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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選呢,又不是真的,我是說假設。你必須選一個。”
溫嘯天氣鼓鼓地看著我,可能無法理解我伸著個血跡星星點點的胳膊還問這種傻問題,沒好氣地說道:“非要選,我就讓你離開我算了。我怎麼捨得看你受傷啊。你看現在你這德性,要是在屋子裡好好待著,不陪我出來騎車,就不會傷著了。”
我聽著有些難過,他選哪個答案我都難過。我站穩了身體,緊緊抱著溫嘯天哭起來。我在秦紹那個密閉的房間裡沒有哭,出了門沒有哭,這口氣一直憋到現在,終於被剛才那麼一摔給捅破了。我越哭越厲害,簡直是排山倒海的哭法。以前他不在我身邊時,我總以為,如果他在,只要他在,事情肯定不會這樣,他肯定不允許事情變成這樣;可現在他在我身邊,我卻只能想,如果他不在,如果他不在,我就一了百了了,一了百了了。
最讓人痛徹心扉的,莫過於在黑暗中等待了萬年的一線希望,重新要被收走的無奈和絕望。
溫嘯天拍著我的後背輕輕說道:“這麼痛啊?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剛才不是跟你說,讓你別玩這個。這麼大了,還跟孩子似的玩性。”
我越哭越大聲,溫嘯天說得越溫柔,我就越難受。我覺得我快要把五臟六腑都哭出來了,乾咳得讓我本來就發炎的嗓子更加疼了。可是再疼哪裡有我的心來得疼?
我邊哭邊說:“嘯天,你看這裡荒無人煙的,你怎麼帶我去看醫生啊,你剛學會騎腳踏車,你都不會帶我。你什麼辦法都沒有了,只能看著我流血了,對不對?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我也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溫嘯天擦著我的臉,說道:“什麼啊?說你幾句還歇斯底里的了。我揹你往前走。前面就是小集市了。那裡應該有衛生所。”
說完溫嘯天就背起我。我一米七的個兒壓在他身上。他剛從醫院出來的人,瘦弱的身體一步步地往前走,沒過幾步,就大汗淋漓。我任性地看著他困難地邁著每一步,彷彿每走一步就代表著我們兩人在一起還能有多久。他不喊一聲停,也不喊一聲苦,就這麼默默地揹著我走了很久。最後我看不下去,掙扎著下來,跟溫嘯天說道:“好了,我不痛了,我只是手摔壞了,腳還能走。”
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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