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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紹說:“我放這個是怕你害羞不敢上洗手間,得個膀胱炎又得住院。好心當作驢肝肺。”
做壞事被冠以美名這事兒我熟,以前我和秦紹相處時,我經常使這招,所以他說的這句“好心當作驢肝肺”,我直接過濾掉了。
我盯著秦紹,終於沒話可講,只好含著沫兒說:“秦紹,你太陽穴那裡居然有顆痣。”
秦紹說:“你才知道啊,好歹在我身邊也躺了四個月了,這麼明顯的痣才看見。”
我說:“你不也沒看見我受傷的疤嗎?”
秦紹突然把牙刷抽出來,看著我大聲說道:“那一樣嗎?我的痣長臉上,你的疤在手臂裡。”
我噴著沫兒也喊道:“你的意思是我長得黑唄,褐色的疤都不顯。你還是嫌疤長得不夠粗不夠長啊?”
秦紹忽的拿起牙杯往我嘴裡猛地灌水,我被嗆得喝了一口。
我說什麼來著,他就是沒安好心。
刷完牙,秦紹拿著塊溼毛巾出來,問我:“你洗臉怎麼個程式啊?”
我說:“以前用洗面奶,現在將就著毛巾擦擦也行。”
他又問我:“不來點眼霜面霜精華素之類的?”
我說:“這些你留著用吧。我看你得多用點,聽說最近男人做美容挺流行的。”
“呀,你臉上什麼時候有眼紋了?”
“哪裡哪裡?”我著急地站起來照鏡子。
秦紹扯了扯嘴角,得意地看著我。
你大爺的。
擦完臉,秦紹拿出勺子嚐了一口粥後說:“味道不錯,你嚐嚐。”說著就舀了口粥餵我。
我努努嘴說:“秦先生,麻煩換個勺子吧。”
秦紹舉著勺子說:“你還嫌棄啊?我們兩個人什麼事情都幹了,還要分勺子?”
我心裡咒罵了他一句,說:“你不是一向潔癖的嗎?我怕不小心用了之後,你到時候跑去幹咳。”
秦紹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說完他把勺子裡的粥塞進了自己嘴裡。
我剛想說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連潔癖都說不得就要斷我糧,秦紹的嘴就靠過來了。我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到嘴裡除了有鹹淡合適的小白粥還有秦紹的舌頭。
當然我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甩巴掌,因為我現在沒有這個行為能力。我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咬住他舌頭不鬆口。可惜秦紹非常及時地撤退,且一臉無辜地坐了下來。
要擱十年前,我也許對這樣的行為,還能滿臉通紅地抱著兩腮低頭罵一句“討厭”,再心裡回味一下。可我是情婦盧欣然,他是大禽獸秦紹,跟他說的那樣,我們兩個人什麼事情都幹了,還在乎這個?所以我只遺憾我沒有咬碎他舌頭,其它想法一點都沒有。
秦紹問我:“剛刷完牙喝粥是不是感覺很好?”
我說:“哪裡,剛刷完牙吃冰淇林最爽。”
“大冬天的吃什麼冰淇林?”
“土人兼老年人了吧?照你說法,哈根達斯是不是冬天就關門了,集體搬到南半球做生意去啊?愛她就請她吃哈根達斯,情人節多少男人在哈根達斯門口排隊買著呢。情人節,2月14日,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啊,冷得刺骨啊,可姑娘們就愛看男人吹著冷風冒著大雪縮著脖子等著。你不懂。”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女人的樂趣就是看男人怎麼為她一個人受苦。女人的成功之處就是看這樣為他受苦的男人有多少個。”
“那你呢?”
“我?我本身就個大苦逼,我的娛樂已經不能單純靠這種小事才能滿足了。”
“諸如什麼樣的大事?”秦紹抬頭看我。
我想了想,望著天花板說:“比如你冬夜裡掉進冰窟窿啊,夏天正午行走於撒哈拉啊,出門遇上妖回家撞到鬼啊。恩,諸如此類。”
秦紹皺起了眉頭,把勺子在碗裡一插,跟我說:“你自己吃吧。”
我說:“自小張海迪姐姐就教育我們要身殘志堅,達人秀總冠軍沒手臂還能用腳彈鋼琴呢,自己吃就自己吃。”
我翹起腿,哆哆嗦嗦地夾住勺子柄,一使勁,碗就被我碰翻了,滾燙的粥灑在我腳背上,紅了一片。
我吃痛地想秦紹怎麼這麼烏鴉嘴呢,難道真要廢我四肢才心甘情願?
秦紹連忙把餐桌推開,按了一下電鈴,從盥洗室裡拿出涼毛巾,替我擦腳:“你能安安穩穩過一天嗎?啊?不刻薄會死嗎?”
我紅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