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說:“當然會死。我哪裡刻薄,這是我真實願望。我還沒說更難聽的呢。在沒把你下輩子的事情給安排了之前,我死不瞑目。”
護士過來了,可能她也受夠我這裡狀況頻發,過來的時候都是帶著醫生一起的。
老醫生慈眉善目,看著我腳,跟我說道:“姑娘,沒手了還能自虐啊,年紀輕輕怎麼求死的意志這麼強呢?都有這麼大力氣想死了,為什麼不用同樣的力氣好好活著呢。”
就這麼和秦紹鬥智鬥勇地在醫院待了幾天,我的右手已經恢復了大概,基本上具備了操起東西往秦紹身上砸的能力。可能力歸能力,我一直沒有找到施展它的機會,空有一腔鴻鵠之志,就這麼悲憤而遺憾地出了院。
37第十一章 鬥爭·鬧(3)
賓利車駛向盤山公路時,我感覺自己腦門上刺著個碩大的“囚”字,身上加上了一道道枷鎖,敝衣襤褸地正朝寸草不生的罪犯發配專用地寧古塔走去。在那個地方,我將飽受鞭笞之刑,風餐雨露,無以果腹,最終惶惶老矣。
車停在那棟熟悉的歐式小房前。我背對著曼曼的草坪,以前屈辱的記憶如海浪一般席捲而來。我記起我為了3萬塊錢,以從未低過的卑微姿態,費力討好他而慎言慎行的悲涼。我一想到這些,就恨不得把秦紹的腦袋塞進他大客廳的池塘裡,讓他永世都不要再出來禍害人。
正當我這麼感嘆著,然然從屋後拐著退跑過來,掛起身子把我抱住,搖著尾巴旺旺地叫喚。
收養然然作為這苦難歲月的副產品,是唯一值得我高興且不後悔的事情了。我用右手費力地抱起長了不少肉的然然,親了親它臉,說道:“然然,媽媽走了十幾天,沒茶不思飯不香地瘦幾斤,反而長肉了。近墨者黑,跟沒良心的人一塊兒,連你都學得沒心沒肺了。”
秦紹聽到這裡,就白了我一眼。我懶得看他,大踏步地往裡進。
我牢記著搬到這裡的唯一目的。我時不時假裝溜達到書房附近打探,可秦紹自從回家來,幾乎足不出戶,我不由尋思秦紹究竟是不是赫赫有名的紹楊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難道現在的公司業務都可以電子化了嗎?不需要親自參加什麼董事會啊發表年終動員大會感言啊做個年終頒獎嘉賓啊,靠每天閉關在家的宅男老闆,這企業能活得了嗎?
我待得百無聊賴,機會渺茫得如同中六合彩,只好在秦紹屋子裡折騰點事情來,好讓他圖個清靜能出趟門。
我首先下手的是秦紹鍾愛的池塘。我跟女傭說想吃各類魚,讓她多買幾個品種,每品種多買幾條,但必須保證是活的。女傭買回來後,我把所有的魚都倒進了池塘。隨著魚兒快活地蹦躂蹦躂地落入水裡,女傭的嘴慢慢變成了O型。我跟她擠擠眼,告訴她這叫有餘地的放生,有餘地的積德。然後我在秦紹的倉庫裡找出一杆魚竿,搬了條凳子坐在池塘前釣魚。然然坐在我邊上,溜溜的眼睛盯著我。我看它也挺無聊的,就拿出網上訂購的爆米花原料,用廚房微波爐打了一下,香噴噴的爆米花就出爐了。我們倆邊釣著魚,邊玩喂爆米花的遊戲。我向空氣扔一個,然後我和然然都抬著頭張著嘴接。然然不愛吃,但是深深沉迷於此項娛樂活動中。池塘的水被我弄得到處都是,被然然這麼一踩,到處都是狗印。女傭拿著個拖把站在我們邊上,被我給支走了,告訴她天塌下來我頂著,我和然然就更加撒開了花玩起來。
大客廳一下子變成水城。秦紹的房子暖氣本來就開得暖和,大冬天的只要穿個短袖襯衫就夠了。我和然然玩高興了,往上空扔爆米花扔到了池塘上空,我們就不約而同地往池塘裡扎。有時候跳起來接,池塘底下厚厚的苔蘚讓人站不穩,我一下子摔倒在水裡,全身溼淋淋地站起來,學然然甩甩頭甩甩屁股,就當晾乾水了,接著又不亦樂乎地玩下去。一不小心,秦紹的魚竿都被我弄斷了,我隨手一扔,甩到了假山上。
沒過一會兒,客廳到處都是水漬和爆米花,整個場面混亂得像是清晨的海鮮批發市場。
秦紹終於被我們倆震下樓了,看這樣的場景連眉毛都不皺一下,走下樓梯後抱著手看我們。
我挑釁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斷成兩半的竹竿。其中一頭斷得很是鋒利,我指指魚竿跟然然說:“然然讓開,媽媽給你扎個魚吃。”
然然乖乖地站在池塘邊沿,看我一下下地往水裡扎。女傭買的魚非常多,滿滿的放滿了一池,密度大到跟東京人口似的。我連續紮了幾下,就有一條鯉魚中招了。血腥立刻在水裡暈開,我提起魚竿來,魚尾巴還在掙扎著甩來甩去,甩得我一身也是魚腥。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