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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煙燃到半根的時候,他說:“難得啊,這世上還真有像你這麼孝敬父母的。還為了父親的病到我這裡來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你說你父親要是個惡人,你還這麼孝順?”
我心想,秦紹其實挺明白事情的。即便我現在再迎合他,他也知道我內心裡多排斥做情婦這事兒。都說經營公司最關鍵的就是用人,我看他長的這雙銳眼,用起人來肯定又狠又準,難怪公司做成現在這個規模。
我抬眼看他,白雪落在他頭上,形成了薄薄的雪層。“小時候我家裡窮,買不起什麼書,但我奶奶還是讓我從小就開始背《弟子規》,朗朗上口的三字經,很好記,也很容易洗腦。我後來看書時,有讀到過幼兒教育這一塊兒,說到孩子3…5歲時,是沒有意識的,別人跟他說什麼,他都不懷疑。所以《弟子規》裡的很多話對我來說,像是上輩子就已經用石斧一刀刀刻進腦子裡一樣。比如:親愛我,孝何難;親憎我,孝方賢。父母再惡,終究是生我養我的人,何況他們從來沒有拋棄或虐待過我,像任何一對父母一樣愛著子女。如果我是惡人,他們也不會不管我。我父親是惡人的話,上天也給了應有的報應,要是不夠,算上我,兩代人怎麼著也夠了。”
秦紹默默地聽我說完,抽了口煙,吐出的菸圈立刻被風吹散,說道:“說得就跟你不是個惡人似的。”
我想想也是,我現在做著別人的情婦,活脫脫的狐狸精,要遇上像我媽那樣的人,我也是得挨巴掌的主兒。
我只好點點頭,笑道:“說的也是。我也沒好到哪裡去。所以要某一天躺在裡面,我就更沒遺憾了。”
我被風吹得瑟瑟發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秦紹一根菸已抽完,對著我說道:“走吧。”
我跟著他沿著臺階一步步走下去。腳步落在積雪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讓人覺得蒼老而又安謐。
秦紹的黑皮衣一擺一擺的,我不由又想到Leo,忽然覺得秦紹也許像Leo那樣,是個外表冷酷無情,內心卻是柔情萬丈的男人,竟不由自主地說道:“秦紹,聖誕節快樂。”
秦紹回過頭,臉上被風吹得有些紅,他說道:“我們的聖誕節,永遠不會快樂。”
我想他的聖誕節不快樂是有理由的,可是把我的聖誕節也算上,秦紹就不太厚道了。但是仔細推敲也沒錯,這是我過的最後一個聖誕節,現在看來,也沒有快樂的影子,所以也就永遠不會快樂了。
第24章 第八章 重溫。暖(2)
車又緩慢地行駛在回家的路上,經過市中心時,它終於跟其它任何一輛平民車一樣,停在了喧囂的路中央。所有的車排氣孔都突突地散著熱氣,在銀白的世界裡,露出灰色而煩躁的表情。
這時,我看到我手機螢幕亮了起來,上面顯示了A市的座機號碼。自從我搬進秦紹的別墅,我的手機已經快要成為擺設,僅有的用途是我給醫院打電話。艾靜和劉志兩人已經同居了,她可能還不知道我搬出宿舍的事情,見色忘友的傢伙到如今也沒跟我聯絡;而導師接受美國方面的邀請,去異國感受真正的聖誕去了。我的人際關係網因為我家道中落早已變得稀疏空大,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誰聯絡我。
手機接起來,才讓我想起來,我還做著班主任的工作。
手機那頭是曲世成,他焦急地說:“盧欣然,你在哪裡啊?”
離上次見面才兩個月時間,小傢伙又開始直接叫我的名字了。
我懶懶地說:“有什麼事情啊?”
曲世成說:“你趕緊到A市腫瘤醫院來吧,我們班有個同學出了急事送醫院了。”
我一聽,立刻在電話裡說:“好,你們先不要著急,我立刻過去。”
秦紹在邊上看著窗外說:“是上次為了你打架住院還讓你熬粥那小子吧?跟你迎新晚會上同臺表演了之後,後來站我們車外傻站著看我們做的那個?叫曲世成?”
我想秦紹的腦子裡應該有一個叫《情婦盧欣然》的檔案,開啟之後只要輸入一點搜尋資訊,相關資料就會以高亮關鍵詞的方式瞬間梳理出來。而讓我汗毛直立的是,秦紹對所有的事情都瞭如指掌,他像是個偉大的先知或者擁有著上帝視角,不管他在不在現場,他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但是秦紹不是先知也不是上帝,他是個有著敏銳嗅覺的瘋狂有錢人,他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只需要動動賬戶上的錢就可以了。他讓人調查我上次熬粥是為了什麼,曲世成打架是為了什麼,他還記得當時舞臺上的人是誰,甚至那次他像瘋子一樣在車裡試圖要凌|辱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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