精讀了,就不用勞煩顏如玉小姐親自示範授業了。當然,虎妞和祥子兩口子要是都讀過,祥子就未必會冷落虎妞,而虎妞可能也就不會嫌他“是那麼死磚頭似的一塊東西”了。
誠所謂“枕蓆二字有工夫”。春宮畫的第一個、也是最冠冕堂皇的目的,就是以圖解的方式傳授做愛以及傳宗接代的技巧。“凡人男女同居則生子”是知其然,“枕蓆二字有工夫”是不知其所以然。既是先天的本能,又是後天之技能。然而“夫婦之樂,有不可言傳者”,既然不可言傳,就用讀圖來傳達。明、清兩代的春宮圖,常被製成畫冊。典型的春宮畫冊通常取二十四或三十六幅之數,每幅各表現一種性交姿勢或場景,每幅都配有一首香豔的詩、詞或小令作為題辭,形式上,接近時尚雜誌裡必有的那幾頁“大片”,但更像是常見的太極拳、廣播體操以及眼保健操的掛圖或海報,都是肢體的完整動作或分解動作之圖解。橫向比較,算是中國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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